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杜月失蹤
“那你小心?!敝芮宄檫^后備箱的另一根棒球棍抱在懷里,“盡量別動手,影響聲譽。”
駱度掂了掂手里棒球棍,輕哼:“見義勇為不更好,走了?!?p> 話落,他下車,踩著地上的煙頭進了燒烤攤。
他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前廳,看見窗邊的白色手機,確定杜月還沒有離開后,大步朝著后廚走去。
后廚。
抽油煙機正嗡嗡響著,炭火上的羊肉串正冒著糊味。
他看了眼微潮的白瓷地上雜亂的腳印,發(fā)現(xiàn)了杜月的腳印后,飛快地朝后廚后面的房間走去。
越靠近房間,一點兒模糊的掙扎聲傳進他的耳朵。
他一腳踹開被油煙裹得烏黑的門,冷嗤:“放開她!”
木門撞到墻壁上,屋內(nèi)的人齊齊凝視他,眼神里皆是兇狠。
“喲,這不是大學(xué)生嗎?”龍德興拍拍懷里女人,止住她不安分的動作,“干什么呢,私闖民宅?”
駱度掃了眼屋內(nèi),沒發(fā)現(xiàn)杜月,冰冷的眼神看向兩個彪形大漢手里的手機,冷道:“龍老板,我朋友在您這里吃燒烤,太晚了還沒回去,我有些擔(dān)心,所以來找找,打擾了?!?p> “是嗎?”龍德興故作驚訝,大手毫不避諱地揉著懷里女人的腰,“這都快十二點了,早沒人了,是不是你們走岔路了。”
駱度頷首:“那……打擾您了,我先沿路找找。”
龍德興笑著點頭。
駱度拎著棒球棍轉(zhuǎn)身,余光斜向床上的男人。
忽然,紋著大花臂的男人抬腳就往駱度后腰一踹。
駱度趕忙轉(zhuǎn)身一棒球棍掄到男人腿上,男人尖叫一聲跌倒在地。
另一個男人也沖上來,準(zhǔn)備按住駱度。
駱度掄著棒球棍冷冷睨向床上的龍德興,“龍德興,你是個什么貨色老子還不知道?趕緊把老子的人給老子送出來?!?p> 龍德興冷哼,一腳踹開懷里女人,骨瘦嶙峋的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條帶刺的鐵鏈,毫不猶豫地朝著駱度揮去。
“人?什么人?你打我的人,今天就別想走!”
駱度攥住那條鐵鏈,往自己懷里一扯,一腳踹到他肚子上,“你要是敢碰她,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他奪過龍德興手里的鐵鏈,反剪住他胳膊,單膝壓著他背:“說,老子的人呢!”
“哥,哥哥哥,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p> 龍德興趕忙求饒著,“哥,我真沒碰你人,那小美女吃完飯就走了,我們不知道?!?p> 駱度冷哼,毫不猶豫地用鐵鏈捆住他手,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眼里面錄的視頻,隨手把手機扔到地上一腳踩壞,“勉強信你。”
話落,他踢了一腳墻邊的彪形大漢,快步出了房間。
他拿了杜月手機,滑開后看了她的微信,眉頭緊皺。
快步出了燒烤攤后,視線落到路邊的攝像頭上。
就聽手機叮一聲。
他摸出手機看了眼微信。
【不謝?!?p> 下面是一條從十一點到目前為止的監(jiān)控錄像。
錄像里杜月和老黑進了燒烤店,但是并未出來。
周清見他在路邊愣神,跳下車,跑到他身邊問:“沒找到人?”
“燒烤店里就一個后廚一個屋子,藏不了人,人沒出燒烤店,可能是從后門走的。警察呢?”
“說是十分鐘到,應(yīng)該快到了。”她轉(zhuǎn)身看了眼四周,朝不遠處的紅藍車燈抬了抬下巴,“來了,我們再進去嗎?”
警車停到駱度身旁,嘉赫的副手陳天明朝駱度點頭:“聽說你報警,有人失蹤?”
駱度點頭,把手里手機遞給他,“你看,這個女孩,進了燒烤店后沒出來?!?p> 陳天明看著手機里的監(jiān)控視頻,瞇了瞇眸子,“你怎么會有道路監(jiān)控?!?p> 駱度沒理他,只道:“趕緊的,她是個富家千金,別讓她在這里出事,會影響經(jīng)濟。”
陳天明把手機還給他,帶著人進了燒烤攤。
五六分鐘后,他朝駱度招手:“走,后門有痕跡?!?p> 駱度趕忙跑進燒烤攤,跟著他去了后門。
周清也趕忙跟上,路過小屋時瞥見屋里被銬著的兩個彪形大漢,心里一顫。
兩人朝她浪蕩的笑了笑,注視著她的背影。
周清被那眼神惡心的后背瑟縮一下,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攥住駱度胳膊道:“房間那兩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的兩個醉漢,駱度?!?p> 駱度偏頭看她一眼,“怎么,怕了?”
“哼,老娘會怕?”
駱度輕笑,沒理她,緊緊的跟著陳天明的背影。
燒烤攤后昏暗的后巷,陳天明立在巷子里打開手電筒,巡視著四處道:“這里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她一小姑娘,大晚上來這里干什么?”
