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飛星看著光柱那個滿身是傷,但神色不屈的身影,心中隱隱的生起了一絲驚懼。
象這種悍不畏死的人,如果今天不死,必定會成為自己的噩夢。
“他身上的恢復(fù)速度好快!”連掌柜輕呼了一聲道。
王指定睛看去,果然如此:“想不到這小子還修練了一門高明的體術(shù),絕對不能讓他生離此地。”
邱飛星哼了一下忽然道:“要不我過去他加點(diǎn)料,在旁邊攻擊他,讓他受到影響,想必就擋不住魔神的攻擊了。”
“萬萬不可,我們這個光罩就是敵我識別的,只要在這光罩,伽羅大人就不會攻擊,出去后就難說了,再說了,張山現(xiàn)在就是大人獵物,我們出去幫手就是對大人的羞辱?!?p> 王指連忙阻止他道。
邱飛星暴躁不安的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好像魔神也拿他沒辦法啊?!?p> 王指卻自信滿滿的道:“少主不用著急,大人的每一輪攻擊都會強(qiáng)過上一輪一倍,他扛不下多少次的?!?p> “這樣么,那這個降臨還能維持多少時間?”邱飛星不放心的又問。
“至少還有一刻鐘的時間,照著每輪攻擊要強(qiáng)上一倍的樣子,他想堅(jiān)持過第三輪應(yīng)該都不可能了,他很快就會死在這里?!蓖踔赴参恐耧w星道。
邱飛星這才稍稍的安了心。
就這這三人在竊竊私語的時候,張山身體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袁可宜這時張著小嘴,剛從震驚當(dāng)中回過神來。
“張師兄好厲害,好帥!”她喃喃自語的道。
她今年其實(shí)只有十四歲,正是崇拜英難的時候,張山不可一勢的表現(xiàn),讓她看著竟有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空中的魔眸越發(fā)的赤紅了起來,張山的無畏的挑釁,讓它也徹底的狂暴了起來。
跨越虛空被信徒召喚到了這里,卻被一只蟻螻蔑視,雖只是一縷意識分魂,但魔神的威嚴(yán)卻是不容褻瀆的。
眸中的瞳孔這時開始緩緩的旋轉(zhuǎn)了起來,仿佛正是醞釀著狂風(fēng)暴雨。
片刻之后,魔眸忽然乍亮,這一次,不再是劍罡,而是一朵朵指頭大的黑色火焰,直射而下,恍如流星火雨。
火焰剛落,無比的高溫就籠罩了整個空間,除了邱飛星和袁可宜光罩之內(nèi),這個空間里的其它地方竟然冒起了縷縷的青煙,最后蓬的一聲,整個地而都化成了火海。
張山瞳孔一縮,真元一放,在體外形成了一尺厚的元?dú)庹?,抵擋著熱浪的侵蝕。
青虹劍上同上裹上了一層真元,劍身一振,劍罡外放,向著空中的火焰直射而去。
火焰被劍罡擊散,消失在半空中,然后張山就感到空間的溫度在急劇的升高。
仿佛每擊散一朵火焰,那些熱量就融入空氣中,然后就讓空間里的溫度升高一分。
而魔眸中正有一朵接一朵的黑火落下。
并不能完全隔絕溫度,張山的皮膚炙疼無比,開始一塊塊的發(fā)紅、焦黑,然后脫落。
五行不滅訣被摧動到了極致,一塊塊新的皮肉生成,又一片片脫落。
忽然邱飛星肆意的狂笑了起來:“張小子,好本事啊,這樣都能頂?shù)米。贿^你的小美女好像狀況不妙了,哈哈!”
張山猛然加頭,就看到袁可宜在光罩中,緊咬著嘴唇,應(yīng)該是怕他受影響,所以眼里雖然露出絲絲的痛苦之色,卻硬是不吭一聲,只是額頭上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好,無畏神光防御超強(qiáng),不過好像不能完全隔熱,她沒有自己的五行不滅體,恐怕時間一長堅(jiān)持不住?!?p> 張山大驚失色,自己能堅(jiān)持得住,袁可宜卻是未必,不可這樣下去,必需想辦法馬上破掉這個法陣才行。
只要法陣一破,召喚的魔神必將消散。
“可宜,先忍一忍,我馬上想辦法!”他傳音過去沉聲道。
袁可宜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
“冷靜,一定要冷靜!”
張山手上的劍勢不停,一邊在心中暗自想著,一連游目四掃,希望發(fā)現(xiàn)這個法陣中的破綻。
然后,他眉毛一跳:“邢月波好像不在這里?”
在法陣形成后,當(dāng)時工場里的所有站著的人都在,張山就沒有留意到,本來倒在角落裝死的邢月波卻是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空間里。
大戰(zhàn)起后,他更是暇顧及其它,現(xiàn)在仔細(xì)打量四周后,才發(fā)現(xiàn)邢月波不見了。
“這個空間就王指啟動法陣后形成的,應(yīng)該是他把我們都拉到了這個空間里,莫非他沒有把邢月波拉進(jìn)來?”
一個想法從心頭中升起,張山馬上通過神魂血禁聯(lián)系起邢月波來。
“邢月波,你在那里?”張山用神識傳了一道意念過去。
“主人是你?我還在工場里,先前我閉著眼睛裝死,后來你們打斗聲突然消失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就不見了你們的蹤影。”
邢月波疑惑的說著:“我想聯(lián)系您,可是好像被什么隔絕了一樣,直到現(xiàn)在主人你聯(lián)系我后才恢復(fù)了與主人你的感應(yīng)?!?p> 張山心中思忖著應(yīng)該是因?yàn)檫@個勞什么子陣法的關(guān)系,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迅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王指當(dāng)時在工場中打下陣旗的地點(diǎn),馬上給邢月波傳了過去。
“你到這些位置去看看,是不是有一支陣旗沒入在地下?”他吩咐著。
片刻之后,邢月波的神念傳了過來:“看不到地下是什么,但看起來像是一根筷子插在地下,和地面平齊?!?p> “這是王指的陣旗,我被他布下的一個陣法帶到了另一處空間中,你馬上把地下的陣旗給我拔出來!”張山大喜道。
“我對陣法不太懂,怎么拔?有什么講究沒有?”邢月波遲疑的道。
“用劍挖,用手挖,隨便你怎么干,總之就是把陣旗從地下弄出來!快點(diǎn)!要是遲了可宜出了事,我可饒不了你!”張山喝道。
“明白了,我馬上做!”
張山心中暗自輕了一口氣,再看袁可宜那里,就見她嘴唇顫抖著,顯然非常痛苦。
“可宜,再堅(jiān)持一會兒,陣法馬上就能解除了?!睆埳缴褡R傳音過去叫道。
“一會兒是多久,師兄,我恐怕堅(jiān)持不住了,好痛,我想暈過去了。”袁可宜聲音虛弱的道。
“你從一數(shù)到十就成了,不過,別數(shù)太快。”張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地面上轟的一聲,開始晃動了起來,周圍的黑霧也翻滾著,空中的魔眸更是一陣扭曲黯淡。
王指不知所措的叫了起來:“怎么回事,時間分明沒有到?!?p> 幾個呼吸之后,張山感到眼前一亮,然后就看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工場里面,剛才那個空間已經(jīng)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