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溪峰的教學區(qū)在山腳處,九棟院落,分別為丹徒一級到九級的教室區(qū)。
“喲,這個不是我們楚三少么?久仰久仰??!”
當楚奕行至一級教室區(qū)門口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一伙五、六人,都只有練血境。
楚奕聽那口氣不懷好意,神色一冷,朝著那群人走去,“是你們叫的我??!好,今天要是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那就對不住了?!?p> 楚奕募地騰空而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身急速一腳朝著剛才那個發(fā)聲之人踢去。
那人驚慌格擋,奈何差距頗大,直接倒飛出去,“啪”地掉落在三四米外,吐出一大口鮮血。
所有人為之側目!
楚奕來到那人面前,俯下身去,“小子,剛才找我有事是吧?有事你不會好好說啊!你這么陰陽怪氣的,你家里人知道么?”
那人沒料到楚奕說打就打,一臉驚懼,勉力撐起身來,猶自嘴硬,“楚奕,我是丹院弟子,你敢重傷于我,我要去執(zhí)法院告你!”
楚奕聽聞后,不發(fā)一言,突地補上一腳,將其徹底踩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哼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問不出來了。”
那人就那樣當場暈了過去,生死未知。
直把同伙的幾人給嚇得目瞪口呆,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這次碰到煞星了!
楚奕啪地一耳光打醒最近的一個年輕人,“小子,是誰讓你們來找茬的?不說本少就讓你和那小子一樣,再問你旁邊的?!?p> 被問的年輕人嚇得趕緊說道:“是內院二級的李天交代我們老大做的,說只要罵得三少你對我們出手即可,以后就是執(zhí)法院的事情了?!?p> 楚奕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年輕人醒悟過來,立時大恐,“啊!我沒說,什么都沒說?。 ?p> 楚奕啪地又是一耳光,這次出手頗重,年輕人飛了出去,幾顆門牙起飛,同時暈了過去。
楚奕對著旁邊正在瑟瑟發(fā)抖的另一小年輕說道:“看見了么?說吧!”
有了榜樣后,小年輕立刻飛快的說起來,“我們老大是外院九級四班的張偉良,三少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今日就立刻丹院,再也不回來了。”
楚奕點點頭,“這才對??!抬著你那兩個倒霉的兄弟滾吧!”
一群人如獲大赦趕緊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就在這幾人前腳剛走,后腳就聽到一陣急促的獸車聲音傳來。
又來了一群人,十來人,領頭是兩個中年人,真氣境小成,穿著統(tǒng)一制服,一看便明,丹院執(zhí)法隊。
其中一個中年人盯著已然遠去的那六人,感覺這個找茬好像有點斷層,思索了一下,高聲喊道:“誰是楚奕?”
楚奕無畏無懼,淡然答道:“我是!”
中年人看了一眼楚奕,然后神色一凜,“有丹院弟子告你無辜傷害,你現(xiàn)在和我們走一趟?!?p> 楚奕哂道:“這個就是你們慣用的伎倆么?說吧,是誰報的信,什么時候報的?你們一路驅車趕來這么急切,怎么就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我在打人?“
中年人眉頭一皺,隱約有點不好的感覺,但還是依然按著套路進行,“這些問題你小子沒有資格問,等到了執(zhí)法隊都會告訴你的,給我拿下!”
身后三位練血境的年輕人立刻撲向楚奕,意欲制服。
“就憑你們這幾個蠢貨,還想帶我回去?”
楚奕出手,先是迅疾一拳一腳打飛和踢飛左右兩個練血境,然后貼身而上,不等剩下的練血境反應過來已然用手掐住了脖子,一用勁摔了出去。
“砰砰砰!”三個物體同時落地,前后不過兩三個呼吸之間。
中年人見狀大怒,“大膽!今次你打傷我執(zhí)法隊的人,神仙也救不了你!”
說著,拔出佩劍,運轉真氣,躍身朝著楚奕迎面刺去。
楚奕側身輕巧避過,然后一指點向佩劍劍身,彈開攻擊,并以遠快于中年人的反應速度,反手一掌擊向中年人胸前,中年人一聲慘叫,然后急退,堪堪避過第二擊,趕緊大叫:“停!停!停!”
楚奕置若罔聞,跟著上去,再度一掌擊出,落到實處,中年人這次躲避不開,應聲落地,口角溢血倒地不起,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楚奕,似乎第一次見到如此不顧世俗禮法的兇惡之徒。
楚奕瞟了一眼其他躍躍欲試的執(zhí)法隊,哼道:“想上就上,這么多人難道還怕我一個?”
就這一句,反讓一向仗勢欺人的執(zhí)法隊收了圍攻的心思,安定下來。
楚奕又哼了一聲,“真是掃興!”
繼而踱步走向那個中年。
楚奕悠閑的說道:“這位大哥,現(xiàn)在我有資格問了吧?別裝橫,本公子最受不了這個!你們擺明了設局整我,還想要我和你們講規(guī)矩么?真當我為魚肉、你等刀俎?”
中年人剛想將一堆大話不管有用沒用都壓上,聽得楚奕之言連忙咽下了,知道又碰到了一個狠人,講道理是找虐的,只得求饒實說:“我們兄弟也是聽上頭發(fā)話,要帶你過去,僅此而已?!?p> 楚奕點了點頭,“你們上司是誰?我找他問去?!?p> 中年人很光棍,“霧溪區(qū)第五中隊長,蔣斌,指名要帶你過去?!?p> 楚奕很滿意對方的配合,“恩,你倒干脆,我還以為要問你們其他的人呢?你幫他們躲過一劫了啊!滾吧!”
