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這不過是不想重蹈改造小昭君時的覆轍,想要慢慢來,但看鐵夫人似有猶豫。
但鐵夫人最終是說道:“若果真能將其治好,拿去一夜倒也無妨?!?p> 不過是一只烏龜而已,鐵夫人卻如此愛惜?
“額……”路云正想說句讓鐵夫人放心的話,旁邊的司徒傾心卻是面露猶豫地說道:“鐵夫人?!?p> “郡主何事猶豫?”
“慕揚這次出門被人追殺,皆因武功不濟,聽說鐵莊主神功了得,不知可否讓鐵莊主指點他一二??!”
路云原本是沒有學武的意愿的,但向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學武,這可是絕無僅有的機會,就這么放過會不會被天下人恥笑?。?p> 當然了,如果抓住了這個機會,卻是可以向天下人炫耀的。
“若世子果真能將玄龜治好,世子郡主可在這府中兵器中任選幾件,只是讓拙夫教武,他對學武之人,要求向來苛刻?!?p> 正是因為知道他對人要求苛刻,所以才要你這當夫人的開口說情??!
慕揚郡主正要繼續(xù)說,路云卻對另外一件事情更感覺興趣:“不知府上有什么樣子的兵器?。俊?p> “十年不出首,出則天下首”,單憑這說法,路云也必須得要去看看蒼汒莊有什么杰作。
“世子若有興趣,便隨我來?!?p> 鐵夫人是小心地捧著玄龜,便領(lǐng)著兩人走向蒼汒莊之后。
司徒傾心趁著鐵夫人背對他們,悄悄對路云說道:“你盡量找機會向鐵莊主學武功,能得到他指點一二,就夠你受用一輩子的了?!?p> 路云心里嘆道:“就怕自己學不了??!小草姑娘教的三招雖然說還沒有忘記,但幾乎都已經(jīng)不出來了。”
于是路云也悄聲對司徒傾心道:“與其學武功,不如討件好兵器,交給忠心的高手?!?p> “都得要?!彼就絻A心人原本倒是不貪心,但在這“盡是寶貝”的蒼汒莊,要是空手而歸總覺得心里不得勁。
不多時,兩人便隨著鐵夫人,走到了蒼汒莊之后,這里一片空地上,或是隨意丟放,或是刺在地上,放著幾件兵器,一把造型古樸,其貌不揚的刺在地上的劍,一把看著很拙,但因為造型簡單反而會讓人覺得實用的,渾身無光的大砍刀,一把光亮閃閃,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研制,盡顯尊貴莊嚴的丟在地上的大斧,還有一根前半部分完全沒入土中的棍子——看樣子,應該是槍。
這收藏好像不太豐富嘛。
但司徒傾心驚奇地走過去,在這幾件兵器上打轉(zhuǎn)了一會,驚愕地說道:“這是魏元鎮(zhèn)國斧嗎?”
“正是?!?p> 魏元鎮(zhèn)國斧,路云聽過,但沒去了解過。
司徒傾心嘆道:“魏元國皇室的象征,他們造出來震懾天下人的,據(jù)稱是魏元第一斧,也說是魏國第一神兵的,向來是魏元皇室的第一高手才能拿的,怎么會在這里的。”
路云心中一驚:就憑司徒傾心說的這幾句,就知道這斧是什么分量了。
鐵夫人則道:“魏國一個叫元嵩的人向拙夫挑戰(zhàn),他輸了之后,就把斧留在這里了?!?p> “元嵩?啊——”司徒傾心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了不得的事情:“元嵩,魏元皇室,聽說他都已經(jīng)稱神了呀。”
稱神?
路云以前雖然不習武,但出身軍侯世家,家中人人學武,還是聽說過的,世人將練武之人的境界分為五個境界,一是凡俗,二是龍象,三是懸空,四是破甲或破罡,五是神境。
那神境是最高境界,不過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
鐵莊主把一個已經(jīng)稱神的人打敗了,那他豈不是真正的神了。
司徒傾心說著話都有些兒顫抖了,便走近過去,想要伸手去摸那魏元鎮(zhèn)國斧,但剛要碰到斧,只聽其“啊”的一聲,硬生生地被其向后彈出了幾步。
路云連忙扶住她,便聽鐵夫人說道:“這斧并非凡物,輕易人碰不得,尤其它是陽剛之物,女子更是難以靠近?!?p> 司徒傾心好生遺憾:“魏元鎮(zhèn)國斧都留在了這里,按說這應該是能震動天下的事情,怎么我完全沒聽說過呢?”
“拙夫不喜張揚,故而沒有向外傳?!?p> 這是不喜張揚就不會外傳的事情嗎?
司徒傾心還想打聽,但這時候她有另外一件更想知道的事情,便向路云說道:“你試試看能不能將這斧頭看起來?!?p> 路云倒也是想試試,便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那魏元鎮(zhèn)國斧,一提,只覺好生沉重,只得用兩只手,將其拿了起來,但實在是舞不起來,只得將其放回原處。
“太重了。”
路云已是不自覺地去看旁邊的刀和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身后的鐵夫人,正驚得兩眼直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似的。
“你就只覺得他重而已嗎?”
