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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放肆!誰敢拔朕的藍(lán)銀草!

第6章 秋收之后,出兵南陽!

  坐在王位上,秦明保持微笑,再次看向呂不韋。

  呂不韋作為當(dāng)前的大秦丞相,更有其就是嬴政親生父親的戲言,掌控著朝中極大權(quán)柄。

  秦明有除掉呂不韋的打算。

  當(dāng)然,除掉并非殺死,是剝奪呂不韋的權(quán)柄。

  但在剝奪呂不韋的權(quán)柄之前,要先找個合適機(jī)會,鏟除嫪毐。

  嫪毐是真正的毒瘤!

  或者可以說成趙姬是大秦真正的毒瘤。

  秦明假裝不介意嫪毐單列一隊,實際從剛才開始,就已經(jīng)心生不滿了。

  只是除掉嫪毐亦不能急。

  至少秦明現(xiàn)在還不能對嫪毐下手。

  除掉趙姬等同除掉嫪毐。

  除掉嫪毐必須要根除趙姬。

  嫪毐背后是趙姬,其身為大秦太后,掌控的權(quán)柄比秦明還大。

  秦明豈能不提防?

  看了幾眼呂不韋后,秦明抬頭凝視嫪毐。

  這個眼神,頗有殺意。

  察覺到王上有殺意,贏傒側(cè)眼打量嫪毐,忍不住冷笑。

  身為宗室之首,贏傒沒把嫪毐放眼里。

  嫪毐不足以威脅大秦宗室。

  就個人情感而言,贏傒倒是想滅了這個膽敢亂政的宦官。

  贏傒性格直爽,早就看不慣嫪毐。

  此刻,秦明的目光宛若刀鋒,環(huán)繞于嫪毐周身,殺意隱散。

  秦明抉擇要不要直接動手。

  憑借死亡蛛皇的毒液,當(dāng)場秒殺嫪毐不成難題。

  可如果那么做……

  經(jīng)過幾秒深思熟慮,秦明決定先忍一忍。

  還不能對嫪毐下手。

  至少在行冠禮前,秦明沒法對趙姬大動干戈。

  如今,大秦朝政的大權(quán),名義上由趙姬掌控。身為秦王必須等到行冠禮之后,方能統(tǒng)掌所有權(quán)柄。

  只有統(tǒng)掌權(quán)柄才算從真正意義上除掉嫪毐。

  想殺死嫪毐簡單。

  除掉嫪毐的派系不易。

  事關(guān)大秦軍政格局,絕不是殺死一個嫪毐,就能解決問題。

  也就是說,在行冠禮前,秦明很難徹底鏟除嫪毐派系。

  除掉嫪毐是遲早的事,奈何現(xiàn)在不能心急。

  秦明稍微舒緩表情,心里沉思:“死亡蛛皇就在我的肩膀上,以其劇毒必能當(dāng)場殺死嫪毐。但殺死嫪毐容易,解決掉趙姬卻麻煩,最好不要沖動?!?p>  對于大秦朝堂而言,禍患根源來自外戚涉政。

  想要解根除嫪毐,必須拔掉趙姬。

  試想,如果今天直接殺死嫪毐,以后必定還會再出現(xiàn)一個新的嫪毐,亦為趙姬扶持。

  趙姬獨守深宮,怎會忍住寂寞?

  嫪毐若死,必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奸佞,接替嫪毐的位置。

  出于此項考慮,秦明決定先忍。

  至少現(xiàn)在不能將嫪毐鏟除。

  嫪毐固然囂張跋扈,可這家伙頭腦簡單,很容易收拾。

  倘若今日鏟除嫪毐,趙姬再扶持一個新的“嫪毐”,而新“嫪毐”很有政治頭腦,麻煩才是真的大。

  秦明坐在王位上,殺意逐漸收斂。

  察覺王上的殺氣減弱,呂不韋松了一口氣。

  呂不韋的確想利用大秦宗室的力量鏟除嫪毐,可絕非今日在殿上就將嫪毐當(dāng)場殺死。

  呂不韋深明趙姬是禍亂的根源。

  呂不韋更清楚,根除大秦毒瘤,絕非殺死要嫪毐一人。

  只要趙姬仍能掌控大秦權(quán)柄,殺死一個嫪毐,必定還會再出現(xiàn)另一個嫪毐。

  故而徹底免除趙姬的權(quán)柄才是關(guān)鍵!