又是一群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楚奕見再無他事,拍拍身上的灰塵,拿出銘牌通過檢查進入教室區(qū),讓連看兩場熱鬧的丹院弟子們大開眼界,直呼過癮,現(xiàn)在可以開始關注后面執(zhí)法隊如何大發(fā)雷霆了,全都對楚奕投去欽佩和憐憫的眼光。
進了教室,發(fā)現(xiàn)人并不多,因為本屆招人不多,來到霧溪峰也就七十人不到,一大部分弟子是已經(jīng)提前到了,還一小部分是在外面看完熱鬧進來的。在昨日單挑謝乘風后,楚奕本就成了名人,加之后來的弟子的大力渲染,全部都想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楚奕,弄得楚奕混不自在。
好在不多久,老師進來了,三十左右,稍微轉移了主意力。
“各位同學們,我是一級一班的指導老師,我叫張光山,來自內院四級八班,將在今后一段時間內指導大家的丹學。昨天的開學典禮,大家都參加了,也大致了解了丹院的一切運作情況。今天,我在給大家細致說下外院的一些日常事項?!睆埞馍降劳A艘幌?,繼續(xù)說道,“丹院無論外院還是內院,都是采取期限淘汰制,外院三年為限,內院五年為限,也就是說你在每個年級最多只能待三年或五年,超出了你就被淘汰出丹院了,需要重新參加中秋的統(tǒng)招考試。按照丹院的規(guī)定,每位弟子每年最多可以參加五次丹學考試,所以,一定要珍惜這五次機會,不然就需要等待來年。而丹學等級很重要,一個是決定你在哪個年級,能夠換取到靈藥的級別。另一個是決定你能夠接到的丹院任務的等級,等級越高自然獎勵丹院積分越多。丹院積分是可以換取丹院各種各類的物品,包括草藥、丹爐、功法,識法等,所需各有不同……”
楚奕聽了一會后,就開始走神了,不過還好,很快張光山就講完交代下課,又是一堂簡短的開學課。
楚奕出了教室,他想著丹學考試的事情,準備還是待晚上問下袁穎再做決定。
搭上公用獸車,到了別院區(qū)一下車便見到了執(zhí)法隊,一輛標有“執(zhí)法”二字的專用獸車就停在別院區(qū)的門口,旁邊林立著十多人,領頭的是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子,真罡境初期,三十幾許,目光陰鷙。
見到楚奕下車過來,那位中年男子拿著腔調、一副隨意的樣子,“你是楚奕?鄙人蔣斌,知道來意了吧?請吧!”
楚奕盯著蔣斌看了一會,說道:“你哪里來的自信?昨天這里謝乘風也在這滿嘴噴糞,他也是一個真罡境,最后還不是罵罵咧咧的走了。你帶脈刃來了沒?沒帶的話就不好交代了?!?p> 楚奕取出脈刃,運轉心法,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圈轉流動起來。
“一群蠢材!連他有脈刃也未查清!”蔣斌暗罵手下。
“我們走!”蔣斌很干脆。
楚奕雙眼盯著脈刃,慢吞吞地叫道:“老蔣,我有說讓你走了么?”
蔣斌面上一沉,“你想怎樣?就你還敢和我執(zhí)法隊不死不休不成?”
“是否要不死不休,還要看你的配合度。來而不往非禮也,事情是你挑起的,你先接下我一招后,我們再談后面的話題,現(xiàn)在這樣不好整?!背日f罷,也不待蔣斌接話,斜運脈刃,一式“萍水相逢”帶起一陣呼呼風聲和隱約威壓,迎面朝其斬去。
蔣斌雖然疏于防備,但反應倒是不慢,立即拔劍迎擊。
楚奕的脈刃狠狠的劈在蔣斌佩劍之上,蔣斌雖然一陣虎口發(fā)麻,但還是應對無妨。
楚奕眉頭一皺,練血境實在不夠用,反正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就用真罡境實力好了。
“萍蹤渺然!”楚奕輕喝,凝運真罡,脈刃聲勢徒增,劍幻二式,迅疾無比,一刺一劈擊向蔣斌左身兩處。
蔣斌駭然,運劍急擋,堪堪擋住第一擊,第二擊已然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脈刃刺入左肩。
楚奕用勁一帶,蔣斌立被倒飛而出,啪地翻倒在地,左肩創(chuàng)口血流不止!
楚奕見好就收,停住了手。
蔣斌止住傷勢,滿臉不信的神色,“你竟然是真罡境?”
楚奕收了脈刃,“我是什么境與你蔣隊長沒有關系,但是我接下來要問的話就與你有關了?”
蔣斌悶哼一聲,沒有搭腔。
楚奕問道:“說吧,是誰請你找我麻煩的?就你這能耐,白白讓人當槍使了,所以沒必要隱瞞的?!?p> 蔣斌想了想,臉現(xiàn)恍然神色,“內院四級的黃江志親自找的我,他是慕容九公子的人。”
楚奕得到了答案,滿意的點點頭,“你很果斷??!今次的事就算了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執(zhí)法隊鬧翻。好走不送了!”
蔣斌客氣的拱手,“今次是我錯了,多謝三少高抬貴手,就此別過?!闭f著示意下屬攙扶著上了獸車離開。
看著這群人離去,楚奕沉思起來:本以為會是謝乘風,最多是那個王禮的,怎么跑出這么個慕容公子來?
這是如何得罪人了?
阿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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