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副廠長叫我人斗人
許大茂剛上班，人事副廠長老趙就派人找他來了。
“上星期太匆忙，沒有來得及考核，今天咱們補一下程序?！?p> 人事副廠長問了許大茂許多問題，讓他列出過去的工作成就，自己的學習情況，還問了他對一些問題的看法。
“許大茂同志，你怎么看待李三兒這件事？”
許大茂一驚，不知如何回到才好。
“沒事，你照實說，李三兒這個人，為什么能長久地耍流氓？你有什么想法嗎？”
許大茂聽這話頭，心下安定，隨口答道：“肯定是咱們廠有人給他撐腰啊?！?p> 人事副廠長道：“嗯，那你說，誰給他撐腰呢？”
許大茂不敢繼續(xù)說了。
“你認為，我們廠人事部門，工作上是不是有漏洞？”
許大茂說：“沒有，真的沒有。”
“看著我的眼睛！這一定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大茂一聽，我擦，老趙整得跟捷爾任斯基似的！這啥意思啊，那就是得回答有問題唄。
“廠長，那我就說了，人事部門肯定有他的同伙。這個人就是李三兒后臺，必須把他揪出來！”
人事副廠長老趙滿意地點點頭。
“好，我對你的審核很滿意，現在給你個任務，就是找出藏在人事部門里的李三兒同伙，將他繩之以法。”
這…人事部門不都是你的下屬嗎！該不會是真的叫讓我去搞你的人吧！
玩玩廠里其他部門也就算了，但這是人事部耶，古代都叫吏部天官，鬧著玩呢！
再說，就算我成功挖出了你想要的人事部大流氓，可人事部其他人會怎么看我？你那天萬一調走了，我可怎么辦？
許大茂十分抑郁，自斬了500怨念值。
都說高處不勝寒，我這才哪到哪啊，就凍得要死。自古為官是險途，真不是騙人啊！
回到辦公桌前，廠里清查電影拷貝的任務又交代下來。
楊廠長命令，要把本廠電影資料室徹底整理一遍，該扔的扔，千萬別鬧出亂子。
許大茂是親自把小牛給弄走的，又沒帶其他徒弟，所以這活他分不出去。
“冬兒，跟我整理一下電影唄！”
出乎預料的是，王冬兒答應的很爽利。
【王冬兒愛心值+1】
哎，別看讓她改個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放電影倒很有積極性啊，看不出她還挺文藝的！
“冬兒，我看你每天趴桌上爬稿子，吹捧這個車間，歌頌那個食堂的，太累，要不然，我教你放電影吧，你來當我徒弟怎樣？”
“不可能?！蓖醵瑑焊纱嗟鼐芙^了。
“我是說，我來教你放電影，不是叫你當我徒弟?！痹S大茂無奈。
能知道別人喜怒哀樂，真是不錯，尤其對王冬兒這種貨。
在放映電影方面，許大茂已經成了專家。因為經常放，所以就算那些拷貝沒貼標簽，他也能認出到底是哪部影片。
幸虧如此，要不就被小牛給坑死了。
許大茂手把手教著王冬兒，告訴她影片的擺放順序，哪部影片適合在什么時候放，什么影片不合時宜，甚至還有哪個車間愛看哪些影片，哪個公社討厭哪個片子之類經驗。
《早春二月》《青春之歌》，在男性為主的鋼鐵廠里，就是不受一般工人歡迎的片子。大家喜聞樂見的都是《冰山上的來客》《永不消失的電波》。
“你不要這兩部了？那送給我唄。我拿回家當軟裝，掛在墻上?！?p> 說著，王冬兒就給它們裝自己包去了。
這娘們，還特么挺懂輕奢！
“這是廠里的財產，就是剪碎了也得交給廠里。這是原則問題?！?p> “許大茂，別跟我拿腔作調！”王冬兒瞪他一眼。
“你要拿走，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得告訴我，咱廠子人事部，哪個處長有流氓嫌疑?！?p> “你要干嘛？”王冬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剛多久啊，就又要整事了。
“保密任務，你要是知道，就把這拷貝拿走，要是不知道我現在就給它們剪了?！?p> 說罷，許大茂舉起了剪子。
“咱們醫(yī)院，最年輕那個副院長，你知道不？別的我不多說了啊?！蓖醵瑑阂话褤屵^拷貝，裝進了書包。
哦，對！許大茂恍然大悟。
他穿越第一天就聽?？普f過，
她說的是李秋白吧，這小丫頭今年才25歲，就成了副院長，很顯然不太正常啊。
“她媽諢號叫做蓋九城，解放前是燕京有名的老鴇?！迸R走時，王冬兒心情不錯，又補了一句。
但許大茂是十八里店鄉(xiāng)的，對四九城里這些盜墓的，開煙館的，開妓院的，開寶局的，做小押的之類下九流行當，還真并不熟悉，當然主要是因為沒錢去熟悉。
除了從電視劇知道，有個叫解一半的御廚兼盜墓賊，與這婁小娥家族多有關系，別的人還真不清楚。
許大茂回家，先投喂了攔路的棒梗兄妹。又問起婁曉娥。
“媳婦，你是城里人，你知不知道關于蓋九城的事？”
婁曉娥臉色發(fā)黑，一鞋底子打在許大茂臉上。
許大茂急了，昨天不是和好了嗎，今天又打起來了。
“許大茂，你侮辱我婁家，我打不死你！”
??！我怎么侮辱了。
“消消氣，進屋再說。這是廠長交給我的任務啊…就是一件有關蓋九城的女兒的事。”
婁曉娥白了他幾眼，咬牙切齒道。
“李秋白，那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什么叫可能是？”許大茂很奇怪。
婁曉娥又拿大鞋底子打來，許大茂趕緊躲開，仔細思考去了。
可能是？婁老爺子，這么正經的人，也去逛窯子，還和蓋九城生了孩子，然后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p> “蓋九城，現在本就是我爹的側室，就住在六條胡同，我爸買下的院子，寫的她李秋白的名字！”婁曉娥狠狠地說。
?。o奇不有。許大茂真是無語了。
“看什么看？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好人家的閨女！我實話告訴你，我爸說要留給自己那一份，其實多一半都是將來留給蓋九城的！”婁曉娥嘶吼。
許大茂一想，也是，這大宅門的人要是不瞎搞，專門守著大院子賞花作詩打太極，有個啥意思呢。
沒想到婁家又多出了一筆巨額財富，掌握在李秋白手里。
但她到底是不是婁老爺子的閨女，這點很重要??！
在這個時代，恐怕也只能滴血認親。
許大茂相信，婁老爺子也不傻，這個實驗肯定是做過。只是，這并不準確啊，頂多判別血型是不是一致。
萬一是O型血，跟誰都能溶，不成了一切通吃。
不管怎么說，這李秋白我得去會會。
第三天，許大茂給棒梗家送完油條，就來到了廠醫(yī)院。
“許大茂，你得了什么??？”掛號處的臉熟護士問道。
“我想問問，咱們李秋白副院長，是看什么病的，她在哪個科，我就看哪個科?！?p> “許大茂，你讓那外國電影毒害了啊，都想的什么啊！”
“我就是問問，”
“李秋白沒有科，她是赤腳醫(yī)生。你看，她來了。”
只見一個玲瓏剔透的姑娘翩然而至，臉部仿佛是玉雕的一般。她個子高挑，與護士打過招呼，然后柳腰輕輕，翩然而去。
“看到了吧？回去吧！每天裝病來看她的男人多著呢！”
??！這還是頭一次聽說。許大茂有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