駱度打開手機手電筒,認真的查看著每個角落道:“燒烤攤里查了嗎?她應(yīng)該沒出來,但是我就是想不到她能被藏在哪里?!?p> “派人翻了,沒有藏人的地兒。”陳天明走出不長的暗巷,看了看四周,“而且按照你說的,她有保鏢跟著,應(yīng)該不會出事,會不會已經(jīng)回孤兒院了。”
“周清,給你助理打電話問問杜月回去了嗎?”
周清嗯了聲,撥通自己助理電話。
幾分鐘后,她立到駱度身旁道:“沒回,我問秦滿要了老黑電話,沒人接?!?p> “手機號發(fā)我。”駱度道,“我找人幫忙?!?p> 周清趕忙把手機號發(fā)他,不自覺地往他身旁站了站。
駱度點開手機里的純黑頭像,按著屏幕:【麻煩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的位置,麻煩,多謝?!?p> 易歡遲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滯了滯才搬過自己電腦飛快地敲擊著鍵盤,片刻后,她把位置發(fā)給駱度后,順手就刪了他的寫信。
沒一分鐘,她的手機就開始在被子上瘋狂的振動,她接起后,訓(xùn)斥聲傳入她耳朵:“你再敢動用衛(wèi)星,就給我滾回基地!”
易歡遲輕嗯一聲,淡道:“外婆,熬夜容易早死。”
那頭哼了聲,掛斷了電話。
駱度這邊收到位置后,趕忙把位置告訴了陳天明。
陳天明趕忙撥通了嘉赫電話,要了支援后,開車帶著人去了駱度給的位置。
珞珈山。
那么大的山。
真不知道,是死是活。
……
駱度帶著周清往燒烤攤外走時,龍德興和兩個彪形大漢正被押著往警車上走。
龍德興看了駱度一眼,笑道:“大學(xué)生,我真不知道你的人去哪兒了,可別冤枉我們啊?!?p> 駱度睨視著他臉上淡定的笑,幾秒后也笑了,“龍老板,那還真是得罪了,鑒于您的前科,您還是待在派出所才更安全吧?!?p> 龍德興毫不在意地笑了,“是是是,你說的對,不過我老實本分了好幾年,我這里客人也多,你的人我還真沒注意,不好意思哈?!?p> 嘉遷話落,他弓腰上了警車。
駱度推著周清上了車道:“給杜鶴堂打電話,按照他的人脈,應(yīng)該能派更專業(yè)的人下來?!?p> 周清沉默。
駱度朝她伸出手,“電話,我打?!?p> 周清解開自己手機,按下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把手機塞他手里:“說我死了。”
駱度按了電話,開了擴音,等著電話接通。
手機響了三聲,醇厚的男聲從那頭傳來,帶著點冷漠:“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你媽?!敝芮寤亓司?。
“杜先生,我是駱度,您女兒失蹤了,我們已經(jīng)報案,麻煩再報警?!?p> 電話那頭的杜鶴堂微冷,聲音更沉了幾分:“周清!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
周清沒說話。
“杜先生,您還是報警吧,這里的警察可沒那么多設(shè)備,浪費一分鐘,她都多一分危險?!瘪樁绒D(zhuǎn)著方向盤淡聲道。
杜鶴堂輕哼一聲,掛斷電話。
周清拿過自己手機,對著微信聊天框瘋狂地打著字,連著發(fā)了幾條后有按著語音罵了幾句才吐了口氣。
駱度笑了聲:“杜鶴堂怎么忍得了你?!?p> 周清瞪向他,“因為我技術(shù)好!”
駱度輕嗤:“老男人才會覺得?!?p> 周清冷冷地盯著他,眼里冷意凜然。
駱度沒再說話,只安靜地開著車朝珞珈山的方向行進。
約莫十五分鐘,警車和駱度的車前后停在珞珈山腳下。
皎潔月色下,整座山寂靜無聲。
陳天明叉著腰看著整座山,磨了磨牙,“你確定在這里?”
駱度看著整座山陷入沉思,“不能放過一絲機會?!?p> 陳天明嘖了聲,掏出手機給嘉赫打電話。
十幾分鐘后,嘉赫帶著十幾個警察和簡單的設(shè)備趕到。
簡單的了解情況后,他帶著駱度和周清上了警車做筆錄。
駱度跟他講完所有的東西后,又給他看了視頻,道:“龍德興絕對有問題,只是不知道他把杜月和老黑弄哪里去了?!?p> 嘉赫皺眉:“來的路上就接到了縣里電話,說是這姑娘是個背景很厚的小姐,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找到她,給你發(fā)視頻的這人,能麻煩他再幫幫忙嗎?”
駱度點頭,手下發(fā)著微信。
幾秒后,紅通通的感嘆號提醒著他已非對方好友。
他皺了皺眉,發(fā)了添加消息過去,卻一直沒得到回應(yīng)。
“怎么樣?”嘉赫問。
駱度搖頭:“不行,安排人進山地毯式搜索吧,我怕她出危險?!?
朝暮生歡
新年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