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咧了咧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大叫道:“李越,你給我閉嘴!有本事出來跟我單挑,讓我殺了你,別躲在人后羅里吧嗦!”
李越道:“你為什么要殺我?”
那少年表情猙獰,嘿嘿笑道:“你不是帝都靈院有史以來第一位學(xué)生教習(xí)么?那么你一定是天才了!老子最討厭天才了,只要是天才,能殺掉的我都要殺掉!”
李越道:“那你大可不必殺我?!?p> 那少年道:“為什么?”
李越道:“你的靈力在我之上,你才是天才?!?p>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是么?是么?那我豈不是要殺了我自己?”說著,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一下子坐到地上,兩只手突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舌頭伸出,兩眼瞪大,眼珠凸出,嘴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雙腳亂踢,就好像他被自己的雙手掐得不能呼吸了一樣。
突然,那少年又跳了起來,道:“不,不對,我不是天才!那個家伙可以得到靈殿垂青,我卻不能!你能成為帝都靈院有史以來第一個學(xué)生教習(xí),我也不能!”
聽到“靈殿”,唐滿和魏如山都是臉色一變,對視了一眼。
魏統(tǒng)道:“你也是帝都靈院的學(xué)生嗎?”
大廳東北區(qū)域,上百名帝都靈院的學(xué)生面面相覷,低聲議論,因為沒有人見過這個少年,也沒人聽說過帝都靈院什么時候出了一名瘋子學(xué)生。
那少年看著魏統(tǒng)道:“你不是天才,殺起來沒意思,給我滾開!”
魏統(tǒng)怒目而視。
那少年又道:“怎么?你不服氣嗎?如果不是李越在后面嘰里呱啦指點,你的腿已經(jīng)被我砍下來了,還能在這里站著說話嗎?”又大叫道:“李越,出來跟我單挑,讓我殺了你!”
魏統(tǒng)氣急,道:“李越,不用你多管閑事,我要與這個瘋子堂堂正正再對決一次!”
那少年笑道:“好,那我就先砍斷你的雙腿,再砍斷你的雙手,再把你腦袋割下來!”說著,雙手一晃,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對黑色的手套戴上。那對手套不知什么材料制成,黑漆如墨,各帶著四根鋒利的爪子,應(yīng)該是一件靈寶。
魏統(tǒng)雖然心中惱怒,對這個像瘋子一樣的少年卻也不敢輕視,當(dāng)即不再說話,斜持長槍,凝神待發(fā)。
那少年將兩只手套上的八根爪子交叉,摩得鏗鏘響,發(fā)出讓人牙酸的的聲音。
“噶!”
那少年作勢就要朝魏統(tǒng)撲了過來。
突然,五道人影從房頂?shù)奶幝湎拢瑢⑸倌陥F(tuán)團(tuán)圍住。
李越不禁一愣。因為這五個將少年圍住的人之中,有一個就是葛老,另外一個是唐園長老唐鰲,還有一個是洪園長老洪荒,另外兩個也是老頭子,外形奇特,一個瘦高得像竹竿,一個矮胖得像冬瓜。這兩個老頭子李越?jīng)]見過,應(yīng)該不屬于外院的三十二名長老。
葛老望了一眼李越,似乎是長呼了一口氣,道:“小怪物,你沒事?”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了這個少年是來殺李越的。
“沒事。”李越答道。他原本就奇怪,為什么葛老沒有來參加今晚的生日晚會?唐鰲是唐儷唐桑兒姐妹的老師,為什么也沒有來參加?原來是事出有因!這“因”,估計就是眼前的這個瘋子少年。
五個老頭子將那少年圍在中間,那個瘦高個的老頭子對少年恭恭敬敬道:“大人,該回去了!”
那少年撇撇嘴,道:“切,真無聊,這么快就讓你們找到了!你們怎么知道我來這里了?”
那個矮胖老頭道:“我們斗膽搜查了大人的房間,見到大人房間的墻壁上用血寫滿了‘李越’這兩個字,所以猜測大人是來這里了?!?p> 那少年一瞪眼,指著李越,道:“這小子只有四星大靈師,為什么他能當(dāng)教習(xí)?為什么不是我當(dāng)?”
葛老道:“這是院長大人的意思?!?p> 那少年“哼”了一聲,道:“唐宇老糊涂了,等我以后實力強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說著,望向李越:“今天是殺不了你了,只能等下次我逃跑出來的時候,再殺你了!”
說完,雙手抱在腦后,大咧咧朝大廳門口走了出去。那一胖一瘦兩個老頭子緊緊跟在他身邊。唐鰲、洪荒和葛老遠(yuǎn)遠(yuǎn)朝唐戈和唐滿鞠躬行禮之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大廳中的賓客無不詫異萬分,想不到一場以生日宴會開始的定親會,最后竟然發(fā)展到這樣的詭異的結(jié)局!
李越道:“小姝,我們走吧!”
小姝笑道:“好,再待下去也不好玩了!”
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等一下!”
李越回過頭去,卻是魏如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李越道:“還有事?”
魏如山見李越態(tài)度輕淡,渾然沒有把他這個大元帥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氣惱,聲音上更嚴(yán)厲了幾分,道:“李越,你怎么會魏家槍法?”
李越搖搖頭,道:“我并不會魏家槍法?!?p> 魏如山冷笑道:“李越,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剛才這里人人都看見了,你對魏家槍法的招法變化了如指掌!”
小姝嘻嘻笑道:“主人,這家伙懷疑你偷學(xué)了他家的破槍法?!?p> 李越淡淡一笑,道:“原來我救了你兒子的一條腿,你倒冤枉我偷學(xué)了你魏家的槍法了!”
魏如山冷笑道:“你救了統(tǒng)兒的事,我自會重謝。但魏家槍法代代單傳,你一個外人怎么能對魏家槍法如此熟悉?此事干系重大,你先跟我解釋清楚,否則,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李越道:“要解釋很簡單,因為我剛才看到魏統(tǒng)師兄與那少年的交手。”
魏如山哈哈一笑,道:“你是說,你只是看了一遍,就學(xué)會了我魏家槍法了?”
李越道:“學(xué)會談不上,只是大概弄清了其中的一些招數(shù)和變化?!?p> 魏如山哈哈笑完,突然冷哼一聲,道:“你當(dāng)在場的人,都是三歲小孩么?魏家槍法招數(shù)難解,變化復(fù)雜,統(tǒng)兒苦練多年,都只是初窺門徑而已,你能只看了一次就弄清招數(shù)變化?”
李越望了一眼魏統(tǒng),見他也是一臉狐疑,顯然跟他父親一樣,懷疑李越是偷學(xué)了他家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