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yīng)到對方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勢,許長安不由大吃一驚。
臥……槽???
本想著撿個便宜,刷個小怪。
結(jié)果……遇上了一個扮豬吃虎的?
不對,這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小嘍啰,裝束也與之前的那些黑衣人不太一樣。
難道……
許長安思緒急轉(zhuǎn),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家伙,難不成就是當初的漏網(wǎng)之魚,鐵血三鷹中的蒼鷹?
一想到這種可能,許長安的心不由一縮。
既緊張,又激動。
緊張是因為對方很可能是兇名赫赫的三鷹之一,六扇門地字號追殺令緝捕的大盜。
激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受了這么重的傷,說不定有機會立個奇功?
就在許長安一走神之際,眼前突然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不妙!
許長安本能地側(cè)倒,并就地一滾。
動作雖然很快,但依然還是感覺左肩火辣辣的痛,想來是受傷了。
“沒想到你小子……咳咳咳……”
對方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看樣子傷勢又加重了,剛說了半句話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漫出不少黑血。
如此難得的機會許長安豈能錯過?
再說,對方的身法實在是太詭異了,他不能再給對方主動出擊的機會。
所以必須出絕招,力求一擊必殺!
“老家伙受死!”
不等對方緩過勁來,許長安疾如閃電,揮劍沖了上去。
“小子找死!”
對方怒而揮刀。
正所謂瘦死的駝駱比馬大,就算身受重傷,這一刀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至少,以許長安此時的實力根本接不下這一刀,搞不好會被對方反殺。
但讓對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
許長安根本就沒有打算正面攻擊,這一劍只是虛招。
其實,原主參與的實戰(zhàn)很少,基本上沒積累下多少打斗的經(jīng)驗。
許長安自身就更不用說了。
他之所以施出一記虛招,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想法,先吸引對方出招,然后中途變招。
因為,他有一招壓箱底的絕招:命器。
這是誰也料不到的。
強行變招之后,許長安盡全力側(cè)移了一步,對方的刀尖擦著他的臉掠過,留下一絲又涼又熱的感覺。
同一時間,一道金光一閃而沒……
黑衣男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不停變幻。
不!
不可能!
這到底是什么暗器,威力如此之強?
我……不甘心。
黑衣男子突然身形一矮……不過,卻倔強地將刀尖插在地上,強行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額頭上汨汨地流血,順著鼻梁流下,又向著臉部蔓延。
最后匯到下巴,“滴滴嗒嗒”地滴到地上。
“想不到……我蒼鷹……終日打雁,卻……卻叫雁啄了眼……”
這家伙果然是蒼鷹!
許長安心潮澎湃,忍不住沖著蒼鷹戲謔地說了一句:“如今,你連一只蒼蠅都不如。”
“噗!”
蒼鷹氣得吐出一大口血。
氣煞我也!
死在這么一個小捕快手下,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于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剛才用的……什么暗器……”
如果能夠死在名聞天下的暗器之下,或許他心里會好受一點。
許長安笑了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咕咚……”
蒼鷹終于倒向地面,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是許長安的最大秘密,怎么可能輕易告訴別人?哪怕,一個死人也不行。
剛才那道金光,正是識海中的小金劍。
命器,可以將力量凝聚于宿主手中的劍,也可以單獨凝出一道劍氣傷敵。
劍氣的攻擊范圍隨等級而變化,當前距離大約丈許。
為了穩(wěn)妥起見,許長安施展了一記虛招,以盡量靠近對手,趁其不備用劍氣突襲。
終于,撿了個大漏。
【獲得50點俠義值】
……
“公子,你沒事吧?”
傅月池匆匆過了過來,人還沒到便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
本來許長安正處于擊殺強敵之后的亢奮狀態(tài)之下,倒也沒留神別的。
經(jīng)這么一提醒,突然覺得肩也痛,臉也痛,頭好像也還有點暈暈的?
于是捂著額頭,虛弱地回了一句:“沒……沒什么……”
“你還說沒什么?流了好多血。快,我扶你過去止血?!?p> “這……這怎么好意思?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哎呀,你怎么跟個書呆子似的?都是江湖兒女。”
傅月池不由分說,上前扶著許長安往姐姐那邊走。
好溫暖的感覺。
發(fā)梢在臉上劃過,酥酥的,香香的。
這時,傅清風也急步迎上前來:“月池……公子,你沒事吧?”
“姐姐,他受傷了,你那里還有沒有金創(chuàng)藥?”
“有!快扶公子坐下來?!?p> 待到許長安坐下之后,傅清風小聲說了一句:“公子,得罪了?!?p> 說話間扯開許長安的衣衫亮出肩頭仔細一看,不由皺了皺眉:“好像有毒?”
“???”
許長安吃了一驚。
難怪感覺頭暈暈的,敢情不是錯覺?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倩月池一臉著急地問。
倩清風遲疑了一會,隨之嘆息了一聲:“得趕緊把傷口的毒血吸出來,要不然毒氣攻心就麻煩了?!?p> 一聽此話,許長安趕緊擺手:“不行不行,怎么能讓二位姑娘幫我吸……萬萬不可?!?p> “哎呀,你這人真是啰嗦,你……你是我們姐妹的救命恩人,我們怎能見死不救?”
傅月池咬了咬牙,心一橫,嘴唇湊了過去……
看似灑脫,實則心潮起伏,臉色滾燙。
好害羞啊。
我竟然給一個男子……
所幸只是肩頭。
哎呀,我在胡思亂思什么呢?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
更不要說他還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
許長安哪知傅月池有這么多雜念,他的心思很單純,就是在想,也不知臉上的傷有沒有毒?
過了一會,傅月池忍不住問了一句:“姐姐,你看好沒?”
“嗯,差不多了?!?p> 聽到姐姐的回答,傅月池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那個,清風姑娘,不知在上臉上的傷……”
“臉上沒事,就是被劃破了一個口,一會我給你敷點金創(chuàng)藥?!?p> “有勞二位姑娘了。”
“公子客氣,應(yīng)該……咦,公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傅清風突然回過神來,忍不住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個……月池姑娘不是說過你們姐妹是兵部尚書傅大人的女兒么?在下在六扇門聽人提起過。”
“原來是這樣。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我姐妹二人也好銘記于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