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耀讓幕紅雪幾人學(xué)了《心決》的人走在外面,其余的人走在中間,在御耀的統(tǒng)一指令下,幾人一起施展起剛剛學(xué)會的“幻術(shù)”。御耀最后施展,把各自為政的幻術(shù)聯(lián)系在了一起,說道“嗯,就讓那些禁衛(wèi)軍認為我們是透明的,看不見我們吧!”
幾人合力用精神力把這個指令灌輸?shù)揭呀?jīng)成型的幻術(shù)之中,然后,幾人一起走了出去。走在甘露殿前空曠的空地上,即使兩支禁衛(wèi)軍小隊來來回回的巡邏,視角基本沒有死角,卻還是沒有看見御耀幾人。
就連殿門前的兩個大武師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御耀一群人正大搖大擺的向甘露殿走去。鄭憐見到這些士兵完全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也覺得有趣,打趣兒道“嘿嘿,你這個“武技”拿去當小偷還真是天下無敵了!”
陳宇更是伸手在一個禁衛(wèi)軍士兵的眼前晃了晃,那士兵卻像完全沒有看見陳宇一樣,昂首挺胸,目光往前平視,直直的往前走著,就要碰到陳宇的手了。御耀一把抓下陳宇的手,說道“都別鬧,同時跟這么多人施展幻術(shù),效果不是很好,他們?nèi)匀荒苈犚娐曇?!?p> 說著,又瞪了陳宇一眼,低聲說道“還有??!幻術(shù)只是欺騙了他們的眼睛,你的身體還是可以被他們碰到的!”
陳宇訕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在御耀幾人身后。鄭憐也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乖乖的跟著眾人走。
那空地看起來很空曠,所以顯得很大,但在御耀幾人都是修煉者,一會兒就走到了甘露殿的門前。
阮源源在御耀耳邊低聲問道“大哥,我們怎么進去???我們一開門,這兩個大武師不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嗎?”陳宇見到,撇了撇嘴,他本來也想這么問來著,誰知道被這小鬼搶了個先!
御耀四處一看,正看見一隊侍女端著盤子,從走廊上走了過來。于是,唇角揚起了一個微笑,說道“瞌睡來了就有人給送枕頭!你們看!”
眾人順著御耀指著的方向一看,俱皆了然的點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見到那隊侍女很快走到眼前,一行人連忙讓開位置。
之間那個帶頭的侍女,對著守門的兩個大武師說道“兩位大人,該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們送飯過來!”說著,一揮手,身后的小宮女兒們連忙排成一排,依次打開食物的蓋子,讓那兩個大武師檢查。
那兩個大武師象征性的看了看,點點頭“進去吧!”說著,伸手推開了了門。御耀幾人見機連忙跟著進去了,一個小宮女一不小心撞在陳宇的身上“哎喲”一聲,摸了摸額頭,四處看了看,沒有東西?。?p> 那帶頭的宮女呵斥道“小蓮!”,那小蓮連忙低著頭,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蹦穷I(lǐng)頭的宮女狠狠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了。小蓮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陳宇捂著嘴巴,兩眼瞇成了一條縫兒,這“幻術(shù)”真好玩兒!
進得甘露殿,即使只是皇帝的寢宮,這里也修建得富麗堂皇,里面完全不像是僅僅是個睡覺的地方,朱紅色的柱子,各色的帷幔,把這個本來就顯得很大的大殿,裝飾得更加華貴。
皇帝的龍床是在中央一個帷幔之后,宮女們沒有進去,把飯菜放在大殿的一個大圓桌上,帶頭的宮女說了一聲“皇帝陛下!用膳了!”說完,也不管皇帝出沒出來,喊沒喊他退下,便自顧的帶著小宮女們出去了。
門口的兩個大武師把門關(guān)上,嗤笑著說道“這皇帝也真是的,跟個小孩子似的,鬧什么別扭不吃飯,我看吶!還不如別給他送來了!”另一個大武師也輕蔑的說道“就是,這不是看不清形勢嗎?攝政王登基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浜弦稽c或許還好過一些!”
之前那個大武師也憧憬的回答道“嘿嘿,這次攝政王跟神武門聯(lián)盟,或許以后我們都有機會進神武門去,當個核心弟子執(zhí)事什么的!那就好咯!宗門的資源,就是比國家的豐富!”
御耀已經(jīng)不再去聽他們說什么了,看來這皇帝這些日子過得很苦??!鄭憐見到宮女們的態(tài)度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要忍不住沖出去了,還是御耀攔住了她,現(xiàn)在聽到門外那兩個大武師的編排,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
在她離開都城之前,父皇雖然也算攝政王的半個傀儡,但這些宮女侍衛(wèi)、大臣們,都還是對她的父皇很恭謹?shù)模?p> 御耀幾人撤了幻術(shù),頓時身影顯露在大殿之中。本來在帷幔后面的皇帝,看到大殿之中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群人,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查看情況。
皇帝只有三四十歲的年紀,又是武宗初期的修武者,但此時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個仿佛就要行將就木的老人。
皇帝的氣息很微弱,鄭憐所說的武宗初期的修為已經(jīng)不見了,頭發(fā)花白,披頭散發(fā),眼窩深陷,滿面皺紋,身上雖然穿著龍袍,卻全然沒有皇帝應(yīng)有的霸氣,龍袍之上,也有些污漬,應(yīng)該是好久沒有換了!
鄭憐看到自己離開前還神采奕奕,決心要從攝政王手中奪回權(quán)利的父皇,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飛快的跑了過去,抱住她的父皇,心疼得哭起來。
皇帝卻是愣了好一會兒,呆呆的看著鄭憐,揉了揉眼睛,這才不可置信的說道“憐,憐兒?”鄭憐哽咽著說道“父皇,你,你受苦了!”皇帝摸這鄭憐的頭“你怎么回來了?你不該回來啊!攝政王那個狼子野心的!”
哭了一會兒,鄭憐把御耀等人介紹給皇帝認識,聽了鄭憐說他們這一路走來的艱辛,皇帝不住的跟御耀等人道謝,哪里有什么皇帝的架子?
知道御耀幾人是怎么進來的之后,皇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就有了神采,嘴里喃喃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我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