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定是因為懷孕的緣故
“保護老夫人!”
柳氏尖叫著,身側的管家手起刀落朝李婆子的后背劈了下去。
簪子掉落在地上,李婆子倒在地上抽搐著沒了氣息。
一切都只發(fā)生在一瞬間,蘇傾容手里的銀針還沒來來得及射出,李婆子就已經死了。
被砍斷了脊梁骨直入心肺,沒得救了。
“好在徐管家出手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柳氏眼中浮上的僥幸卻很快的被她強壓了下去。
“娘,您還好嗎?”蘇欲澤走上前,攙扶著老夫人。
“多虧了傾容的藥?!崩戏蛉梭@魂未定。
蘇欲澤看向蘇傾容。
“你給老夫人的藥是從哪里來的?”蘇欲澤并不認為蘇傾容會醫(yī)術,只是恰好用對了藥罷了吧。
蘇傾容聽出了他話里的疑問,也沒打算多解釋什么,本來今天就是來看望老夫人的。
“禹城新開了一家名為全德藥房藥鋪,藥在那邊買的,以后老夫人藥吃完了,可以去取,不舒服了也可以過去一趟?!?p> 蘇傾容說道。
垂眸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李婆子,眸子轉向柳氏。
柳氏眸光閃躲,“來人將尸體拖出去,看著怪滲人的,將她埋了吧?!?p> 家丁進來要將尸體抬下去。
“等等?!?p> 蘇傾容走過去制止。
“事情還沒有說清楚,誰也不許動李婆子的尸體。”以為將人殺了就能死無對證嗎?
蘇傾容暗暗瞇起眼睛,前世被她們母女二人所害,后來有買通殺手殺自己,現(xiàn)在又謀害老夫人。
若自己再不管,接下來又不知該做出什么事來。
柳氏冷哼?!袄钇抛铀娇哿算y子,現(xiàn)在已經受到了懲罰,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p> 蘇傾容淡淡看向柳氏。
“祖母的身體并不算太差,忽然就病入膏肓,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這里面有問題?”
蘇傾容一邊說一邊朝柳氏走了過去。
“我替祖母把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祖母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不知這件事,大夫人可知道?”
“傾容,你說的是真的!”蘇欲澤問道。
蘇傾容將李婆子的尸體翻轉過來,從她的懷里取出一包藥粉。
“這包藥粉是一種慢性毒藥,如果我猜得沒錯給祖母的熬的藥里面就有這種毒!”
蘇欲澤沉著臉,使了個眼色,身側的侍衛(wèi)去了廚房,不多時將藥罐子端了出來,用銀針測試果然有毒!
“真的有毒,沒想到李婆子心腸如此歹毒!”蘇欲澤一陣后怕。
柳氏眼神閃躲:“還好已經死了,老爺還是趕緊埋了吧,看著好嚇人?!?p> “大夫人急什么?!碧K傾容瞇起眼睛。
“難道說,你和她是一伙的!”
“你胡說什么!”柳氏的聲音徒然拔高。
“蘇傾容?!睆耐鈪⒓友鐣貋淼奶K婉兒一回來就聽到這句話,氣沖沖的過來抬手一巴掌朝蘇傾容的臉上打去。
蘇傾容抬手將她的手抓住。冷冷的看著蘇婉兒。
“這包毒粉是從大夫人娘家的藥鋪抓的,上面還有藥鋪的專屬印章。”
甩開蘇婉兒的手,蘇傾容將從李婆子懷里翻出來的毒藥粉末包翻轉過來,油紙上印著安康二字。
正是藥鋪的名稱!
“你怎么解釋!”蘇欲澤質問柳氏。
柳氏目光閃爍。“我哪知道,或許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買的吧?!?p> “祖母病后,一直是安康藥鋪的大夫在替祖母看病,而且李婆子每五天要去抓一次藥,你說他們不認識李婆子?”
蘇傾容話語凌厲,步步朝柳氏走去。
“你想自己掌權,所以就買通李婆子殺害祖母!”
柳氏后退著,退無可退靠在門板上。
“蘇傾容,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我怎么會害老夫人,倒是你這個野種,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種,自己不干不凈未婚就和王爺勾結,明珠暗投的賤人,還在這里污蔑我,你圖的什么心思!”
柳氏扯住蘇傾容的衣裳,眼神兇狠,似是要將她給嚇怕了閉嘴。
可現(xiàn)在的蘇傾容可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蘇傾容,怎么可能會怕她?
用巧勁捏住她手肘上的麻筋,柳氏松開手后退著跌坐在地上。
“老爺,你看蘇傾容,不僅出言不遜還要打我?!?p> 柳氏哭喊著,要去找蘇傾容做主。
“閉嘴!”
老夫人站了出來。
“傾容,你回去吧,這里的事情祖母自己解決。”
蘇傾容微微額首,轉身離開。
是誰害了老夫人,老夫人比任何人都去清楚。
而蘇欲澤就算再如何袒護柳氏,也知道輕重是非吧。
……
果然,到了第二天,從丞相府里傳出柳氏被休的消息。
“小姐,你是沒看到柳氏被趕出丞相府時的樣子,噗?!?p> 紫花和蘇傾容細說著柳氏的樣子。
說著說著,紫花紅了眼圈。
“以前大夫人沒少欺辱小姐,現(xiàn)在終于沒有人欺辱小姐了?!?p> 說著說著豆大的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
蘇傾容替她擦拭著眼淚。
“傻紫花,早就沒有人能欺負你家小姐了?!?p> 紫花破涕而笑,忙不迭的點頭。
“王爺都離開半夜了,怎么還沒回來,小姐懷著身子整日忙前忙后的,奴婢看著都心疼?!?p> 紫花從布包里取出一個油紙包來。
“今天路過集市的時候看到有賣蔥油餅的,奴婢記得小姐喜歡吃?!?p> 紫花將油紙包打開,熱氣騰騰的蔥油餅冒著蔥油的香味。
她遞過去,蘇傾容的嘴里便開始冒酸水,然后嘔的一聲干嘔。
紫花急忙收回去。
“小姐一定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所以聞不得油膩味道?!?p> 說著趕忙收好。
“奴婢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去?!?p> 蘇傾容喝了口茶漱口,揉著額頭,奇怪道:
“怎么好端端的干嘔起來,就像是自己真的懷孕了一樣……”
她輕笑一聲,只覺得這個想法荒唐急了,只一次而已,而且那次自己都不記得怎么發(fā)生的。
應該是這幾天為了全德藥房忙里忙外的緣故。
……
一晃眼又過了五日,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了,‘流砂’依舊沒有出現(xiàn),蘇傾容都開始懷疑,流砂是否存在。
就在這天,前線傳來消息,首戰(zhàn)告捷,王爺三日后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