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賺的楊天站在那里,手里拿著熠熠生輝的紫珠,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廣告牌。
一時間這個核心弟子的生意也是火爆了不少,但他表面不動聲色,實(shí)際上內(nèi)心不禁犯嘀咕道,這批貝殼竟然也有三級妖丹,真是見鬼了。
實(shí)際上買朱金貝的人不知道的是,朱金貝這個種群雖然極為強(qiáng)盛,高階妖獸為數(shù)不少,但真正高階的朱金貝都是分布在深海。
這位核心弟子早就把深海得來那一批朱金貝自己開了,在這販賣的都是他在淺海打撈的,估計(jì)二級的都少得可憐,這楊天竟然能開出三級的,實(shí)在是讓他感覺匪夷所思。
但這些話都不能放在明面上,他只能表面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內(nèi)心卻是在不斷回憶,這個貝殼是在哪里捕撈的。
葉秋也提起了興趣,掏出葉父給他的天道幣買了一個朱金貝,只是這價格對他說著實(shí)不低,只買了一枚,而不差錢的楊非則是一口氣買了十個,公羊嘯也看的內(nèi)心直癢癢,上前買了五枚。
楊非嘿嘿笑道,“這里面有一顆紫珠那就是大賺啊?!比缓笠获R當(dāng)先地撬開貝殼,結(jié)果卻是慘淡無比,十個灰撲撲的小珠子,比蘇茉開出的還小。
公羊嘯更慘,有幾個里面竟是空空如也,就算是以楊非的財(cái)大氣粗,也不禁氣的三尸神暴跳,攥著拳頭,額頭青筋直露。
一旁開貝殼的弟子們大抵如此,一連開了許多朱金貝,但是就連開出一枚二級妖丹的都沒有。
弟子們都不是傻子,冷靜后都紛紛醒悟,但看著擺攤這人身上象征著核心弟子的白袍,只得是敢怒不敢言。
而大賺特賺的楊天就愈發(fā)的刺眼了,但在場的弟子為數(shù)不少,打得過楊天的不在少數(shù),只是無人惹不起他背后地長老,兩個都惹不起,在場的弟子們只好是壓下了心中的無名業(yè)火,郁悶的只想吐血。
“咦?這又是什么。”一旁的葉秋詫異地從貝殼中挑出來一顆無色透明的珠子,而那個核心弟子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輕輕往這瞥了一眼,下一刻臉色大變,竟是比剛才李優(yōu)開出三級妖丹驚訝的多。
他直接收起了攤位,嗖的一下出現(xiàn)在葉秋身旁,一把抓起葉秋的手,端詳著那顆珠子,嘴里喃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p> 這位弟子赤裸裸的垂涎眼神,看的葉秋有點(diǎn)發(fā)毛,這位師兄不會是想殺人越貨吧。
這位弟子從激動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隨后他掏出自己的弟子令牌,示意道。
“在下夏侯淵,這里說話不方便,請師弟隨我來一趟?!眹^的眾人一片嘩然。
顯然葉秋的這顆透明珠子至少是比楊天那顆三級妖丹珍貴不少,甚至是這個核心弟子急需之物,不然他不會如此失態(tài)。
公羊嘯湊上來瞅了一眼。眼睛瞬間瞪得比雞蛋還大,有奪眶而出的趨勢,驚訝的道,“你當(dāng)真是好運(yùn)道,這是。”
這個核心弟子卻是打斷了他的話,顯然并不想鬧得眾人皆知,他看了一眼公羊嘯,好像是認(rèn)出了他,“原來是藥師長老的弟子,我說怎么認(rèn)得此珠?!?p> 然后他央求葉秋道,“這位師弟,不如我們上那里的酒樓商談一番?!?p> 葉秋見他在大庭廣眾下亮明身份,見到的弟子不在少數(shù),況且這是滄江派門內(nèi),也不怕他耍橫。然后點(diǎn)頭應(yīng)許,然后和楊非使了個眼色,楊非心領(lǐng)神會,跟上葉秋。
蘇茉也想跟上來,葉秋卻是對她說道,“蘇師妹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師兄談些事情?!彪S后很快便消失在了遠(yuǎn)處。
“呆子,呆子,呆子?!碧K茉不禁有些嗔怒,拿起手里那顆灰撲撲的小珠子朝葉秋的方向砸去。
公羊嘯卻是眼前一亮,迎到蘇茉身前,笑道,“我再領(lǐng)著蘇師妹四處轉(zhuǎn)轉(zhuǎn)?!?p> 蘇茉卻是興趣寥寥,推說道,“小妹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苯酉聛肀泐^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集市上一座酒樓里,那個夏侯淵也是大包大攬,點(diǎn)了幾樣精致小菜,一壺美酒,剛開始絕口不談珠子的事,而是招呼葉秋和楊非吃菜,還殷切地給他倆倒酒。
作為真氣期的核心弟子姿態(tài)放得如此低,只讓人挑不出毛病。只能連連說到師兄客氣了。
而夏侯淵內(nèi)心卻是在飛速盤算著,實(shí)際上他在東海辛辛苦苦的打撈了兩年,甚至不惜危險潛入深海,正是為了葉秋手里這顆珠子。
朱金貝中特有的一種稀有晶體,和這個弟子的功法最為契合,正適合他煉就靈兵,乃是他志在必得之物。實(shí)際上擺攤的這一批朱金貝不過是他在近海順手撈來回回本的。按理說連二級的都不該有才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夏侯淵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沖動的念頭,只能在內(nèi)心祈禱這兩個愣頭青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價值。
于是夏侯淵道,“兩位師弟想必也看出來了,這顆珠子乃是師兄志在必得之物。放心吧,師兄不會讓你吃虧的?!毕暮顪Y一臉肉痛的掏出一枚金幣,大方地拍在了桌子上。“一枚金幣如何?。俊?p> 葉秋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是風(fēng)起云涌,這一枚金幣相當(dāng)于是葉父十幾年的俸祿了,也就是滄江派的核心弟子才能如此財(cái)大氣粗。但葉秋并沒有回答是或否,而是看了一眼楊非,楊非隱晦的伸出右手,虛空抓了抓。
“五枚!少一枚都不行。”葉秋斬釘截鐵地說。夏侯淵卻是頭搖得像撥浪鼓道,“葉師弟不知道這三級妖獸是何等難獵殺,五枚是萬萬不能的?!?p> 葉秋又瞥了一眼楊非,楊非右手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葉秋心領(lǐng)神會拍案而起,作勢就要走。
夏侯淵卻是一下急了,抓住了葉秋的衣擺道,“師弟莫急。”
楊非則是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是扶洋武院出身的弟子,師兄莫非想強(qiáng)搶不成?!逼鋵?shí)也不能怪夏侯淵沒城府,實(shí)在是這珠子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因此夏侯淵珍而重之的掏出一個深藍(lán)色的海螺狀物體,一臉肉痛的說道,“兩位師弟看來也是懂行之人,那就拿此海樓貝交換如何?!?p> 葉秋瞥了楊非一眼,楊非伸手往耳朵上摸了摸,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是葉秋欣然同意道,“那就按師兄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