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布萊默頓,你是真的
陳溫言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背著重型巡洋艦走在石板路上。
柴郡雖然歷史上從沒存在過,不過從設(shè)計圖紙上來看,長201米,滿載排水量一萬七千多噸,估計迪迦來背都得變成紅色。
柴郡在背上并不老實,臉蛋不斷的在陳溫言后頸上蹭來蹭去,致使陳溫言走路搖搖晃晃。
“老實點,柴郡?!?p> “不嘛,親愛的,蹭蹭~蹭蹭~”
即使是現(xiàn)實里第一次見面,陳溫言也對這個“超級無敵我愛你”的柴郡絲毫沒有辦法。
“親愛的想去哪里?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柴郡呢?”
“柴郡的話……想和親愛的在一起,能吃和親愛的一起吃的東西,最想說的是——親愛的最喜歡你了,嘿嘿?!?p> 難頂。
“柴郡,我已經(jīng)婚過你了,這么猛烈的攻勢也沒有用了呢。”
“才沒有攻略親愛的呢,親愛的第一次背柴郡,柴郡感覺越來越愛你了?!?p> 以前你在游戲里面,實在不好背……
不過現(xiàn)在我也跑游戲里了,成了一個艦爺。
想想穿越到游戲里這種事還是充滿了魔幻,習(xí)慣性的,陳溫言決定考考背上的柴郡。
“柴郡,我們提督府最后一個來的艦?zāi)锸钦l呢?”
“往左走?!?p> “什么?王佐走是誰?”
“讓你向左走啦笨蛋親愛的。”
“哦哦。”
“我記得是……胡騰小姐,鐵血新的海上傳奇?!?p> 確實是胡騰!
消耗了自己400魔方30萬物資沒造出來,全靠系統(tǒng)可憐送了一個,領(lǐng)到手的時候只剩眼淚,沒有歡笑。
不過相比800魔方時隔兩年才造出的黎塞留也算不錯了,至少還有個保底。
這次既然來了,一定要把黎塞留關(guān)到小黑屋好好拷問拷問,問清楚她為什么不想來我們溫暖的溫言提督府。
“柴郡,你知道黎塞留在哪里嗎?”
“應(yīng)該在自由鳶尾和維希教廷宿舍樓那邊,她經(jīng)常在那邊的花園里插花?!?p> “我記得黎塞留是喜歡貓吧?”
一個邪惡的想法忽然滋生。
“是嗎!親愛的,怪不得黎塞留總是去喵窩那里。我路過的時候,黎塞留也喜歡和我說話呢,只不過說的都是一些信仰了、教徒了、祈禱了之類的。”
稍微想了一會兒,柴郡接著說,“柴郡不是喵的?!?p> “知道知道,柴郡只是喜歡喵。”
“柴郡更喜歡親愛噠。”
柴郡又開始蹭了起來。
陳溫言心中溫暖。
再往前走,已經(jīng)有人來來往往了。
柴郡從陳溫言背上落下來,牽著溫言的手。
“親愛的,不能再背了呢,女仆長知道了會批評我的?!?p> “柴郡還會怕女仆長嗎?”
“所有皇家艦?zāi)锒寂屡烷L的。”
“傻白也怕?”
“親愛的是說伊麗莎白女王陛下嗎?”
“嗯?!?p> “女王大人還是小孩子的身體呢,當(dāng)然也是小孩子的心性,還不知道怕。”
“厭戰(zhàn)呢?她也是小孩子的身體?!?p> “厭戰(zhàn)是奶奶了?!辈窨ね铝送律囝^。
“厭戰(zhàn)奶奶。”陳溫言大笑。
“指揮官整天說。”一個頗為不滿的抱怨聲傳來。
“也沒有整天說吧。最多一天二十八遍。”
“……?”
這聲音明顯不是柴郡發(fā)出的。
陳溫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一個金發(fā)雙馬尾的平板蘿莉滿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只是一個瞬間,陳溫言就認(rèn)出了她。
厭厭厭厭厭戰(zhàn)!
“啊。是是厭戰(zhàn)嗎?我……剛才失憶了,說了些胡話,不要當(dāng)真?!?p> “這時候還是讓我失憶更好一點吧,指揮官,這是新世紀(jì)的掩耳盜鈴嗎?”
改造后的厭戰(zhàn)威風(fēng)凜凜,錘形態(tài)雙馬尾無風(fēng)自動。
“對不起!”
對于陳溫言直截了當(dāng)?shù)牡狼?,厭?zhàn)表現(xiàn)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仔細(xì)把陳溫言上下看了一個遍,
“看來指揮官是真生病了?!?p> 喵???
“陛下還在等我,我會找時間去看你的,指揮官。”
“好……那慢走,厭戰(zhàn)?”
厭戰(zhàn)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溫言,轉(zhuǎn)身跑開了。
看著厭戰(zhàn)跑遠(yuǎn),陳溫言想起了安德魯·坎寧安爵士對厭戰(zhàn)的稱贊,
“毫無疑問,當(dāng)這位可敬的老女士提起裙子時,她還是能跑的?!?p> 厭戰(zhàn)改是溫言提督府里的第一個海上傳奇,那時候自己帶著厭戰(zhàn)四處征戰(zhàn),無往不利,很快厭戰(zhàn)便成了提督府里第一個滿級的艦船。
只是后來時過境遷,加上小厭戰(zhàn)早已滿級。豪小姐便取代了厭戰(zhàn)在道中的位置,花園的到來更是讓厭戰(zhàn)女士連演習(xí)都沒得打了。
但哪個指揮官又會忘了那個陪著自己打下一片天的女人呢?
