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dāng),夏春秋和張清揚一同磋商去哪里美餐一頓,兩個不合時宜的身影堵住了兩人回去的道路。
見到兩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夏春秋面色有些難看,連忙擋在張清揚的身前,并呵斥道。
“怎么之前在警局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嗎?”
被揭短的身材高大的大聰明似乎回想起了拘留所內(nèi)的種種,瞬間萎了下去。
可一向打腫臉充胖子的病貓自然有些惱羞成怒,反而沖向前要和夏春秋理論。
“你這小兔~~”
“讓開!”
話沒說完,一只手就從“病貓”身后他掀飛到旁邊的綠化帶中,頓時人仰馬翻,嚇到“大聰明”連忙上前營救。
可夏春秋也沒有精力去了解大后續(xù)的情況。
只見兩個一米九身高,緊身西裝著身,梳著油光锃亮的大背頭,再帶著一副“莫得感情”墨鏡的西裝暴徒,一左一右鎮(zhèn)守過道兩側(cè)。
隨后身后的正主也露出了真形。
染著金色的頭發(fā)裝模作樣的梳的一絲不茍,披著一件標(biāo)有齒輪符號的西裝一副西方紳士做派。
可即便那金絲眼鏡也無法掩蓋其面容陰狠,甚至殘暴不仁。
一雙深沉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zhuǎn),襯著深邃的眉目,修長的不翹不卷的睫,以及那如同直尺量過的鼻,剛毅英挺。
外表倒是不怒不喜,看不出情緒,筆直有力的雙腿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上,可一只腳卻在無意識的上下微微起伏,顯然并不像他偽裝的那樣從容而優(yōu)雅。
“犬子的手下辦事不力,讓小夏兄弟受驚了,在得知他最近干的那些齷齪事情后,我就立刻將他禁足在家,也算是給你配個不是了。”
夏春秋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眼前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只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卻發(fā)現(xiàn)其衣服上那個齒輪圖案,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一左一右還有兩個磁鐵。
赫然是一個小磁怪的圖案的變種。而這個圖案夏春秋不久前就在“紅帽子”的機械手臂上面看到過!
“鐵銹集團?”
面對夏春秋的疑問,“老黃毛”只是點了點頭。
“我只是想要那個本該屬于集團的東西,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想操心?!?p> “老黃毛”見夏春秋依舊不為所動,便呵呵一笑,繼續(xù)說道:
“小兄弟還是不愿意配合啊,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辦法!”
夏春秋此時更加疑惑了,反問道:
“到底配合什么?!”
這“老黃毛”也終于不遮不掩了那。
“還能有什么?被你父母私藏起來的研究成果!
《小磁怪,機械,生命》項目中的所有研究資料!”
這可把夏春秋給氣笑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除了一屁股債,什么都沒有繼承下來。
現(xiàn)在又冒出來那個連原身都不怎么記得的父母,所留下所謂遺產(chǎn)。
畢竟原身記憶中的父母只剩下那轉(zhuǎn)賬賬號上面的昵稱,以及被突然告知意外身亡后的收到的黑白照片。
遺產(chǎn),也就是那個已經(jīng)在賭場徹底銷聲匿跡的大額金錢罷了,哪里還有什么研究資料。
這時張清揚好像知道一些東西,主動上前質(zhì)問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磁怪,機械,生命》一文是鐵銹集團當(dāng)年能奠基仿生行業(yè)龍頭的關(guān)鍵。
可那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研究了,怎么現(xiàn)在還在追查遺失的資料?”
“《小磁怪,機械,生命》的項目一直都在推進。
十二個專家小組都向不同的方向發(fā)展。
不斷的推陳出新,解決機械與意識的鏈接種種問題。
這也是鐵銹集團賴以生存的根本。
可在一年前有一個實驗組發(fā)生了意外,而他們的項目方向為:創(chuàng)造出了血肉之軀的人造寶可夢!
等到集團介入接手的時候?qū)嶒烍w已經(jīng)跑了,同時最為關(guān)鍵的數(shù)據(jù)不翼而飛。
而這個項目組的負(fù)責(zé)人正是小夏兄弟的父母。
事后根據(jù)3D龍的追蹤,這些數(shù)據(jù)在最終爆炸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了。
其中一條線索顯示,這些東西很有可能被傳輸?shù)叫∠男值苓@里。”
面對“老黃毛”宛如說故事一般的態(tài)度,夏春秋怒不可遏。
一場事故,數(shù)個家庭的破滅,并未換來絲毫憐憫,他們所追尋的唯有那可能存在的未知資料。
“設(shè)置賭博陷阱的也是你們?”
直見“老黃毛”歪頭看看自己的保鏢,在保鏢輕輕的點頭之后便爽快的回了一句。
“沒錯?!?p> “為什么!”
“因為你是嫌疑人?!?p> 此刻夏春秋才明白,為什么那些高利貸能夠放給一個毫無還債能力的未成年人50萬。
看著憤怒欲望正在高漲的夏春秋,“老黃毛”有些不耐煩了。
“給句痛快話,東西你到底有沒有!”
縱使夏春秋此刻十分想要真的擁有這個東西,以確保原生父母的心血不被這樣泯滅人性的家伙利用。
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浪費時間!”
