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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萬盛世

35請教

隆萬盛世 平行空間來客 2082 2022-02-03 10:55:12

  “敢問尊駕貴姓?!?p>  張好楚好強斗狠無法無天是不錯,可也不是蠢人。

  讀書的,其實也都沒有笨蛋,蠢的早就吃不上飯了。

  沒看到曾元述那個霸道的家伙這會兒也偃旗息鼓了,這說明眼前這位怕是在他們曾家也是有話語權(quán)的,還這么年輕,自然馬上就是衣服士子語氣開口詢問道,手上還不忘行禮。

  “在下湖廣曾省吾,和元述是族親。

  族兄和你之間的爭斗我已知曉,依我之見,雙方不如罷手,也免得下人們受到皮肉之苦......”

  魏廣德這會兒看著站在前面的曾省吾開始和張好楚交涉,很是瞠目結(jié)舌,這也行?

  “他是秀才?!?p>  或許是看出來魏廣德的驚異,回過神來的吳棟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

  吳棟的話讓魏廣德也反應(yīng)過來,那個張好楚擔(dān)心的怕還真是這個秀才的身份。

  秀才在明朝是有特權(quán)的,普通的平頭老百姓誰敢打秀才?

  別說打了,罵都是不行的。

  就他往那里一站,張好楚那邊還真的就不敢對手了,因為后果貌似嚴(yán)重。

  后世那些文學(xué)作品,大多把秀才刻畫成一個形象,那就是窮秀才,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受到這些作品的影響,給后世人的感覺就是秀才好像又窮又弱。

  窮,是真的窮,但那是針對有錢人而言,絕不是中下層普通百姓。

  弱,也是真的弱,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人家有政治特權(quán),只是大多數(shù)秀才因為勤奮讀書所以有些四體不勤。

  實際上,不管是明朝還是清朝,秀才在地方上還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是沒人敢欺負(fù)的。

  地方越小,這樣的話語權(quán)越大。

  開玩笑,要是這個口子開了,那其他的秀才又該作何感想?

  自然是讀書人會群起而攻之,殺一儆百。

  就算秀才真的被人欺負(fù),那也只能是同等功名或者更高功名的人才能辦得到。

  曾省吾的秀才身份夠用嗎?

  還真夠用,畢竟這會兒樓上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輩,他這個秀才功名就夠用了。

  雖然張好楚家也是家大業(yè)大,可是曾家也不是白給的。

  張好楚老爹也是秀才,可曾家也有,而且曾元述的爺爺還是舉人,只是已經(jīng)老得走不動道了。

  按照以前的慣例,這么打起來,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可要是這位外省來的秀才,不管不顧跑去見官.....

  張好楚感覺到一絲不妙,有些事兒,能做但不能說,更不能曝光見官,哪怕是潛規(guī)則,只要不告到縣衙,一切都有余地。

  普通人好說,可是對于有功名的秀才來說,還就有點難辦了。

  魏廣德以前知道讀書人很牛逼,文官更是牛逼上天,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就一個秀才,往那里一站,本來都該打起來的一場架,貌似消弭于無形了。

  。。。。。。

  “曾兄,不知你那里可有科考范文卷子,我想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重新開宴后,眾人的談興也是大減,魏廣德也乘此機會向曾元述提出自己此來的目的。

  “你要看那些卷子啊,有,還不少,以往數(shù)屆的科考卷子,從院試到鄉(xiāng)試,甚至?xí)嚲碜?,只要九江府有,我們家都有收集。?p>  曾元述聽到魏廣德想要看科舉卷子,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士子看以往科考卷子已經(jīng)是約定俗成的事兒,大家都在揣摩其中的一些技巧。

  “其實,廣德現(xiàn)在就開始看時文有點偏早,更多的還是應(yīng)該看四書注解和其他一些經(jīng)意,理解吃透了,臨考前一年再多練多寫?!?p>  這個時候,曾省吾忽然插嘴進來說道。

  對于這個十來歲的娃娃,曾省吾并沒有太多感覺,酒桌上他話也不多。

  不過聽到他現(xiàn)在就要閱讀大量的時文,以自己的考試經(jīng)驗,曾省吾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他提個醒,四書五經(jīng)才是基礎(chǔ),寫文技巧只是錦上添花。

  完全讀懂,理解透圣賢之言,才是立身之根本。

  “受教。”

  魏廣德馬上拱手說道。

  魏廣德對自己的讀書是有計劃的,他打算在今年就完成五經(jīng)的閱讀,同時順便攻讀四書,看書看累了就寫篇八股文出來,既練好字兒又熟悉寫作技巧,完美。

  雖然不知道孫夫子什么時候讓他參加縣試,但是只要自己能做出一篇篇較好的作文,想來先生就會很快安排他參加考試試水。

  之后,魏廣德和曾元述約定了上門拜訪的時間,當(dāng)然主要就是想要找點時文接回去,反正表哥吳棟已經(jīng)幫他找了兩個窮書生,幫忙抄書。

  是的,這些時文大多都是手抄本收藏,也有書肆刻印的時文合集,不過能有這個待遇的只能是鄉(xiāng)試、會試的卷子。

  對于現(xiàn)在魏廣德收集的時文,說老實話,他自己也清楚,鄉(xiāng)試會試卷子層次太高,還是院試的卷子其實最實惠。

  不過有自己的計劃,不代表魏廣德就不虛心求教。

  既然曾省吾愿意出言指點他的學(xué)問,魏廣德自然趁機繼續(xù)提問學(xué)習(xí)。

  通過一些言談,魏廣德也隱隱察覺出,似乎這位年輕的曾省吾秀才,他的學(xué)問好像在自己老師孫夫子之上。

  對此,魏廣德自然就更加熱絡(luò)和他交流。

  在座其他人和曾省吾交談,還可以說是在切磋學(xué)問,到他這里就變成求教了。

  其實四書五經(jīng)的問題,在之前先賢的注解中大多已經(jīng)得到所謂完美的解決,只是一些先賢的理解可能存在偏差,那就看你信誰。

  而魏廣德提出的問題卻逐漸有了一點變化,一開始他的提問還算規(guī)矩,但是后面在發(fā)現(xiàn)曾省吾似乎非常善于思考,有自己的思想后,魏廣德的提問就開始偏向他原來后世對一些事務(wù)的看法,這些和現(xiàn)在的看法差別也逐漸加大。

  魏廣德在這里提出這些問題,主要還是因為曾省吾的年輕,年輕就意味著接受新思想比較快,不像老學(xué)究那樣不容易說通。

  他當(dāng)然不指望推廣后世的觀點,只是一個試探,這是他對未來鄉(xiāng)試會試中答策論是需要考慮的。

  他不得不在這事上面上點心,有些東西到底能不能寫,他現(xiàn)在心里沒底,正好趁這個機會提出來,看看其他人的看法,何況還是位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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