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走遠(yuǎn)后,楚傾月冷哼一聲,轉(zhuǎn)頭。
待見得房里的景象之時(shí),楚傾月微微一驚。
此刻,房間內(nèi),早已經(jīng)多了一個(gè)人。
桌邊,一身黑衣的男子柔滑的青絲隨意地散開,絲絲縷縷如黝黑的緞帶般傾瀉而下,面具之外,那雙幽深的眸中透著幾分笑意。
楚傾月看著他,雙手環(huán)胸,再度靠在一邊,頗為戲謔地開口,“怎么?宮夜絕,你就這么喜歡扮鬼?”
宮夜絕卻是輕噙著一抹笑,他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而后,這才悠悠地開口,“你喜歡?那我以后天天扮給你看?!?p>楚傾月唇角一抽。
“這次,你又想做什么?”
宮夜絕緩緩地站起身來,往楚傾月走去,待他靠近了楚傾月,順勢(shì)將手靠在墻壁上,如此,楚傾月完全在他的包圍之下。
他俯下身來,唇角微微勾起,“沒事不能來看我女人跟孩子?”
“誰是你女人——”楚傾月輕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
宮夜絕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深刻了,他伸出一只手,想要碰到楚傾月的臉。
見此,楚傾月眸光一閃,利索地避開?!吧賱?dòng)手動(dòng)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宮夜絕眉頭猛地一挑,絲毫不管驚鴻的話,閃身而去。
長(zhǎng)臂一撈,他強(qiáng)而有力的手如鐵鉗般將楚傾月固定在懷中,低下頭,溫?zé)岬臍庀娫谒樕稀?p>楚傾月面色微變,語氣驟然泛冷,“放手!”
她發(fā)現(xiàn),每次跟這個(gè)男人對(duì)撞,她總是處于下風(fēng)!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她不喜歡受別人控制。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樂意,宮夜絕輕放手。
他怎么就忘了呢?這可是一只不喜歡受制于人的小野貓。
宮夜絕扯起唇角,“女人,你還沒謝我,我可是救了你丫鬟……”
“謝?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這下子,應(yīng)該是我們扯平了?!?p>“牙尖嘴利的女人,真是不可愛?!睂m夜絕唇角一扯,他伸手,撫上了楚傾月臉上的黑色胎記,“女人,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你臉上的毒素,我有辦法治?!?p>“毒素?”楚傾月訝異地抬起頭來。
她一直以為這是胎記,沒想到,竟然是毒素!
“恩?你不知道?”宮夜絕眉頭微挑,“若是沒錯(cuò)的話,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毒素,毒素堆積在一起,最終在臉上。不過,要想完全祛除,估計(jì)還要些時(shí)間。而且……我有個(gè)條件。”
“什么條件?”
宮夜絕邪肆一笑,“如期,嫁給我?!?p>“我要是不呢?”
“那你只能一輩子頂著這張臉了。”
“我頂著這張臉,也比過你出來戴著面具見不得人要好,宮夜絕,讓我來猜猜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江湖俠客?殺手?還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宮夜絕眸光一滯,旋即,卻是再度笑了起來。
果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我的身份,等到時(shí)候了,自然會(huì)揭曉,倒是你,你當(dāng)真不愿意嫁給我,寧愿頂著這張臉,頂著這毒素過日子?別忘了,你肚子里,可還有個(g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