  見王上殺意收斂,呂不韋稍微放心。

  嫪毐沒發(fā)現(xiàn)秦明對自己的殺意。

  感覺時機(jī)不錯,嫪毐踏出半步,準(zhǔn)備啟奏。

  嫪毐不具備政治才能,主動向秦明啟奏,無非是要說廢話。

  從剛才開始就沒說過話的贏傒,察覺到秦明的殺意減弱,又發(fā)現(xiàn)嫪毐貌似有話要說,隨即主動邁步踏出,先舉起笏板啟奏。

  “王上,臣有事請奏?!壁A傒沉聲說道。

  欲言又止的嫪毐不禁皺眉。

  剛準(zhǔn)備開口,就被贏傒搶話,嫪毐心里不悅。

  奈何嫪毐自知市井出身,骨子里多少帶些自卑,不敢當(dāng)廷抱怨贏傒。

  對于呂不韋,嫪毐向來不服。

  因為呂不韋是商賈出身。

  商賈地位極低,不比嫪毐的地痞出身好多少,都是下九流。

  故而嫪毐不尊重呂不韋。

  但是在贏傒面前,嫪毐尚不敢有半點囂張。

  作為大秦宗室之首,贏傒身份尊貴,絕非嫪毐、呂不韋可比。就算官職品階一樣,贏傒的身份仍高于嫪毐、呂不韋。

  呂不韋見嫪毐吃癟,忍不住冷哼諷刺。

  像嫪毐此等如狗似的行為,呂不韋打心里瞧不起。

  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嫪毐垂眉斜視呂不韋,回以一聲冷哼。

  這兩人的恩怨不小。

  贏傒早就瞧出呂不韋與嫪毐不和。

  只是對于贏傒而言,嫪毐與呂不韋是否和睦,根本不重要。

  贏傒搶在嫪毐之前啟奏,是不想多聽嫪毐說廢話。

  順手整理衣帽,贏傒舉起笏板,啟奏道:“王上,如今我秦國正值夏忙,百姓安居樂業(yè)。過不幾個月,秋收之后便會入冬,屆時若同去年一樣豐收,是否要對趙國發(fā)兵?”

  贏傒剛問完,身后武將皆抬頭,期待嬴政(秦明)回答。

  大秦憑軍功封爵封侯,建立軍功就有錢、有權(quán)。

  試想百官怎會不期待?

  自從十余年前開始,大秦每逢豐收之年,都要對趙國動兵。

  這已經(jīng)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至于今年是否動兵,得看秦明的意思。

  贏傒直接問出來,為的就是提前確認(rèn)方案,準(zhǔn)備各項軍務(wù)。

  靜聽贏傒說完,秦明面無表情,心中思考。

  經(jīng)過數(shù)日對大秦軍政的了解,秦明自然知曉秋后動兵伐趙的慣例,心里確實有初冬發(fā)兵的想法。

  只不過并非發(fā)兵趙國。

  秦明身為穿越者,很清楚歷史上秦滅六國的順序。

  先討伐趙國不是不可以。

  只是損失會很大!

  而且,趙國的名將極多,雖然國土面積不大,卻是塊難啃的骨頭。

  與其耗費軍力民力討伐趙國,不如挑個軟柿子捏一捏。

  比方說韓國。

  在六國之中,以韓國最為羸弱,精銳軍力不足十萬。

  韓國的十萬精銳大軍,人數(shù)聽起來就不多,戰(zhàn)力亦不如秦軍。

  倘若秦國要打閃電戰(zhàn),韓國都城新鄭守不住半月。

  雖然那樣會損失極大。

  可至少足以說明,韓國的確軍力羸弱。

  秦明打算捏韓國這枚軟柿子,前提是不令秦國傷筋動骨。

  露出淡然微笑,秦明看向贏傒,以及朝中武官。

  “諸位愛卿,若今年為豐收之年,本王打算出兵韓國南陽。如今王龁將軍帶軍駐扎韓國邊境,初冬之時發(fā)兵,或能奪取韓國沃土南陽。”秦明語速平緩。

  文武群臣聽后,心中頗為驚訝。

  初冬發(fā)兵韓國?

  大秦已有十幾年沒與韓國大動干戈。

  一方面是韓國軍力羸弱,根本不值得發(fā)重兵攻打。

  另一方面是,韓國所處位置太差,打下來也沒啥大用。

  就算能將整個韓國打掉,憑秦國目前的軍力也守不住的。

  魏國、楚國豈會坐視不管?

  以魏武卒之銳、楚國項家軍之英勇,從南北兩面夾擊被打下來的韓國領(lǐng)土,秦國根本守不住。

  何況秦軍對韓國出兵,魏國和楚國怎會坐視不管?

