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月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顫動(dòng),精致的臉在睡著時(shí)仿佛冰凍住般蒼白,好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南湘齊單膝跪著,愛憐地?fù)嵘纤瑯颖鶝龅氖?,原來一個(gè)人眼里可以這樣滿裝柔情,眼睛像是水一樣淡出了深情,他臉上掛著笑,見到黃浦月之后,喜悅的心情顯于表面。
不過南湘齊眼上卻始終帶著愛憐和心痛,自責(zé)他本身只能遠(yuǎn)遠(yuǎn)觀望,讓心愛的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月?!币宦暤驼Z,帶著喉嚨里深深的情感宣泄,連眼眶都是紅的,熟睡的人,果然對(duì)戀人的呼喊起了反應(yīng),半睜開眼睛,黃浦月看著床前的南湘齊,一陣茫然,“齊,我做夢(mèng)了嗎?又看見你了,可我是真的想你?!甭曇魸u漸弱了下去,哭泣的聲音漸漸掩蓋住說話的聲音。
黃浦姐姐是在是可憐,姜筱在房梁上看著這兩人,心中一陣難過,不過抓著房梁的手還是死死扣著房梁,她給了弈劍啟天閣里一套十分豪華古老的茶具,這家伙才答應(yīng)帶著她上梁。
至于欠他的錢,只能一拖再拖。
“大祭司你小心點(diǎn),不然房梁給你壓塌了不要緊,萬一砸到沉魚落雁的月妃,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弈劍低聲道,他自然地坐在梁上,蕩著雙腿,看著姜筱害怕地看著梁下,死死抱著大柱子,只覺好笑。
“你倒是不怕,但是,我,我恐高?!苯悴桓掖舐曊f話,只能死死抱著柱子,要她下去卻又不肯,要聽這一段有情人的悄悄話,果然有著穿越人類天生的八卦潛質(zhì)。
“這不會(huì)是夢(mèng),我真的來到你身邊?!蹦舷纨R心如刀絞,緊緊握住黃浦月的手,手心貼著手心,讓黃浦月感受自己手掌的溫度,提起她細(xì)白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溫柔道,“你看這是我,真實(shí)的我,不是夢(mèng)?!?p> “真的是你嗎?齊,我好想見你?!秉S浦月還沒有分清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翻身抱住南湘齊,看她遲鈍的動(dòng)作,還有臉上痛苦的神情便知道她身上的傷有多重,因?yàn)樾膼鄣娜嗽谘矍埃叨疾桓液咭宦?,生怕他心疼?p> 南湘齊支撐著黃浦月的身體,抱起她,坐在床上床邊,瞥眼看見她脖頸上,肩上,手臂上都是些淤青,許多地方纏上了繃帶,心中大痛,恨不得立馬賞自己幾個(gè)大耳刮子。
不過這自賞耳光恐怕是完成不了,黃浦月緊緊靠著南湘齊,兩手緊緊摟著他脖子,他怕一個(gè)動(dòng)身,黃浦月又要肉痛萬分,這比把他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何況,在黃浦月面前自打耳光,豈不是讓她傷上加傷。
南湘齊輕輕碰著她,生怕碰到的痛處,綿綿細(xì)語,“我也想見你,每天都想見,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有許多話想和你說,但是你現(xiàn)在這么虛弱,我哪有心情說那些?”倒不是因?yàn)檎f不了心里話難受,只是她病得讓他心窩痛。
抬眼望去,秋水漣漣,半開的眼沒有精神,卻是一汪清澈帶淚的深泉,終于看清眼前的不是夢(mèng)幻泡影,而是一直魂?duì)繅?mèng)系的愛人,黃浦月喃喃道,“你不用說的,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不懂。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真的。”
南湘齊低頭看著黃浦月雙目深情,心中憐愛大作,“是啊,我還要和你說什么,我真傻?!闭f完便吻上黃浦月的唇。
這一吻,黃浦月臉上一閃一閃的淚光,姜筱身在高處看得也清清楚楚,黃浦月心里是苦的。
姜筱愣愣看著弈劍,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親了,一陣臉紅外加輕聲威脅,“小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陛下,我給你另外一套茶具?!?p> 弈劍搖搖頭,扶起姜筱的肩膀,可能是觸景生情,淡淡道,“我本來就不會(huì)說的,大祭司你放心,我只是你的侍衛(wèi),又不是長(zhǎng)舌婦。另一套茶具下次再給吧。”原來還是惦記茶具的。
“這才是好小白。”姜筱被弈劍拉著,總算敢松開可憐的大柱子,嘴里卻不停喃喃道,“小白,你可千萬別放開啊,千萬千萬別放開啊?!鞭D(zhuǎn)過身來卻又是頭暈眼花,趕緊抱上弈劍。
“大祭司,就是你喜歡我也不用這樣?!鞭膭﹂]著眼睛,因?yàn)榻愕哪肿プ×怂哪?,另一只手狠狠扣進(jìn)她的胳肢窩里,弈劍只覺得十分癢,想笑又不能笑出聲來。
“喜歡你?不可能?!睘榱似睬尻P(guān)系,姜筱頓時(shí)松手,結(jié)果由于用力過猛,手還沒碰到柱子,就覺得雙腳失去了依靠,從來不覺得腦袋這樣重,此時(shí)大腦袋翻下,正要向地面砸進(jìn)去。
“啊啊啊。”姜筱一陣狂叫,生死關(guān)頭,哪里還顧得了偷看要說悄悄話這種事。
雖說如此,卻也只有嘴是自己的,這一摔大概是非死即傷,輕則重度腦震蕩,嚴(yán)重了貌似會(huì)死,姜筱在這片刻之中明白。
終于在頭接近地面一米處停下,下面兩人錯(cuò)愕地看著姜筱,黃浦月似乎被嚇得昏了過去,南湘齊一臉幽會(huì)被發(fā)現(xiàn)的神情,姜筱再轉(zhuǎn)頭往上邊看去,弈劍真是極為辛苦。
當(dāng)弈劍發(fā)現(xiàn)姜筱身形不穩(wěn)的時(shí)候,自然伸手去拉,不過姜筱掉得太快,這一勾沒有勾到,弈劍頓時(shí)嚇得三魂七魄飛個(gè)精光,跟著跳了下來,還好一只手抓住了姜筱的腿,再來自己的腿往梁上狠狠勾去,這一勾沒勾到梁柱,倒把梁柱踢出一個(gè)大洞,這才沒有掉下來。
姜筱摸摸自己的腦袋,還是完整的,沒有四分五裂,看著弈劍的時(shí)候卻嚇了個(gè)半死,大叫,“鬼啊?!痹瓉磙膭σ彩穷^下腳上,露出半個(gè)鬼面具。
就是不知黃浦月是被這兩家伙中的哪一個(gè)嚇昏的。
“大祭司,不知道救命之恩值多少錢?!鞭膭従彽?,心想若是姜筱那一刻死了,自己在以后的人生多半都會(huì)懊悔自己今日怎么沒有救她,不過既然她無事,又和她開起玩笑來。
南湘齊輕輕放下黃浦月的身子,給她蓋上薄被,笑著問道,“大祭司莫不是來偷聽的?”
不,那笑著的眼神里藏著殺意,南湘姐夫絕對(duì)在怪自己把黃浦姐姐嚇昏了,姜筱頓時(shí)一身冷汗。
楓千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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