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章及下章內(nèi)容純屬娛樂,絕對絕對不要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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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華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沒看出這個西班牙人居然還是個賭徒。不過看著對方那瞇成了一條縫的眼睛,恐怕沒有打什么好主意。
這時,半晌沒有出聲的“狗啃泥”青年也乘著按住他的人分神站了起來,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對周清華說到:“這位尊敬的船長先生,謝謝您的幫助。不過請您不要同意他的方法,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會欠了他這么多錢!”不過看起來他似乎并沒有拒絕周清華幫助的意思,只是提醒周清華不要同意這個方法,這讓周清華輕輕苦笑了一下。而對方又湊近安的邊上,悄悄對她說了幾句什么。
“他說那個胖子玩牌的時候作弊!”安在周清華耳邊轉(zhuǎn)述剛剛聽來的話。
周清華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居然還遇到個外國“老千”了。他問對方:“這個,我不知道怎么玩牌,你能告訴我怎么玩嗎?”周清華索性試探的問,當然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弗朗多的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一閃而過,但馬上就變成了熱情而善意的微笑,他湊近了周清華,對他熱情的宣傳這種叫“二十一點”的游戲的有趣之處和基本的規(guī)則。而周清華也是露出一臉認真的聽著,還不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周清華腦中又想起過去的日子來,自己那個度過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來。在離開前的最后兩年里,他一直在韓國、日本之間的近海航線上工作(參見第零章)。而海員的愛好有哪些?其中有三點恐怕是眾所周知的,那就是走私、女人、酒。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賭博!每次在韓國或者日本的港口停留,船上的水手們多會找個地方賭上兩把。如果是輸了,那就找個地方灌個大醉;如果贏了,便可能是去找個女人,然后再灌個大醉。好在周清華在海上的時間還短,并沒有全染上這些惡習。只是在女友因為錢的原因離開他之后,一門心思想想發(fā)財?shù)闹芮迦A倒是跟著進了幾次賭場。而在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是輸了好幾次之后,他還花功夫好好研究了一下各種賭博游戲。 而這其中,對于“二十一點”這個游戲,更是做足了功課。
所以,周清華在聽到對方是說玩“二十一點”之后,就開始考慮起對方的提議來。不過,在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只“菜鳥”吧。于是,周清華故意問:“哦,您的意思是說,如果莊家拿到了十六點或者以下,就必須要牌,而十七點或者以上,就必須停牌嗎?”
弗朗多回答:“是的,您說得很對!看來您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呢!”
周清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繼續(xù)聽著對方解說著規(guī)則。聽完規(guī)則之后,發(fā)現(xiàn)與后世常用的規(guī)則基本類似,只不過更加簡單,比如沒有買保險、分牌、加倍注之類的……不過他還是進一步的問到:“不過,每一局的賭注怎么計算呢?”
“哦,是這樣的。每一局牌,都有個賭注的下限,每次發(fā)牌之前,在這個下限之上,由閑家投注。當然,也得定個上限,每局金額不要超過這個上限。如果閑家贏了,莊家就得賠同樣多的錢給閑家。不過,如果閑家拿到了‘二十一點’而莊家沒有,莊家得陪給1.5倍的錢給閑家才行!”弗朗多回答,看到周清華點頭,繼續(xù)說到:“至于這每局的上、下限嘛,我們商量一下吧。我看就定成2皮斯托爾和20皮斯托爾好了,您覺得呢?”