  想攻取韓國,等同對魏國、楚國發(fā)兵,要以一敵三。

  滅掉韓國的代價不小,打下來又沒法守。

  所以秦軍很少攻打韓國。

  今年是嬴政即位的第一年,非常需要立軍功證明自己。

  在群臣看來,與其攻打韓國,不如攻打趙國。

  至少打趙國能穩(wěn)立軍功!

  就算無法攻取趙國一城一池,但軍功必定少不了的。

  呂不韋身為丞相,對行軍打仗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卻也知道攻打韓國絕非歷代秦王的戰(zhàn)略方針。

  立刻踏出半步,呂不韋于贏傒平站,啟奏道:“王上,攻打韓國之事,還需妥善考慮。一旦對韓國動兵,楚國、魏國不會坐視不管,我大秦……尚難同時力戰(zhàn)楚、魏、韓?!?p>  不算反駁戰(zhàn)略,呂不韋單純提醒。

  文武群臣頓時議論紛紛,或支持呂不韋的說法,或認(rèn)同秦明打算攻取韓國南陽的計劃。

  唯獨嫪毐一臉懵。

  對于嫪毐而言,心里只清楚六國強弱,不懂戰(zhàn)略方針。

  聽文武群臣議論不停,嫪毐心里忍不住了。

  嫪毐打算站出來,向嬴政(秦明)啟奏。

  至于嫪毐所想……

  嫪毐不懂攻打韓國南陽到底好不好,卻知道現(xiàn)在無論怎樣,只需和呂不韋反著說就行。

  懟呂不韋!

  無論呂不韋說什么,嫪毐就是要與其對著干。

  嫪毐毫不猶豫地開口,語氣充滿諷刺:“呂相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著實可笑。臣倒是認(rèn)為,攻打韓國的計劃很好。”

  文武群臣聽嫪毐講話,紛紛閉嘴靜聽。

  呂不韋微微皺眉。

  一直沒講話的李斯嘆氣,對嫪毐的行為不滿。

  李斯目前是嬴政的心腹。

  但呂不韋畢竟對李斯有知遇之恩。

  聽到嫪毐諷刺呂相,李斯心中不悅。

  秦明裝出笑意,示意嫪毐繼續(xù)講。

  秦明很好奇,像嫪毐這樣的地痞流氓,能有何等見解。

  “王上,臣以為出兵南陽是個好想法。恰巧最近有千余名門客前來投奔,臣想將他們舉薦個王上。讓這些人去領(lǐng)兵,年底攻打南陽,必旗開得勝?!眿獨甭曇艉榱?,扯開嗓子喊道。

  嫪毐毫不掩飾內(nèi)心想法,說得過于露骨。

  誰能聽不出來嫪毐要跟呂不韋對著干?

  誰能聽不出來嫪毐有私心?

  嫪毐舉薦投奔于自己的賓客去領(lǐng)兵,不就是想涉足軍權(quán)么!

  大秦核心軍權(quán),歷來由宗室掌管,從不外控。

  嫪毐公然覬覦軍權(quán),還直接懟呂不韋,足見多么囂張。

  站在旁邊的贏傒暗怒。

  倘若此刻不在朝堂之上,贏傒必定會直接動手,將嫪毐活生生打死。

  膽敢分大秦宗室的兵權(quán)?

  狂妄!

  呂不韋被嫪毐懟幾句,面子落了許多。

  可呂不韋依然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模樣,反而心中暗喜,清楚嫪毐是活不多久了。

  根據(jù)呂不韋對嬴政(秦明)的了解,嫪毐頂多活到明年秋天,就算再走運也活不過三年。

  現(xiàn)在不動嫪毐,礙于沒理由處理趙姬。

  等趙姬為嫪毐生下兒子,禍亂宮闈的罪名坐實,就能動手了。

  呂不韋認(rèn)定嬴政(秦明)在等這個契機(jī)。

  實際秦明確實在等趙姬產(chǎn)子。

  只有趙姬為嫪毐生下孩子,秦明方能對趙姬下狠手,借此廢了她的大秦太后之位。

  直接動嫪毐、動趙姬,沒實打?qū)嵉淖锩?,效果太小?p>  秦明掃視一眼嫪毐,笑著說道:“長信侯所言,本王會考慮的。秋后發(fā)兵南陽的計劃不變,至于到時由誰來領(lǐng)兵,再議。距離秋收還有很長的時間,誰來領(lǐng)兵的事,不用著急?!?p>  秦明沒許諾給嫪毐兵權(quán),也沒說該由誰領(lǐng)兵。

  這番話講得模棱兩可,秦明已學(xué)會身為一國之王的講話技巧。

  身為宗室之首的贏傒露出微笑。

  贏傒很滿意秦明給嫪毐的回答。

  嫪毐:“……”

  聽完王上的話,嫪毐無言以對。

  見嫪毐很尷尬,秦明將死亡蛛皇捧起來,撫摸把玩。

  剛準(zhǔn)備再說幾句的嫪毐頓時不再吭聲。

  群臣亦禁聲。

  就連呂不韋、贏傒都突然不講話了,皺眉凝視死亡蛛皇。

  以尋常人的視角,見王上肆意把玩毒物,心里難免發(fā)毛。

  尤其把玩死亡蛛皇!

