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段時間看來你用了心?!霸谇仄饘懲昴蔷洹毙械剿F處,坐看云起時“,秦老頭點(diǎn)頭說道,他本想著秦起這段時間的字維持在原先的水平上便不錯了,沒想到卻還有不小的進(jìn)步,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便從一個寫字只能稱得上”端正“的人,到現(xiàn)在和陳雀一線的水平,那這天份就很讓人稱嘆的了,這樣一比較,陳雀在寫字上的那點(diǎn)天份就算不上什么了,她這段時間里的字除了更圓融些外,大體也一直停留在原先的水平上。
而自己的那個孫子呢,雖說天分強(qiáng)些,但也太“目空一切”了,雖然現(xiàn)在他的字是勝過秦起一籌,但不知哪天便可能會被秦起趕超了去,是要讓他知道年輕一輩中也是”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了。
這小子,也快從富都回來了吧。
想起這個時,秦老頭的臉上,在嚴(yán)肅之外也掛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倒是秦起,在寫字的過程中,心里想著,自己的安市博物館之行有必要重啟了,這樣的大寶庫,對他的進(jìn)益可以說是幫助極大,而這次,他要觀摹的自然是書畫廳了。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田詠懷的電話,原來田詠懷和光色成員準(zhǔn)備去一趟西湖,參加那里的一個”山光水色與茶親“的主題活動,電話里田詠懷說這個活動是西湖茶社一起舉辦的古風(fēng)走秀活動,不過在秀場的最后,會安排一場繪事,也算是附庸了一場風(fēng)雅。
田詠懷邀請秦起一起去,雖然是這樣的商業(yè)活動,不過對于沒接觸過這一塊的秦起來說,倒也沒有什么反感的念頭,反而有點(diǎn)好奇,何況他也知道,田詠懷這樣做,也是出于打響清影閣名氣的考慮,他和兩位光色成員需要盡快地把自己推廣出去,而參加這樣的活動無疑也能增加點(diǎn)曝光率。
既然自己也是被稱為清影閣三當(dāng)家的人,那怎么也要去捧田詠懷這個場的。
白衫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回家了,不會出現(xiàn)在這次活動中,秦起倒想著把骨朵兒帶過去,畢竟,西湖這樣的地方,那是相當(dāng)有名的旅游盛地了。
去的時間很急,田詠懷也是知道這個消息不久,所以下午的時候一行人便坐上了去往杭州的火車,也就是田詠懷、姚兵、許樂三人,加上皮褲女,現(xiàn)在秦起知道她姓胡名瑤,這次的裝扮則是一身緊身牛仔了,對于秦起這次帶的尾巴,三人“男人”都笑著搖了搖頭,倒是胡瑤向骨朵兒酷酷地招了招手,讓秦起對這位自稱為“大姐姐”的潮女有那么點(diǎn)小汗。
安市距杭州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幾人下車后,直接去了早前網(wǎng)訂的一家旅舍,至于古風(fēng)秀的畫事,則是明天的事情了。
這種在走秀里安排畫事的,國內(nèi)偶有為之,但也很少,一來于宣傳上并無多大裨益,二來圖像方面的,現(xiàn)代的攝影和電腦制作完全夠用了,不過真運(yùn)營開了,潛力也可以說是巨大的,比如說在你的秀場里出了那么一幅很有影響的畫作,那就賺大了,而且可以附庸上一樁風(fēng)雅趣事,這話頭就多了,里面潛藏的廣告價值也就不用去說了,不過這種事情屬于天上掉餡餅的事,除非真走了goushi運(yùn),否則可遇不可求。
現(xiàn)在的商家愿意在這上面花些心思,更多的是沖著個“新奇”的噱頭去的。
吃飯并午間休息了一番后,秦起自然要帶著骨朵兒走一走西湖了,同行的其它人,姚兵等來過杭州很多次,加上明天照樣可以在西湖邊兜上那么一圈,所以除了許樂,倒沒有其他人作陪。
這次的計劃是,參加完這里的畫事后,幾人跟著前往烏鎮(zhèn),在那里寫生一番,之后回去創(chuàng)作關(guān)于烏鎮(zhèn)的一組作品,算是光色成員交給清影閣的第一個主題作品。
許樂這人對小孩子非常耐心,骨朵兒一路上嘰嘰喳喳的,他是一點(diǎn)都不煩,反而很樂意向骨朵兒說點(diǎn)西湖的趣事,這一點(diǎn)拿胡瑤和他作對比的話,那真是天差地別了。
三人走走停停間上了蘇堤,秦起以前看過一篇關(guān)于蘇小小的傳奇,所以這刻里倒有興趣去見識一下。
蘇小小墓就在蘇堤和白堤之間,到了之后,秦起發(fā)現(xiàn)是一亭,一墓,墓前立碑——錢塘蘇小小之墓,亭中有聯(lián),如“千載芳名留古跡,六朝韻事著西冷”之類,許樂還特別地吟了一句“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鑄金”,讓秦起汗了那么一下——這許樂還很有那么點(diǎn)文人情懷呢。
因為是陵墓的關(guān)系,秦起掃過一眼后,便帶著骨朵兒同許樂很快就離開了。
這樣邊走邊看,還沒繞著西湖走上一圈,兩個小時就過去了,秦起、許樂平時都是那種少運(yùn)動的主,這刻里便都有那么點(diǎn)腿酸,且雖然骨朵兒興致挺高,但架不住秦起擔(dān)心她“大病初愈”,一番威逼利誘后,便帶著她往回去的站臺走去。
一路上,骨朵兒嘴都撅得老高,不過許樂向她許下一本《格林童話》后,她就變不高興為樂事了。
晚上的時候,一眾人在美食街上嘗了有名的東坡肉、叫化雞之類,四個“大男人”還要了一壺米酒,說要體會下蘇大才子曾經(jīng)在西湖的“對酒吟詩”的逍遙日子,不過,現(xiàn)實的效果是裝了一把蒜而已。
在秦起意料之中的,在喝酒這件事上,怎么也不可能撇開胡瑤這位潮女的。
好在大家這次喝得比較節(jié)制,那一壺米酒見底之后,眾人也就打住了,因為明兒還有正事要做,所以在吃完飯、簡單地逛了逛西湖的夜市之后,眾人便再次回到了旅舍之中,自然,胡瑤和姚兵是一屋,骨朵兒則和秦起住一個雙人間,另外,便是田詠懷和許樂一間了。
“起哥哥,我睡不著。”骨朵兒說道。
秦起“嗯”了一聲。
“起哥哥,我要聽故事……”
秦起跟著響起了呼呼的睡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