周清華想了想,說:“上限沒有問題,不過能把下限定成1皮斯托爾嗎?你看——我以前沒有玩過這個游戲。”
弗朗多笑了笑,似乎有些輕微的不屑,但是還是同意了在他看來周清華這只“菜鳥”的請求。
“既然是我提議的,而你又是第一次玩,那只能讓我來坐莊了!”弗朗多用一種好像自己吃了虧似的語氣輕松的說到。胖胖的臉上倒是一臉的真誠,如果不明白其中道理的恐怕真還會被他騙到。因為“二十一點”盡管是賭場里面最為公平的游戲,但是莊家依然還有很微弱的優(yōu)勢。如果賭的次數(shù)很多的話,那么笑到最后的,肯定是莊家。這還只是在閑家采用正確的玩牌策略的基礎上,而閑家要是“菜鳥”的話,莊家的優(yōu)勢就更高,——除非閑家用到“某些”非常的手段。
周清華在心里對弗朗多的“無恥”好一陣贊嘆,對方的稱謂不知不覺的自動升格成了“死胖子”!周清華想了想,說:“不如這樣,我們投硬幣決定吧。然后輪流坐莊好了,你看怎么樣?恩,我看到天黑恐怕還得有四個小時,我們就每個人坐兩個小時的莊吧。”
弗朗多稍稍詫異了一下,不過也只能同意,因為周清華的提議確實是合理的。于是,他吩咐他的手下尋來了一個計時用的沙漏。雖然此時已有鐘,不過都是在大城市高大建筑頂端的報時種,所以沙漏還是常用的計時工具。而看到這個東西,習慣了偷偷躲起來從自己的ARNOLD & SON上看時間的周清華腦子里又對鐘表多出了些想法,如果有可能的話,看來這個也可能會是個賺錢的行當呢。
不過眼下,還是專心完成這場賭局吧。猜硬幣的結果是周清華先坐莊。為了以示公平,用的是專門從旅館老板那里借來的一副牌,而由于賭注的數(shù)目太大,沒有足夠的現(xiàn)金,兩人商量后最后由廚房里找出六個錫盤子,一個代表五十皮斯托爾,而剩下的五十皮斯托爾則用小面額的五十個銀幣代替。商量后同意由安負責發(fā)牌,而弗朗多的兩百皮斯托爾的匯票和周清華的望遠鏡同樣也交給安負責保管,等到牌局結束后結算。于是,后世賭場中的重要道具——籌碼的雛形,就以這種方式登場了。
前面的幾十把牌,中規(guī)中矩,雙方互有輸贏,而周清華更是不時裝愣詢問。而對方也樂意這樣,在這方面用的時間越多,相同的時間里,周清華坐莊次數(shù)當然就越少了。根據(jù)二十一點的玩法,洗牌過后在牌發(fā)完以前不用另外洗牌,就這樣,不知不覺,牌卻已經(jīng)洗了四輪了。這時,周清華贏了對方十幾個皮斯托爾。
不過,在第五輪洗牌之后,接下來的十來吧,周清華就覺得情況不對勁了,不但把最開始贏的十幾個皮斯托爾輸了吐了出去,而且自己反倒還差點輸出去個盤子。而看上去對方也并非是運氣很好老抓“二十一點”,只是對方似乎避過了大多數(shù)會“爆”掉的要牌,而且常常是拿到在可能的情況下的最大點數(shù)。
周清華有些很不好的感覺,對方似乎就像是很多時候都知道下一張將會出什么牌一樣,如果不是他能夠看穿牌,那就是——對!恐怕是在“出老千”!周清華擦了一把冷汗,想起了“狗啃泥”的那個警告,差點不注意就吃了大虧了?,F(xiàn)在還才這么短的時間,如果一直這么下去,按照最開始的商議,恐怕不但不能幫別人還債,說不定自己都會背上一身的債務了。只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周清華冷靜的思考剛才的情況。換牌?那是不大可能的。那最大的可能就只能是做記號了。牌是借的,不會是開始做的記號,那就只能是剛才臨時做的了。周清華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死胖子”每局結束,都會把牌抓起來到手里面一下,恐怕就是在這個時候悄悄動了手腳,不過具體是怎樣的就不是周清華能知道的了。而由于只有一副牌,每次發(fā)完就會重新洗牌,這樣幾輪之后,就會有很多牌都被做上了記號了。這也是為什么前面幾十把都很正常的原因吧。
“難怪那個死胖子要提這個主意,原來一開始就是給自己準備好了套”,周清華在心里問候了一下弗朗多的直系親屬,開始考慮對策。
“玩了這么多把,稍微休息一下吧!”周清華伸了個懶腰,接著對對方說:“是不是來點麥酒呢?又解渴又提神!”弗朗多笑著,同意了周清華的提議??赡茉谒磥?,周清華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肉了。
周清華大方的請大廳里除了幾個穆斯林水手外所有的人一人一杯麥酒,然后端起木酒杯,說了句無關痛癢的祝酒詞,喝了一口。然后轉(zhuǎn)過來又向?qū)κ謫为毦淳?,不過這次他用上了碰杯的方式敬酒。只是似乎用力太大了,弗朗多匆忙的想縮回手去,但是還是固執(zhí)的被周清華用力碰了一下杯。然后,在周清華收手不及之下,半杯麥酒潑了出來,澆在桌上的紙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