“厭戰(zhàn)是我們提督府第一個海上傳奇哦,后來的吾妻、腓特烈、信濃、花園、白龍,還有新加入的胡騰,都是她的后輩了。”
“是的呢,親愛的。厭戰(zhàn)是我們皇家唯一的海上傳奇呢,柴郡也不會輸給她的,不管是對作戰(zhàn)的認(rèn)真,還是對指揮官的愛意?!?p> 陳溫言摸了摸柴郡的頭,“柴郡最厲害了。”
雖然很想告訴柴郡皇家還有一個叫德雷克的海上傳奇,但是自己太懶了根本肝不出那么多經(jīng)驗,德雷克的科研計劃直到自己駕車沖進大海也沒能完成。
“親愛的,我們?nèi)ツ膫€大食堂?”
“我是第一次來,哪個都行的?!闭f完,陳溫言一頓,“算了,皇家的還是不要去了。”
“放心吧親愛的,皇家沒有承包大食堂呢。”
“那可真是造福一方了。”
“親愛的不要對我們的料理抱有那么大的敵意嘛……(雖然柴郡也不喜歡吃就是了)?!?p> “貝爾和柴郡泡的紅茶還是很好喝的?!?p> “謝謝,親愛的,吃完飯我再給親愛的泡一杯吧?”
“好?!?p> 兩人進入大食堂。周圍擺著各種樣式的牌子。
一群小學(xué)生打扮的驅(qū)逐艦過來打招呼,
“指揮官中午好,柴郡大姐姐好?!?p> “你們好。”陳溫言笑著打招呼,
她們的樣子自己非常熟悉,但是卻一個也叫不出名字,只能看出是重櫻的孩子們,頭頂上是貨真價實的貓耳。
“中午好!雪風(fēng),白露,初春,夕暮,朝潮,”柴郡眼冒星星,“我、我可以摸摸耳朵嗎?”
幾個小孩子抱著耳朵逃走了。
“她們好像很怕你,柴郡?!?p> “才沒有,她們,她們……可能是餓了?!?p> “我不在的時候你肯定把人家都摸脫毛了?!?p> “沒有啦親愛的!頂多,頂多摸過幾十次……”
“哈哈……小孩子們白天在大講堂上課嗎?”
“嗯,萊比錫和姐姐負(fù)責(zé)給她們上課?!?p> 陳溫言一愣,“柴郡還有姐姐?”
“是愛丁堡姐姐啦,女仆長大人都要喊姐姐的,我當(dāng)然也要喊了?!?p> “愛丁堡……她確實有妹控屬性?!?p> 說起妹控。
“方舟呢,不要讓她去管小孩子!”
“指揮官從上個星期就把方舟派去演習(xí)了?!?p> “那就好?!?p> “但是和方舟一塊去的是……”
“指揮官,來這里!”
遠(yuǎn)遠(yuǎn)的有聲音傳來,陳溫言看向角落里的奶茶柜臺。
這是布萊默頓!
粉紅的短雙馬尾活力滿滿,胸前的正義在港內(nèi)少有敵手。
柴郡如臨大敵般抱住了陳溫言的胳膊。
那布萊萊旁邊的黑色短發(fā)少女應(yīng)該就是巴爾的摩了。
“中午好,指揮官?!?p> “中午好,布萊默頓、巴爾的摩?!?p> “中,中午好,指揮官……”
誓約后的巴爾的摩見了指揮官總是一副別扭的樣子。
“怎么了,巴爾的摩,說話都不利索,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一樣?!?p> “指指指揮官!你你你喝奶茶嗎?”巴爾的摩把手里的奶茶推給陳溫言。
喝了半杯的奶茶,陳溫言剛好好這一口。
“謝了?!?p> 咕咕咕……
“指揮官,那是巴爾的摩喝了一半的奶茶哦。巴爾的摩大成功!”
經(jīng)過布萊默頓的提醒,巴爾的摩更加羞澀起來,“指指揮官,我的奶茶,還給我……”
“可是已經(jīng)我說過謝謝了,巴爾的摩。”
說完咋了咋吸管,徹底喝個干凈。
巴爾的摩,港區(qū)運動達人,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別扭過。
“布萊默頓!你的也給指揮官吧!”巴爾的摩搶過布萊萊的奶茶塞到陳溫言手上。
“謝謝你,巴爾的摩?!?p> “討厭,那是我的!指揮官要好好謝謝我啊?!?p> “布萊默頓,放心,晚上打電話再慢慢謝?!?p> 這次輪到布萊默頓臉紅了。
“聽說指揮官生病了……還好吧?”
“不用擔(dān)心,”陳溫言把兩杯喝完的奶茶放到柜臺上,“布萊默頓,你真的是布萊默頓嗎?”
“???”
“證明你自己吧,布萊默頓?!?p> “指揮官傻掉了?”布萊默頓看向柴郡。
柴郡朝布萊默頓吐了吐舌頭。
“病情好像很嚴(yán)重了呢?!?p> “我沒有病,布萊萊,我只是懷疑你是別人偽裝的。最好能給我證明自己一下。”
“這要怎么證明?。堪蜖柕哪?,我是布萊默頓嗎?”
巴爾的摩嚴(yán)肅起來,“指揮官可能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p> “應(yīng)該不會吧……”柴郡有些沒有底氣。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巴爾的摩疑惑的看著布萊默頓。
“知道怎么證明了?!?p> 布萊默頓掀開小腹前的襯衫,露出了銀閃閃的臍釘,
“指揮官喜歡這個吧,平常都喜歡摸來摸去的,要不要摸摸看?”
陳溫言臉色正經(jīng)起來。
“……”
你真的懂我,布萊默頓,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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