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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萬盛世

95多看一眼就好

隆萬盛世 平行空間來客 2104 2022-03-06 00:06:00

  老鄉(xiāng),是一種稱呼。

  具有狹義和廣義之分。

  狹義上指:對具有相同或相近的習(xí)俗、風(fēng)俗、方言口音等文化背景的同胞的稱呼。

  廣義上指:對來自同一地區(qū)或同一省區(qū)的同胞的稱呼,也引申為對無論地域的同胞的稱呼。

  在大明朝,實施著嚴(yán)格的路引制度,對民戶流動進行嚴(yán)格的管制,加之古代交通確實受到技術(shù)制約,別說跨省自駕游,就算是穿府過縣都很麻煩。

  當(dāng)然,這樣的限制僅限于普通人,對于有功名的人來說,自然不會有限制,否則怕是就沒人參加會試和殿試了。

  這么一說,自然就能夠為什么省一級考試,也就是考舉人叫做鄉(xiāng)試,其實古代的老鄉(xiāng),就是指的同省人。

  好吧,魏廣德發(fā)現(xiàn)自己要是這兩年就考到進士及第,說不好將來進入仕途以后還要多多仰仗那個后世普遍認定為奸臣的老鄉(xiāng)幫助。

  嚴(yán)嵩什么時候倒的臺?

  魏廣德不知道,只知道這位最后肯定要倒霉,具體怎么倒霉也沒什么印象了,還有他兒子嚴(yán)世番囂張到了極點,最后盛極而衰。

  嚴(yán)家最后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凈,這條船能上嗎?

  清算嚴(yán)家的時候,江西的官員會不會受到影響?

  魏廣德心里有點忐忑,不過隨著那邊爭吵聲的加大,魏廣德也醒悟過來,就特么一個童生,秀才都沒考到,就想到進士以后,當(dāng)官該怎么個當(dāng)法上了,還真是會思想跳躍。

  不過魏廣德也從表哥吳棟和曾元述的話里聽出來點什么,那就是這個時代的人,似乎并沒有多把嚴(yán)嵩父子看做大奸大惡之人,最起碼在江西是這樣。

  話里話外似乎還對有這么一個做到大明朝內(nèi)閣首輔之位的同鄉(xiāng)與有榮焉的感覺。

  還有表哥先前那句話,“滿朝文武半江西”,這說明什么?

  說明江西籍貫的官員,在朝政上是對嚴(yán)嵩一系來說是一股助力,聯(lián)想剛才吳棟說的,以后考上進士后還要靠他提攜......

  那邊爭吵越來越激烈,魏廣德這會兒也聽出來了,還真就是在為吉安生員名額不公在爭論,吉安的舉人、進士比南昌府多,但是生員名額卻是更少。

  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們吉安優(yōu)等生太多,朝廷的名額定的少,實在是不公,這也難怪其他府縣對他們不爽了。

  確實,福是禍所依,生在吉安,可以有優(yōu)質(zhì)的教育資源,但是院試這一關(guān)比鄉(xiāng)試、會試還難。

  無他,大家條件都差不多。

  水平就在那里,只能窩里斗,斗完了才去鄉(xiāng)試、會試撒野。

  “元述兄,那你怎么不去吉安求學(xué)?”

  魏廣德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吉安教育這么厲害,說明那里師資力量雄厚啊,去那里讀書,怕比在南昌府要強許多吧。

  “你想左了,吉安確實有很牛的書院,不過咱們九江其實也有的,只不過門檻比較高,招收學(xué)子條件苛刻。”

  曾元述搖搖頭說道。

  “什么?”

  魏廣德不明白了,孫夫子可從沒說過九江府的書院,而且他也知道,曾元述混在九江府府學(xué),就是因為那里有不少有學(xué)識的秀才。

  “在我們江西有四大書院,九江白鹿洞書院、吉安白鷺洲書院、鉛山鵝湖書院、南昌豫章書院,豫章書院上午咱們還從那里走過,元述當(dāng)時可給你所了,那就是他的目標(biāo)之一。”

  吳棟接話道。

  這么一說,魏廣德記起來了,確實有這么會事兒,曾元述要考上秀才后就去求學(xué)。

  “白鹿洞書院?朱子那個?居然在九江?哪里?”

  魏廣德是程朱理學(xué)的門人,至少現(xiàn)在是,因為他的老師孫夫子就是這門中人,不過現(xiàn)在他更關(guān)注九江的白鹿洞書院,守著家門口,為什么不去。

  白鹿洞書院的大名他聽說過,而且知道這個書院和朱熹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朱熹就擔(dān)任過白鹿洞書院的山長,只不過當(dāng)時他自稱為“洞主”。

  不過曾元述聽到吳棟、魏廣德說起白鹿洞書院,明顯臉色有點不自然。

  “廬山五老峰東南,我去過,不過離開了?!?p>  聽到這話,魏廣德更是好奇,有點不明白曾元述為什么會離開那里,都那么有名了。

  “陽明心學(xué)?”

  吳棟在一邊小聲嘀咕一句,一下子讓魏廣德猜出了原因。

  好吧,原因居然是這個。

  “白鹿洞書院,從山長到教授,還有下面的博士和教習(xí),大多都將心學(xué),你讓我過去學(xué)什么?”

  曾元述的話讓魏廣德確定了,讓學(xué)習(xí)程朱理學(xué)的士子進心學(xué)的大本營求學(xué),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白鹿洞書院會教授心學(xué),那里可是因為朱熹而復(fù)興的書院啊。

  怪不得孫夫子都沒提過白鹿洞書院就在九江府,自己都一點不知道。

  孫夫子可是程朱一脈的,會告訴學(xué)生心學(xué)的書院才是怪事。

  魏廣德還在考慮要不要抽時間去白鹿洞書院逛逛,那邊吵架的兩伙人似乎吵累了,也不再爭吵。

  這會兒倒是有不少學(xué)子從那邊人群中走出,去和自己熟識的朋友行禮打招呼。

  很快,九江府這邊也過來幾個,先來的是吉安的學(xué)子,不過只是禮貌的見禮,又和其他人相互介紹下,魏廣德也就知道了,這些人有來自廬陵的曾子器、蕭九峰蕭九成兄弟,泰和縣的陳良敬等人。

  過來的七八個人,一個吉水的也沒有。

  魏廣德暗地里吐吐舌頭,都是被生員功名鬧的,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怕馬上就變臉,見人怕不是熱情似火,好展現(xiàn)自己好杵臼之交。

  沒一會兒,南昌府這邊也過來不少人,南昌的熊璟、羅大玘,豐城的李材、李貴,新建的喻南岳等人。

  雖然大家知道魏廣德十三歲就成為童生,這次也是專門來南昌參加院試感到有些驚訝,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二十歲的秀才,三十歲的舉人,四十歲的進士。

  這句話當(dāng)然不準(zhǔn),但是卻道盡了其中的辛酸。

  二十多歲得中進士的學(xué)子不少,可是絕大部分進士都是三十多四十歲。

  魏廣德十三歲就參加院試,這并不稀奇,除非這次院試他順利過關(guān),那么才叫厲害,因為這意味著他有可能在30歲以前得中進士,這就了不起了。

  現(xiàn)在嘛,多看一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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