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安寧的清晨
兩個人帶著兩種不同的心情向村東頭跑去,主家的位置。
“哥,一會你動作一定要干凈利落聽到?jīng)]?”歡顏還不忘記囑咐一下路遠(yuǎn)之,就怕路遠(yuǎn)之壞了自己的計劃。
“放心吧,小意思!”路遠(yuǎn)之拍拍胸脯保證到,不就是悄無聲息的把院門打開然后勾搭走那只看門狗嗎!
歡顏見路遠(yuǎn)之胸有成足的樣也就放心了,她最忌憚的就是那只狗,平時白天,主家的人很少把它放出來,可是到晚上,那只狗顯然就成了門衛(wèi)一樣,彪悍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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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小路上,兩條迅速奔跑的身影,一直到村東頭離路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影才停下。
歡顏指指門口,示意哥哥去,路遠(yuǎn)之悄悄的走進(jìn)路家院門口,那只狗就被綁在院門口的柱子上,路遠(yuǎn)之一現(xiàn)身,那只狗就開始吠叫,路遠(yuǎn)之一擺手勢,嘴里發(fā)出唔唔的聲音,那只狗便立刻搖著尾巴等待路遠(yuǎn)之的撫摸,路遠(yuǎn)之走到看門狗身邊,拍拍它的頭,還給了狗狗一點他帶出來的熟內(nèi)臟。
歡顏見狗搞定了,才幾步跑過來,推開院門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去。
路家是個大院,住著路老爺子路老太太,還住著長子,二子,四子,小女兒,除了老三一家是當(dāng)年分家分出去的,其他的人全部住在一起。
歡顏輕蔑的看了一眼主屋,分家?還不是因為娘的身份,這群昧良心的親戚,不認(rèn)也罷。
歡顏走到雞窩,拿出平時娘做針線活用的針,打開雞窩的小門,就把準(zhǔn)備好的繩子扔了進(jìn)去。
雞窩里的雞咯咯的叫了幾聲,見有人開門,竟然拍打著雞翅膀走了出來,歡顏下的繩套立刻拴住雞腿,手飛快的掐住雞脖子一扭,讓雞不能叫喚,然后把針刺進(jìn)雞頭骨,一只母雞就不動了。
歡顏的速度很快,雞窩里一共就六只雞,片刻間,所有的雞全部吊在一起,被歡顏背了出來。
路遠(yuǎn)之吃驚的看著歡顏,歡顏小聲的對哥哥說了一句,“去看看,路上留沒留下雞毛什么的?!?p> 路遠(yuǎn)之把手里準(zhǔn)備的布袋遞給歡顏等歡顏走離路家后,才放開手中的狗,自己走進(jìn)院中,雖有月色,但是這活確實挺難做,不過路遠(yuǎn)之卻很細(xì)心,從院門口一直檢查到雞窩,確定沒落下雞毛后,退出院門,拍拍看門狗的頭,跑遠(yuǎn)。
歡顏把所有的雞都塞進(jìn)布袋里,等著路遠(yuǎn)之回來。
路遠(yuǎn)之的動作還是挺快的,歡顏站在大樹后沒多一會兒,路遠(yuǎn)之就呼哧代喘的跑了過來,歡顏把布袋扔給路遠(yuǎn)之,兩個人就往家走去。
“嘖嘖,妹妹,六只下蛋母雞啊,你就這么給偷走了,還不心疼死路老太太?!甭愤h(yuǎn)之吧唧著嘴,都能想象出路老太太的炸毛樣兒。
“這只是小懲,幾只母雞而已。”歡顏拍拍手上的灰塵,“下次再惹我,殺的就是人了?!?p> 路遠(yuǎn)之渾身一震,心竟然偷跳了兩下,“妹妹,他,他們就是偷了銀兩而已。”雖然路遠(yuǎn)之也看不上主屋那些人的做派,但畢竟是親戚,殺人?這有點太殘忍了。
“哥,你覺得在你沒有一口飯的時候,他們會可憐你嗎?哼哼……你想多了吧?!睔g顏急時掐斷路遠(yuǎn)之的臆想和心軟,就那群極品親戚,不僅欺軟怕硬,而且還貪得無厭。
“我沒別的意思?!甭愤h(yuǎn)之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暗罵自己剛才說話不經(jīng)大腦,真是日子才好過了幾天,就忘記以前的痛苦了。
兩人回到家中,把六只母雞扔到后院的院墻后,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路老太太日行一次的撿雞蛋,這種活計她是不會留給其他人做的,那些個兒媳婦,孫媳婦都是不省心的,用她們撿,雞蛋指不定就少了。
路老太太攏攏頭發(fā),走到雞窩,低頭一看,就見雞窩的門開著,蹲下身子一往雞窩里一瞅,雞窩里哪還有雞!
“啊……”路老太太大聲的尖叫著,那沙啞干枯的聲音似一群烏鴉大聲的啼著,把還在炕上沒起身的路老爺子都驚醒了。
小兒子路德發(fā)第一個跑出來的,神色有些驚慌,看見娘呆若木雞的站在院中,眼神還有些渙散,“娘,娘,你咋了!”
隨后跑出來的是路遠(yuǎn)海,因為前一天偷了一些銀兩,睡覺睡的有些不踏實,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天還沒怎么亮他就醒了。
“奶奶,您怎么了?”路遠(yuǎn)海看著奶奶和小叔,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德發(fā)啊,我的母雞都沒了,哇……”路老太太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嚎,家里日子過的窮,就靠那幾只雞每天下幾個蛋賣銀錢呢,如今都沒了,讓她可怎么活啊。
“哪個殺千刀的,咋不嘎嘣一下瘟死了呢,敢偷我的母雞啊,他娘的喲,生女兒做妓,生兒子做太監(jiān)的缺德人喲……”路太太一邊哭,一邊大罵著,什么難聽罵什么,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往身上抹,看的路德發(fā)和路遠(yuǎn)海瞠目結(jié)舌。
走出來的路老爺子聽見老伴的罵人話,眉頭緊縮,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冷著臉嚇道:“哭什么哭,哭,母雞就回來了?”
路老太太見當(dāng)家的出來,忙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把臉,哀聲凄凄:“老頭子,有人把咱家的母雞偷走了。”
“偷,偷,你怎么就知道是人偷的?”路老爺子早年是個帳房先生,為人極為精明,聽見自家的雞丟了,當(dāng)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站在院中干杵著,只能親力親為的查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偷雞,狗不吠雞不叫的,這完全不合常理。
這時,老二一家的也走出了房門。
“哎呀,娘,咱家雞咋沒了?!崩隙眿D張春蘭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驚喊了一聲,個死老太太,讓你把雞蛋看的那么嚴(yán),如今母雞沒了,看你怎么辦。
路老太太剜了老二媳婦一眼,她怎么會看不出老二媳婦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個個的,全看著她出丑,哼,等這件事過了,看她怎么懲治他們。
“爹,如何?”到是老大路德友站在路老爺子身后,問了一句。
“應(yīng)該不是人?!崩蠣斪訉ψ约旱难哿€是很肯定,一點作案的痕跡都沒有,怎么會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