說罷,“老黃毛”一甩衣袖,就轉(zhuǎn)身上車準(zhǔn)備離去。
見老大要走,病貓和大聰明連忙想要跟上,誰料竟被斷后的保鏢攔下。
車內(nèi),“老黃毛”也就卸下偽裝,透過單向透明的玻璃,看著此時丑相百出,試圖證明自己的“臥龍鳳雛”二人。
“這老三也是窩囊,找了兩個在墻外遍地都是的‘耗材’當(dāng)手下。
用完丟了便是,也不嫌臟了手?!?p> 回頭的時候又向開車的司機吩咐到,
“對了,老三之前收集到的東西也別浪費了!省的這姓夏的混小子之后礙眼?!?p> 面對自顧自上車離去,目中無人“老黃毛”,夏春秋還想上前理論,可被西裝暴徒死死攔住。
本想要喊莫魯貝可進行攻擊的夏春秋,看到保鏢刻意露出來的三顆精靈球,也只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頗為自嘲的問道,
“就這么走了?”
故意誘使人墜入深淵,毀掉一個人生,結(jié)果發(fā)生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這么輕易的走了?
可沒想到那西裝暴徒卻做出了回應(yīng)。
“畢竟你只是嫌疑人之一,還是等級不高的那種。
你只是一個被他選中,用于檢測自己孩子能力的錯誤選擇罷了。
若非他家老三不停的鬧騰,事情越鬧越大,他也不愿意來這一趟?!?p> 這時,西裝暴徒的隱藏耳機中傳來幾句話,停頓幾秒后。
陰影處一個道貌岸然之徒,整整衣袖向夏春秋快步走來。
來時還趾高氣揚的推了一把如一座黑塔般樹立在原地的西裝暴徒。
可西裝暴徒只得有些不情愿的讓開身。
“我是孫小姐聘請的賈律師。來和你談?wù)撃惴欠ň薪斬惪?、并威逼利誘迫使其為你參賽等諸多問題?!?p> 這“假律師”雖是和夏春秋再說話,可眼神一直飄忽不定,似乎在尋找什么。
此時說完話后環(huán)視一周,“假律師”都沒見到自己想要混個臉熟的傳說中是大人物,失望之際,脾氣就更加不收斂。
“你以為路邊隨便撿一只寶可夢就是自己的了?
知不知道這只莫魯貝可是已經(jīng)有訓(xùn)練家的?。?p> 你這是偷,你這是搶!
有本事你將莫魯貝可收回精靈球!
不好意思!我有!”
說著從隨身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個帶有一圈特殊的黑色鐵箍的粉紅色的甜蜜球。
隨著紅光閃爍,莫魯貝可竟直接從夏春秋的懷中化為一道紅光消失不見。
夏春秋見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相依為命的依靠,消失不見,巨大的恐慌瞬間席卷前身。
“放了莫魯貝可!立刻!馬上!”
面對夏春秋的狂怒,“假律師”無所畏懼,得意洋洋的向夏春秋展示莫魯貝可所被禁錮的精靈球。
透過甜蜜球的上半部分半透明的部分,一向天真浪漫的莫魯貝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極為不好的回憶。
體內(nèi)的電能肆無忌憚的狂暴宣泄,想要和以前一樣再一次掙脫精靈球的束縛。
可是被特制裝置加持的精靈球,此刻已經(jīng)無法被精靈從內(nèi)部打開。
面對急紅了眼的夏春秋,“假律師”已經(jīng)囂張跋扈。
“誒呦,生氣了。還想打我???
保鏢看著干什么,給我上!”
西裝暴徒默默的側(cè)開身子,露出躲藏在自己身后的“假律師”。
“??!誰拌的我!
別打了,別打了!”
許久之后,氣喘吁吁的夏春秋頹廢的坐在馬路牙子上面。
張清揚蹲在旁邊,看著和夏春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莫魯貝可。
以及不遠處捂著腮幫子咒罵的“假律師”。
“我告訴你!最晚后天,法院的傳票就到了。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張清揚猶豫再三還是問道:
“剛剛那個‘假律師’說那些都是真的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知道具體情況,看看能不能幫幫你?!?p> 不過此時冷靜下來的夏春秋,卻十分樂觀。
“他說的是真的,莫魯貝可并非是我通過正規(guī)途徑獲得的寶可夢,而是在我最為困難的流浪之時,結(jié)識的家人。
當(dāng)時我就想著和莫魯貝可一起湊合著過吧。
可當(dāng)我攢下錢,買下精靈球擲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莫魯貝可竟是一只被訓(xùn)練家偷偷拋棄的寶可夢。
它一族本身大多患有的“躁電癥”,而他們一族最為普遍的就是作為寵物類型的寶可夢飼養(yǎng)。
而莫魯貝可當(dāng)時根本無法控制“躁電癥”,更是徹底絕了盡情給擼給抱給親親的可能,身為一個‘殘次品’的它,自然不受待見。
我之前買過書,也上網(wǎng)查過,是對方先拋棄的莫魯貝可,因此我不大可能被判刑。
可我想要的莫魯貝可訓(xùn)練家的身份,它現(xiàn)在就我的全部啊!”
此時哭唧唧的莫魯貝可,將鼻涕眼淚摸了夏春秋一褲腿,它不想再回到那個整日呆在陰暗狹小的精靈球中的日子。
它還要吃沒有吃過的美食;還有看沒有看過的風(fēng)景;還要收拾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過自己小伙伴寶可夢,它還有好多好多自己想要干的事情。
而且它相信,夏春秋一定都會支持的。
翁~翁~
夏春秋的手機響了。
此時花潔夫人對于莫魯貝可的不守信用感到十分惱火!
被哭訴的花蓓蓓們不斷折磨的花潔夫人,要向杰尼龜方丈控訴它的小師弟玩弄女性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