張山在森林中快速的前行著,這片區(qū)域的神識壓制越來越強,現(xiàn)在他的神識范圍已經(jīng)退到了十丈之內(nèi)。
神識延伸到十丈之外后就已經(jīng)模糊并扭曲,因此感知已經(jīng)徹底了的沒有任何用處。
現(xiàn)在,唯有靠視覺和聽覺來觀察周圍的情況了,恍如回到了氣武境的時候,這種感覺讓人感到久違的熟悉。
想必寂靜嶺中的所有選手也是一樣,在神識感知被壓制的時候,選手突然相遇的情況會時有發(fā)生,想提前避開敵人的情況很難做到。
途中打斗的痕跡越來戴上密集了起來,時不時可以看到倒塌的大樹,和被選手轟出來的大小坑洼。
相對而言,張山則要輕松多了,他的正眼法瞳已經(jīng)達到了第二重,即慧眼境。
慧眼境,又稱破妄之眼,可以看透敵人的武技破綻,于千變成化的戰(zhàn)斗中,尋找到對手的弱點,并加以利用。
使用正眼法瞳消耗的是魂力,和神識感應一樣,因此,張山也不能時時刻刻讓它處于開啟狀態(tài),只有在一些需要特別留意的地方,他才會運用。
一路前進時,時不時碰到一些境界比他低的武者,張山也不過份,只要他們肯交出銘牌,讓他把積分轉(zhuǎn)走,倒也并不下殺手,給他們留下一絲機會。
只要沒有使用傳送符脫離戰(zhàn)場,選手又沒有死亡的話,初始值為1的那一分是不會被轉(zhuǎn)走的。
這樣的話,選手還可以留下來繼續(xù)下面的比賽,尋找比其更弱的對手再次奪取積分。
張山的這種手段比較溫和,不像更多的選手那樣,選擇擊殺或威逼對手脫離比賽,把基礎積分也收進囊中。
在張山散發(fā)出的寂滅劍意的壓制下,遇到他的大多數(shù)選手還是乖乖的就范了,選擇了明哲保身。
不過也有一些不識相的,想反抗和想逃跑,這時張山就露出了他冷酷的一面了,殺起人來也不會手軟。
其間也遇到一些境界比他高的對手,在試探過張山的實力后,大多選擇退走,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如果要戰(zhàn),也許到了離恨塔之前才是時候。
在一處山坡下,張山再次解決了一個選手,現(xiàn)在銘牌上面的積分已經(jīng)變成了八十分了。
整個比賽大約一萬名選手左右,基本分值也就一萬分左右,八十分的話,排名應該可以進入前三百名了。
不過他卻并不覺得高興,因此到這時,還沒有找到李若楓。
“這小子境界在所有的選手中,至少能排進百名以內(nèi),應該不會這么早就出局,就怕這小子提前進入離恨塔傳送離開,在第二關又不知是什么情況,能不能找到他。”
張山一邊前行疾行,一邊思忖著,心中稍稍起了一絲焦慮。
轉(zhuǎn)過一處山坡,他忽然猛的停了下來,眼睛里露出驚喜莫名的神色。
只見山坡中間,一道泉水飛濺而下,在坡底沖出了一個小水池,而水池旁邊,正倒著兩個人。
兩個人的身上都是鮮血淋漓,滿身是傷,好像是相互戰(zhàn)斗兩敗俱傷了,現(xiàn)在躺在地上艱難的喘著氣,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做不到。
而其中一個就是李若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張山心中狂喜,就想向著李若楓沖過去,生怕那小子使用傳送符脫離賽場就不好了。
剛抬起腳,忽然又重新停了下來,感覺好像那里不對。
腦子里電光火石的閃過遇到他和衛(wèi)空的情形來。
記得當時李若楓伸手過來接自己遞給他的蛇肉的時,自己留意到他右掌心中有一塊花生大小的紫色胎記,很是明顯。
而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這個李若楓,躺在地上,兩個手掌掌心朝天,右掌心上卻沒有看到這個胎記。
“雙胎胞?不可能,從龍云那里探聽到的消息,李若楓雖然有個大哥,但年紀比他大,實力也玄武境的,不可能出現(xiàn)在真武境的比賽場地里?!?p> 張山腦子里念頭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忽然靈機一動,正眼法瞳開啟,向著水池邊望去。
眼中的影像發(fā)生了變化,周圍的一草一木變得無比的清晰,倒在地上的李若楓身上卻是一陣扭曲,然后在張山的瞳孔內(nèi),他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的生機,看起來只是一俱栩栩如生的木偶。
而旁邊那個選手卻是有生命氣息,和李若楓并不一樣。
“原來是種利用傀儡結合起來施展出的幻術,這么說,倒在旁邊的那個真人就是施術者了,好險,這是個引誘選手的陷井?!?p> 張山思忖著:“如果選手以為可收漁翁之利,冒然上去拿銘牌的話,肯定會被暗算?!?p> 不過那什么那個工具傀儡做成了李若楓的樣子?莫非兩人之間有什么關系不成?
張山一邊在心里迅速的思考著,一邊裝著撿便宜的模樣向著兩人走去。
嘴里還哈哈大笑道:“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兩位打生打死,最后便宜我?!?p> 他故意向著‘李若楓’走去,真元已經(jīng)急速流轉(zhuǎn)。
走到‘李若楓’身前還有半丈的時候,右腳重重的踏下,真元順著地面向旁邊倒著那個武者沖去,在他身下炸了開來,直接把那人震得離地飛起。
然后天羅摘星手發(fā)動,雙手一個虛抱。
仿佛被兩把巨鉗凌空夾住,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從那人口中噴了出來,然后緊接著是一聲慘叫。
張山低哼了一聲,凌空一拉,那人滿臉驚恐的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左手抓住他的脖子,右掌輕飄飄的按在他胸前,慘叫聲夾著咔嚓的胸骨斷裂聲響起。
豆大的汗珠從那人頭上冒了出來,他目露絕望,叫大了口,好像想要求饒的樣子,但脖子被捏住,一個字也發(fā)不來。
“乖乖的不要別動,否則我不介意擰斷你的脖子。”
張山盯著他冷冷的說道。
那么快速的眨著眼,表示著明白。
將他一把扔在地上,右腿順勢踏在他的胸口上,再次讓那人疼得嘴角一陣抽搐。
“名字?”
“張,張灃?!?p> “那個派的?”
“萬虹閣……”
“你和李若楓是什么關系?”
張山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李若楓’問道。
由于施術者被擒,那個剛才還活靈活現(xiàn)的‘李若楓’還原成了本來模樣,果然是一個做得和真人一模一樣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