  體型如此巨大的蜘蛛,令人見則生畏。

  何況是肆意把玩?

  秦明的動作令群臣瞬間不敢說話。

  群臣以為王上把玩死亡蛛皇,是心里已然煩躁,不想再討論有關(guān)出兵韓國的事。

  實際秦明沒心煩。

  撫摸死亡蛛皇,單純是秦明想摸一摸。

  秦明靜坐在王位上,沉默十幾秒后,再度與群臣討論朝政。

  接下來的議論很正常。

  除了談?wù)撘恍o關(guān)緊要的政務(wù)軍務(wù)外,就是聽嫪毐懟呂不韋,秦明能夠輕松應(yīng)對。

  ...

  半時辰后,朝會結(jié)束。

  秦明率先離開,并且只讓李斯跟著,隨自己回寢殿。

  文武群臣及嫪毐黨羽陸續(xù)告退。

  嫪毐走得最快,朝會剛結(jié)束便離開,趕時間回雍城。

  待嫪毐離開,呂不韋向?qū)m外走去,剛巧被贏傒叫住。

  贏傒作為大秦宗室的代表者,一言一行可代替宗室所有成員,算得上位高權(quán)重。

  嫪毐囂張跋扈,別人可以不說,贏傒必須重視。

  “呂相,今日朝堂之上,嫪毐的每一句話都在針對你,為何你卻不生氣?”贏傒直言向呂不韋詢問,“尤其嫪毐居然有插手大秦兵權(quán)的野心,呂相對此仍不重視?”

  贏傒的語氣滿是疑惑。

  在贏傒看來,倘若今日嫪毐懟的是自己,那朝堂之上必定已經(jīng)見血了。

  贏傒將必殺嫪毐!

  只是嫪毐懟的人是呂不韋。

  嫪毐固然不悅,卻無法對此多言。

  聽見贏傒問這個事,呂不韋保持淡然微笑,很輕松地甩了甩衣袖,仿佛對嫪毐的囂張毫不介意。

  呂不韋將雙手背在身后,解釋道:“嫪毐,不過一只秋后的螞蚱,活不多長時間了。王上早晚要除掉嫪毐,本相何必與那將死之人一般見識?”

  為何斷定王上必殺嫪毐,呂不韋不敢明說。

  “嗯?呂相此言何意?莫非王上已經(jīng)打算對嫪毐動手了?”贏傒好奇追問。

  呂不韋嘆了嘆氣,面容凝重道:“總而言之,一年之內(nèi)嫪毐必死。就算一年之內(nèi)不死,嫪毐也活不過三年。”

  稍微賣個關(guān)子,呂不韋沒直言回答。

  像趙姬與嫪毐有染的事,秦國上下知曉內(nèi)幕者,只有李斯、秦明以及呂不韋本人。

  其他人或許清楚嫪毐是趙姬的人,但絕不知曉嫪毐是假宦。

  假宦之事涉及重大。

  這關(guān)乎到秦國的聲譽!

  贏傒尚不知曉嫪毐是假宦。

  倘若贏傒知道,恐怕今日不管嫪毐是否對自己囂張,他都要毫不猶豫地將其斬殺在朝堂上。

  呂不韋清楚嫪毐還是男人。

  呂不韋也知道嫪毐已令趙姬懷孕。

  所以,呂不韋很明白,嫪毐活不多久。

  從嬴政(秦明)在今日朝堂之上對嫪毐的表情即可看出,絕對已經(jīng)動了殺心,只是不急于直接動手。

  所以,今天面對嫪毐挑釁,呂不韋并不惱怒。

  呂不韋沒必要跟死人置氣。

  “將軍乃大秦宗室之首,本相歷來敬仰。王上已經(jīng)說了,初冬將對南陽發(fā)兵,必要提前籌備軍械糧餉。嫪毐的事,王上自會處理,我等就別亂操心了。”呂不韋含糊著打岔,轉(zhuǎn)移話題。

  贏傒無奈嘆氣。

  贏傒聽得出來呂不韋不想談?wù)撚嘘P(guān)嫪毐的事。

  沒什么話再與呂不韋多講,贏傒點了點頭,大步向?qū)m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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