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興丹院的藥田開辟在一大片朝陽的山坡,郁郁蔥蔥,一眼過去不著邊際。
藥田的正中央,是一個五里方圓、拉了柵欄的藥圃,里面的靈藥珍稀異常。
而此刻,就在藥圃里面,一位青年手擎一個碩大的棕色光團正在猛烈的砸向下面的靈藥。
正是孔卡和他的周天卦陣!
“砰砰砰……”巨大的聲音不斷出來。
周天掛陣正發(fā)揮著錘子的作用,威力無與倫比,每一次落下都在藥田留下一個丈許的深坑,方圓十丈的靈藥更是被震得個稀爛。
不到片刻光景,已然亂七八糟的出現(xiàn)了二十來個深坑。
藥圃四周為數(shù)不少的凝脈境、真罡境等人已然東倒西歪、癱倒在地,正在發(fā)著報警信號。
看來是孔卡先出手解決他們,然后再開始毀藥圃。
募地,孔卡心神一動,周天卦陣迅速圍繞全身按照周天星辰的方位排好,一臉警覺。
魔導(dǎo)炮來了!
“噓……”一聲尖銳的鳴叫由遠及近!
一團耀眼的光芒帶著一長條的殘影由不知名的角落朝著孔卡轟來!
孔卡不閃不避,雙手虛劃,周身的陣牌急速的轉(zhuǎn)動起來!
魔導(dǎo)炮越來越近了!
“嗤嗤嗤……”一長串刺耳的摩擦爆鳴聲響起。
電光石火之間,孔卡周身的陣牌拼命運轉(zhuǎn),不斷的組合著各種陣型高速迎上前去,但皆一碰即破。
“砰!”
孔卡還是沒有扛住,挨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沖擊,立刻倒飛出去,唰地落在藥圃外的藥田里,在藥田里依然被強大的沖擊力帶著犁田,一大片草藥泥土紛飛!
過來兩三里地方才停下,孔卡已然奄奄一息。
出人意外,周天卦陣雖然已是破破爛爛、漏洞百出,但依然形散神聚,還在緩緩轉(zhuǎn)動。
云蕾由遠處急速飛至,一看孔卡臉色蒼白、口眼鼻耳都有血跡,頓時抱緊孔卡,哭道:“卡哥,你可不要嚇我??!”
待見孔卡眨眨眼睛,方才略微放下一顆提起的心,迅速的掏出一顆碧綠的丹藥喂給孔卡。
孔卡服下丹藥,收起周天卦陣,又調(diào)息片刻,蒼白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孔卡噗地吐出一口淤血,一抹嘴說道:“嘿,魔導(dǎo)炮也不過如此,下次哥就有經(jīng)驗了?!?p> 云蕾哼道:“還下次,嚇死人了!”
孔卡看了下那個藥圃,開口說道:“恩,魔導(dǎo)炮冷卻要半個時辰,丹院的凝脈們過來也差不多這個功夫,我把最后那小塊再給它毀了,不能半途而廢不是?”
云蕾只得無奈的說道:“那好,我?guī)湍?,我們快點,真是太嚇人了!”
就在小兩口干完活揚長而去不久,丹院火速而來的眾多凝脈境高手趕到了。
看著滿目狼藉的藥圃,欲哭無淚。
“院長,這孔卡真是太狠了,靈藥圃讓其毀得干干凈凈!”
“院長,親眼所見,孔卡已被魔導(dǎo)炮重傷!現(xiàn)在追過去必可拿下!”
“拿下又能如何?還敢千刀萬剮不成?只會怨念越結(jié)越深罷了?!?p> “院長,我們需要向孔家提出嚴重的抗議,并要求加倍賠償!”
“此事就是抗議而起!算了,希望這位孔大公子能夠解氣吧。留人處理一下,其他的回吧!”
中興丹院忍氣吞聲的做了個完結(jié)。
頒獎禮堂這邊,眾人見到中興丹院的各位院長、長老募地騰空飛出,都是大吃一驚!
楚奕心中立刻了然,對著施凌昊笑道:“看來我們的孔大公子發(fā)威了!”
施凌昊想想也是微微一笑,繼而擔(dān)心的看向臺上那個黃色光團。
孫甜已經(jīng)接受洗禮快有三個時辰了,南岳丹院這群人里除了對葛清抱有極大信心的楚奕外,余者都是一臉凝重。
對于南岳丹院來說,時間越來越難熬,直到剛才匆匆離開的中興丹院的院長、長老趕回來后,太上依然是同樣的狀態(tài),沒有變化。
四個時辰過去了。
這時,李會長又過來了,說道:“施院長,我們結(jié)束吧,就算是沒有洗禮完,這么長時間也收獲不小了。”
“不行!洗禮完后,才傳丹道感悟的!”葛清的聲音在楚奕腦海里響起。
楚奕趕緊提出意見:“李會長,不是洗禮完成方傳丹道感悟么?”
李會長一聽,也打不定主意了,繼而看向施凌昊,“施院長,這可如何是好呢?”
施凌昊眉頭緊皺,正要開口說話,臺上突然起來變化了!
眾人一下提起了精神,目不轉(zhuǎn)睛!
就見臺上明黃色的光芒終于慢慢變淡了,逐漸的孫甜的身影也能看清。
孫甜雙目緊閉,一臉神色淡然。
待到籠罩在孫甜身上的光芒完全退去,孫甜募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欣喜異常!
