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聳聳肩,他還真沒想離間他們的感情,他也就是那么隨口一問。
御耀卻是搖了搖頭,無語的對著呂莫說道“我說莫大哥,你就別和陳宇這廝置氣了,你倒是說說,我們怎么進(jìn)去!”呂莫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這樣,你們穿上我們城衛(wèi)軍的衣服,然后跟我一起進(jìn)去,別人看到就說是和我一起出去巡邏了一下!現(xiàn)在要去巡邏城內(nèi)!”
說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六套小兵的軍裝,轉(zhuǎn)過頭對鄭憐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了,公主,你也只能這樣了!真是委屈公主了!”鄭憐卻是毫不在意道“沒事兒!我也不是沒穿過軍裝嘛!”呂莫聽到鄭憐這么說,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了鄭憐的“頑劣”事跡。
幾人穿上軍裝,跟著呂莫大搖大擺的向著城門走去。走進(jìn)城門,御耀幾人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城門外的防守,那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啊!每一個士兵,都穿著武煉師批量打造的黃階下品的制式鎧甲,手里拿著黃階下品的長槍。
這些士兵,修為至少都是武士中期,應(yīng)該在軍中的底層小兵中也算精銳,更有低級士官,武師初期、中期甚至后期,御耀都看到不少!看來,攝政王這次真是勢在必得?。∵B守城也這么重視!
走到城墻下,那些士兵見到呂莫,紛紛行禮問好,就在御耀幾人松了口氣,以為混過去了的時候,一個尖利的嗓音卻叫到“站住~”。御耀幾人腳步一頓,心想:糟了,難道露出了什么馬腳,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呂莫聽到這個聲音,卻是嘴角一陣抽搐,給了御耀等人一個不要自亂陣腳的眼神,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御耀幾人也跟著轉(zhuǎn)過身去,腦袋雖然低垂著,眼神兒卻也打量起那叫住他們的人來。
那人臉色蒼白,像好久不見陽光了似的,居然還掐著蘭花指,插著腰,另一只手捻著一張薄紗手絹兒,頭發(fā)高高束起,那臉色雖然蒼白,嘴唇卻殷紅似血,跟涂了口紅似的。
當(dāng)然,這一切要出現(xiàn)在女子身上,也并無太大的不妥,但是,那凸起的喉結(jié)告訴眾人,這丫的,是個男的!
呂莫顯然并不擔(dān)心他是看出了御耀幾人是通緝犯,只是皺著眉頭問道“蔣怡君,你有什么事?”那蔣怡君跺了跺腳,一甩手絹兒,嬌聲道“哼!你說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陪人家!不就是帶著幾個小兵兒去巡邏嗎?叫他們自己去就行了!我看吶,你就是不想陪人家!”
御耀聽到那蔣怡君的聲音,似有異物在喉,有一種嘔吐的感覺,又聽到他跟呂莫說的話,心里暗笑,憋得連氣兒都喘不過來了。陳宇、幕紅雪幾人,甚至連鄭憐,也都憋著笑,身體不斷的抖動著。
御耀瞟了瞟呂莫,見他眉頭直跳,脖子上青筋隱現(xiàn),看來也是憋得不輕,卻還是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怎么會呢?我怎么會不想陪你呢?你這么可愛!我這不是有公事嘛!啊哈,嘿嘿!”御耀驚愕的聽著呂莫的話,暗暗的給他豎了個個大拇指,強人??!
那蔣怡君聽到呂莫的話,幾步跑了過來,抱著呂莫的手臂說道“真的嗎?真的嗎?”呂莫把手抽了抽,卻沒有抽出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啊!”那蔣怡君這才笑嘻嘻的說道“那好!你現(xiàn)在陪我去賞花!”
呂莫為難的說道“你看,我這還有公事呢!我得帶兵去巡邏,這是非常時期,要是被心懷不軌的人混了進(jìn)去,攝政王會怪罪我的!”蔣怡君皺了皺眉叉腰道“他敢?莫哥哥你放心,我會跟我爹說的!他不會怪罪你的!你就陪我去賞花嘛!”
御耀更是驚愕,什么?這貨還是攝政王的兒子?原本在御耀腦海中充滿著魔王氣焰的攝政王,瞬間就滿是眼前這貨的影子,不是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地洞嘛!這攝政王的兒子這樣子,那傳說中的攝政王能好到哪里去?
看到附近的士兵全都看了過來,御耀怕有士兵認(rèn)出了他們的樣子,連忙說道“長官!我們可以自己巡邏的!一定不放跑一個可疑分子,你就安心的去賞花吧!”說著,還充滿笑意的對著呂莫眨了眨眼睛。
呂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蔣怡君卻給了御耀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兒,說道“嗯!你這小兵兒還不錯嘛!叫什么名字?我會叫我爹給你升官兒的!”御耀低著頭,不敢看蔣怡君,一是怕被認(rèn)出來,二是怕自己忍不住給笑出來。
語氣頗有些的激動的說道“我叫佚名,謝謝大人賞識!”,其實不是御耀激動,只是,強忍著笑意,語氣難免有一些顫音,像是非常激動的樣子。
蔣怡君聽到御耀竟然這么激動,得意的笑笑,說道“嗯!去巡邏吧!這個令牌拿去,有事可以來攝政王府找我,當(dāng)然啦!我一般是在我家小莫莫這里的?!?p> 御耀低著頭,接過令牌,說道“謝謝大人賞賜,那小的就去巡邏了?!”蔣怡君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說著,抱著呂莫的手臂“莫哥哥,走!我們?nèi)ベp花,這下他們?nèi)パ策壛?,你不用?dān)心了吧!”
呂莫心里淚流滿面,眼神兒幽怨的看著離去的御耀等人,嘴里支吾著“賞,賞花?這,這。?!笔Y怡君面色一變“怎么?你不樂意?”呂莫連忙賠笑道“樂,樂意!哈,哈哈,怎么能不樂意嘛?”
于是,蔣怡君拉著呂莫,高高興興的去賞花了。
御耀掂了掂手里的令牌,唇角勾起一個笑容,轉(zhuǎn)過去看著呂莫“凄涼”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張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兒,說的是“謝謝帶我們?nèi)氤强?!現(xiàn)在你就安心的去陪攝政王的兒子賞花吧!”
城墻附近,士兵不少,幾人裝作嚴(yán)肅的樣子,直接往城門洞鉆,那些士兵剛剛見到御耀幾人是跟在呂莫身后的,甚至跟蔣怡君講了幾句話,也不敢問什么,目不直視的巡邏著,完全沒有管御耀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