“對??!是很重?!?p> 鐵夫人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這是魏元鎮(zhèn)國斧,魏元人在打造它的時候,就是專為魏元皇室之人所造的,它在其中“被加了魏元人的氣數(shù)”,除了魏元皇室別人想要拿它都會遭到反噬。
路云是正想拿起那把看起來古樸而不失靈巧的劍,后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北極仙宗的劍?!?p>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玉瑯正緩步走了過來。
司徒傾心奇道:“北極仙宗?”
“那是位于北邊,不知其準確位置的仙境,據(jù)說很多向往仙境,想要求仙問道的人都曾去求道,據(jù)說從來沒有人找到,也有可能是找到的人都不再回來了。”
“那他們的劍怎么會在這里呢?”
“自然是來找羽形兄挑戰(zhàn),輸了之后留在這里的。”
“那能讓鐵莊主出手的,肯定也很厲害吧!”司徒傾心在心里奇道:“我都不知道,李玉瑯可以叫鐵莊主作羽形兄的?!?p> 旁邊的路云也湊到司徒傾心耳邊問道:“他稱鐵莊主作‘羽形兄’,鐵莊主多大年紀啊?”
鐵夫人已然聽見了,便說道:“拙夫年幼我一歲?!?p> 姐弟戀啊……
路云、司徒傾心心中驚愕不已:鐵夫人看著不過三十上下,那鐵羽形比她還小,這什么年紀就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了。
李玉瑯倒沒在乎這個,直接向路云道:“你不防著把這劍拿起來看看?!?p> 路云便將那劍拿起來,在手里揮了揮,倒是挺趁手,當然他沒認真學過劍,但常見父兄練劍,所以也能擺出個架勢。
“這劍好像很普通嘛!也不見有什么特別之處??!”路云將劍舉起,想找樣東西來試砍一下。
路云專心試著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鐵夫人還有李玉瑯此時臉色像是看到了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樣,當然李玉瑯也還沒有說,他就是感受到了路云拿起魏元鎮(zhèn)國斧而在周圍引起的波瀾才過來的。
“且讓我一試?!?p> 李玉瑯伸手去接劍,路云隨意地將劍遞了過來,劍一松手,李玉瑯手臂便往下一沉,便是拿到了極沉的東西。
“哎!你?”
這裝什么模做什么樣?
可是李玉瑯此時為了不讓劍掉到地上而咬牙硬頂?shù)臉幼?,還真不像是裝的。
難道……我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能拿起別人拿不起的東西。
路云沒發(fā)現(xiàn)他往前有什么不同,除了是穿越過來的,當然還有就是吃了小草給他的媧神之丹,但按小草說的,不應該還有這個效果??!
“劍還是那把劍?!崩钣瘳樤臼窃嚹眠^這把劍的,可為什么他就能如此輕易地將劍拿起。
路云一伸手,握住了李玉瑯手,李玉瑯立即覺得壓力大減,然后將劍放開,而路云毫無壓力。
“這劍真的很重嗎?”
李玉瑯再次確認性地問道:“你真不覺得它重嗎?”
路云將劍插回原處,道:“還好?!?p> 這怎么像是我不想裝逼,但實力不允許我不裝??!
“與我一戰(zhàn)如何。”李玉瑯心里確實很不服氣。
“不不!我不是練武之人。”
李玉瑯:……
鐵夫人:……
司徒傾心:……
說這話是成心不想讓天下練武之人活了嗎!
“你確定你不是練武之人?”
“就是,曾經(jīng)有人教過我三招,不過我才疏學淺,學得不太好。”
“那你便與我比比這三招如何。”
路云還想拒絕,司徒傾心便說道:“你就比比看吧!”
司徒傾心,是很想知道路云到底有多少斤兩的。
李玉瑯“可是情敵”,而且據(jù)司徒傾心的表現(xiàn),營陽王為她選擇的四個夫婿人選,就這個他是不抗拒,輸誰都不能輸給他?。?p> “好吧!那我試試?!?p> “那你便用這北極仙宗劍與我較量吧!”
“不不!我學的徒手的拳腳?!?p> “好吧!”
鐵夫人與司徒傾心便各自往旁邊退開。
“這要怎么打?。俊甭吩苹叵胫侨?,想著要是對付普通人,或者對付像禹熔一般實力的他倒還有些信心,但李玉瑯,說來他也不知道對方實力,但既然是將門虎子,還是營陽王看中的人,怎么也不會差的,心里著實一團亂。
李玉瑯卻是絲毫不敢小瞧路云,至于“學過三招”,還“學得不太好”,自然是人家的謙虛。
“該怎么打?”路云還在尋思,李玉瑯突然之間就向前一沖,便如一陣風,路云根本就沒看到他的影子,只覺身體一重,便向后飛了出去,然后就像被風吹起的落葉,直接就落在摔出了十余丈遠。
司徒傾心、鐵夫人面面相覷。
李玉瑯心里一涼:真的不會武功?
人可以裝得很弱,但他現(xiàn)在這瞬間被擊潰的樣子是裝不出來。
只怕是裝得太高明,李玉瑯還想沖上前去再試一番,旁邊鐵夫人是連忙喊道:“住手。”
路云會不會武功且不說,鐵羽形先前給他喝過一瓶霜露水,沒練武基礎(chǔ)的人便是應激反應也能打敗不少普通人,就怕李玉瑯會把這當成他會武。
畢竟剛剛路云拿斧提劍便已是展示出了他的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