花霸跳起來叫道:“太好了,甜甜沒事!”
最后丹圣碑徹底變?yōu)榘瞪?,恢?fù)古樸氣質(zhì)。
一共花了四了時辰,李會長激動的對施凌昊說道:“施院長,恭喜你們出了一位絕世天才啊,九品丹王指日可待。”
施凌昊哈哈笑道:“多謝李會長恭維,往后還需這位弟子鍥而不舍的努力,方能勇攀高峰啊?!?p> 孫甜走下臺來,李會長返回臺上繼續(xù)宣布最后的團體大賽冠軍,決定丹圣碑的臨時歸屬。
南岳丹院的眾人又是一陣噓寒問暖,關(guān)心體貼。
回到住處,施凌昊方才細細的詢問孫甜的情況。
孫甜回想一會后,說道:“真沒感覺會有四個時辰這么長啊,好像只是將我的神識氣漩打散再組,現(xiàn)在一片通透,還讓我升了一級,然后腦海里突然多了一大段的明悟,天、地、人各級的都有,好像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東西。”
花霸欣喜的叫道:“哇,甜甜,你又升了一級,現(xiàn)在丹師八品了???”
其他人也是望著孫甜,看她的反應(yīng)。
孫甜點點頭,說道:“我感覺是,要回去考考才知的?!?p> 花霸遲疑的說道:“可是你今年已經(jīng)連升五級,按規(guī)定不能再考啦!”
“人傻就應(yīng)多聽少說!”眾人一起鄙視。
花霸愣愣的摸頭不著腦。
施凌昊環(huán)顧全體,說道:“好,今趟過了參賽可算有了大收獲!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收拾收拾,休整一晚,我們明早返回丹院!”
眾人各自回去。
……
……
晚上,雙榆域地仙家族慕容家主廳。
一位中年男子俯身稟報:“家主,接到安華來的傳音,今天下午孔卡將中興丹院的靈藥圃盡數(shù)毀去,自身受了魔導(dǎo)炮一擊,雖然重傷但是依然安然離去?,F(xiàn)在中興丹院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另因孔卡離去,安華那邊建議強請南岳丹院一個叫楚奕的年輕人來家族做客,懷疑其使用的劍法為究極劍法!”
被稱為家主的是一位冷峻嚴厲、不怒自威的年過半百的男子,正在閉目盤膝而坐,周身脈息不停流轉(zhuǎn)。
地仙家族的族長都是地仙境!
慕容家主也不見其停功,只是開口沉聲的問道:“孔卡是為何事發(fā)橫?”
中年男子答道:“丹會個人冠軍附加賽,孔卡幫南岳丹院猜題贏了,然后中興丹院不服向孔家發(fā)起了抗議,可能孔家對他進行了處罰,他走前順手報復(fù)?!?p> “這個混賬!和萊山一樣,到處惹是生非!都是一個德行!”慕容家主笑罵幾句,繼續(xù)問道:“那個楚奕呢?學(xué)會究極劍法也敢人前使出?”
中年男子回道:“據(jù)報,他們那時情況危急,陷身在天級隱界,楚奕迫不得已使出底牌。據(jù)說威力無與倫比,絕非天級劍法!先前因有孔卡在一側(cè),而大公子又不知在何處,他們覺得無能為力,但現(xiàn)在孔卡走了,他們集結(jié)一下安華的力量應(yīng)該可以向南岳丹院要到人!”
“又是南岳丹院!前幾天,王屋山的青衫客派人送來兩粒潤脈丹,說是受蘇泰所托,想化解一個丹院弟子打傷兩位家族長老的事情,好像這位丹院弟子就叫楚奕,真是趕巧了?!?p> 中年男子一聽,連忙問道:“既是青衫客出面,那家主答應(yīng)了么?”
慕容家主搖搖頭,“還沒,我還在等落實,廣濟太遠了,就先晾著了!”
中年男子遲疑的道:“那家主您說安華那邊的事如何辦呢?”
慕容家主似乎無所謂,淡淡說道:“先以調(diào)查為由把人帶回來,不要缺胳膊斷腿就行。真要青衫客出面,也可有個交待?!?p> 中年男子得到準信,恭謹一禮:“屬下這就去安排,告退!”
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在騰化王家,相似的一幕上演起來。
雖然兩地仙家族都在惦記,這是楚奕想不到的。
但還有一個地方,楚奕仍然是想不到。
興寧府錦衣衛(wèi)某處官衙中,當初的那位錦衣衛(wèi)千戶正在端詳一份最新的情報,楚奕在安華隱界里顯示了凝脈境實力。
“真不虧是千年不遇的天才啊!”錦衣衛(wèi)千戶嘆道,繼而小聲自語:“居然能在三個月前就達凝脈境,還把大伙哄得團團轉(zhuǎn),但老夫看你此次再如何跑?”
錦衣衛(wèi)千戶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一會,喚來門外執(zhí)勤,吩咐道:“打報告給南司,興寧域玉田府楚家楚奕已經(jīng)跨入凝脈境,現(xiàn)年二十一歲,適合征召入列,正好可以趕上三年一屆的西衛(wèi)青云班?!?p> 惡名昭彰的錦衣衛(wèi)強召!
阿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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