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到,李逸便從別墅實驗室,回到家中。
李逸一進(jìn)門,一股香氣四溢的肉香登時撲面而來。
客廳,李延順,李文秀,正看著電視,等他吃飯,葉慧蘭在廚房里忙活。
“老哥回來了,開飯,開飯!”看到李逸進(jìn)門,李文秀從沙發(fā)上蹦起來,充滿了干飯人的興奮。
李延順笑著站起來,一起向餐廳走去。
晚餐依舊豐盛,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說說笑笑,聊著家長里短,幸福的享用美食。
吃完晚餐,李逸沒有急著回實驗室,而是,悠閑的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忙里偷閑地看著新聞。
“老哥,今天怎么回事,滿臉的笑容,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李文秀看著李逸,關(guān)心地問。
聞言,李延順也好奇地看向李逸。
“有那么明顯嗎?就實驗有了一點進(jìn)展?!崩钜菪α诵?,隨口解釋了。
“切!又是實驗,你的生活除了實驗,還剩下什么!也不知道抓緊給我找個嫂子?!崩钗男悴恍嫉卣f。
聽了李文秀的話,李延順臉色登時黑了起來。
臥槽!
看到父親的臉色,李逸那還不知道,這壞心眼的丫頭給她點炮了,登時惡狠狠看著她。
李文秀縮了縮脖子,意識自己的口直心快,給老哥惹禍了,連忙用可憐巴巴眼神看著他,向其求饒,
“文秀說的沒錯,除了科研實驗,生活上你該有更多的活動,之前,鐘叔叔的女兒不是進(jìn)了你公司,你沒跟人家接觸一下?”李延順黑著臉啃著李逸,問。
“爸,這種事看緣分,等我這個項目忙完,一定多多出去外面走動!”李逸連忙保證道。
李延順剛想說什么,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起來。
李延順當(dāng)即顧不得訓(xùn)李逸,接起了電話,同來電的人閑聊起來。
李逸則恨上給他找麻煩的人,一把抓住準(zhǔn)備逃跑的李文秀的胳膊,戳她的腦門,小聲地質(zhì)問:“找茬是吧!說,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時口誤。”李文秀連忙道歉道。
“你腦子呢!沒有嗎?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見她認(rèn)錯態(tài)度還行,李逸痛恨地訓(xùn)斥。
李文秀將頭低下不過敢反駁,裝可憐,這個時候,得乖乖認(rèn)錯,才不會挨打,這是她十幾年來學(xué)到的經(jīng)驗。
李逸滿臉無奈,只能含淚接受被親妹妹坑的事實。
李延順打完了電話,還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李逸見狀,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地問:“爸,誰打來的電話,什么事??!”
李延順沒多想,有些失落地說:“是你大伯的電話,咱們來搬來鷺島住,不方便帶小黑它們,就讓你大伯幫著養(yǎng),最近,大黑沒怎么進(jìn)食,一直往外跑,應(yīng)該是年限到了?!?p> 聞言,李逸不用為之一怔。
大黑,小黑,還黑仔,老家一共養(yǎng)了三條中華田園犬,其中,大黑的年紀(jì)最大,李逸記事起,父母出去打工,童年就一直有它的陪伴,直到自己讀了大學(xué)。
“爸!大黑要死了嗎?”李文秀登時也急了。
“是?。〖夜放R時前是不愿待在家里的,它都十五歲,年紀(jì)差不多到了?!崩钛禹橖c了點頭,有些傷感地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養(yǎng)了十幾年的家犬,突然要離世了,李延順心里非常不舍。
“爸!我們把黑仔它們接來住好不好,我要送大黑一程?!崩钗男阋呀?jīng)紅了眼眶,央求道。
李延順皺了皺眉,有些遲疑。
“我去吧!我現(xiàn)在過去接它們?!崩钜莨麛鄾Q定道。
這個時候,李逸豁然想起,比起用那只邊牧的意識轉(zhuǎn)化人工智能,大黑小黑它們更加適合,他有辦法讓大黑的生命繼續(xù)延續(xù)下去,用另外一種方式陪著自己。
說完,李逸站立起身,激動地離去。
目送著李逸的背影,李延順不由松了口氣,李文秀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很快,夜色中,一輛黑色奧迪急速駛來,在小區(qū)門口接了李逸,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一個半小時后,黑色奧迪車駛進(jìn)了村道,來到李延?xùn)|,李逸大伯的家。
“小逸,都這么晚了,怎么還專程過來?來來,快進(jìn)屋?!崩钛?xùn)|在門外等候,看到李逸的身影,連忙熱情地招呼他進(jìn)門。
“大伯,我來看看大黑的情況,這次準(zhǔn)備將它們接回去?!崩钜菪χ忉專钛?xùn)|走進(jìn)屋里。
“那就接回去吧!你們一家子都沒在村里,三條狗情緒都有點不對?!崩钛?xùn)|連忙帶著李逸去院子看狗。
“汪汪!”
看到李逸的身影,小黑和黑仔瘋狂地扭屁股,激動地向李逸招呼。
李逸連忙走過去,也看到了大黑的狀況,它正掙扎地從地上站起來,搖尾巴的動作又遲又緩,渾濁的目光閃速著晶亮的微光,留戀地看著小主人。
“這老狗好幾天吃不下飯,快不行啦!”李延?xùn)|看到李逸蹲下身,去輕撫大黑的腦袋,有些遺憾地說。
“還好,還來得及!”李逸看了大黑的身體情況,頓時松了口氣。
“來得及什么?”李延?xùn)|被李逸莫名其妙的話弄迷糊了。
李逸隨口編了個理由,回道:“我認(rèn)識個很厲害的獸醫(yī),大黑的身體情況還好,應(yīng)該還有得治?!?p> “浪費那錢做什么事!老了死也好,省的糟那些病痛的罪?!崩钛?xùn)|感觸頗深的說了句,拉著李逸的胳膊,熱情地招呼:“走,進(jìn)屋喝茶,夜里開車不安全,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大伯,明天早上我還有事呢,喝茶可以,晚上我可住不了?!崩钜蓓槒牡馗蟛M(jìn)屋,提前聲明道。
“不住就不住,知道你要過來,大伯母為你準(zhǔn)備夜宵,你得吃完才能走?!崩钛?xùn)|連忙換了個要求,像提雞仔似的,輕松將李逸拖進(jìn)了屋。
“行,行!讓我自己走,我吃完夜宵再走,不過,咱說好了,我喝不了酒!”在膀大腰圓的李延?xùn)|前,李逸狼狽地討?zhàn)垺?p> 不喝酒!
李延?xùn)|的輩分能將李逸徹底壓死的那種,上了桌,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于是乎,李逸被迫喝了三四瓶啤酒,再喝下去,晚上肯定得在這住下,他連忙抵住大伯的熱情,讓司機打開車門,抱了三條狗上車,逃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