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哪來的舔狗,去你的
足足走了半小時周鶴青才到達(dá)目的地。
今天這三十分鐘頂?shù)蒙纤恢艿倪\動量了。沒辦法,老宅男是這樣的。不過即使不愛動,他就是怎么吃也不胖,真可氣。
之前柳浮瑤老是因為體重秤上的數(shù)字增加一點就說要減肥減肥,然后看著大吃特吃的周鶴青就開始生氣。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體重正合適,怎么也說不上胖的程度,完全跟減肥的“肥”搭不上邊。
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會不會這樣了?應(yīng)該長大了不少吧?
他腦子里的柳浮瑤完全是一個小女孩的樣子,無論外表還是哪里。
“請問您找誰?有預(yù)約嗎?”
又是預(yù)約,漂亮的前臺小姐姐屬實是把他給問住了。
“沒有預(yù)約,你直接問柳浮瑤吧?!?p> “柳董?”
“你是?”
前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可能是在覺得眼前這個男的或許有什么疾病,一上來就說要見董事長,還沒有預(yù)約,也說不出自己是誰,哪兒來的,這不是存心找罵嗎?
看著她明顯不信的樣子,周鶴青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算了,沒事。”
尷尬死了。
確實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不像學(xué)校食堂,誰都能進(jìn),忘記這一茬了。
他突然想起來名片上還有電話號碼,連忙掏出手機。雖然沒加微訊,但是還可以發(fā)短信啊。
可猶豫了半天,他根本不知道該發(fā)什么。
難不成說,我到你們公司樓下了,來接我?
真不要臉。
要么說,我們見一面吧,順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
怎么有一種怨婦找情郎的即視感。不行。
周鶴青狂抓腦袋,整個人都抓狂了。看來宋之杰說他優(yōu)柔寡斷是有道理的。
“我是周鶴青,現(xiàn)在在樓下,我們見一面吧。”
他稍微把怨婦的版本和不要臉的版本結(jié)合了一下,變成了不要臉的怨婦。
“好?!?p> 秒回,董事長都不要上班?整天就盯著手機?你這董事長好像不太正經(jīng)。
不是,你這也沒說讓我上哪???就一個好字,意思是讓我等著唄。
于是周鶴青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呆坐著,順便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整體風(fēng)格很素,沒擺什么青花瓷瓶掛什么古畫,主色調(diào)就只是黑白灰,就連前臺小姐姐也穿的一股性冷淡的感覺。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北歐風(fēng)格?
我怎么記得她當(dāng)時喜歡的不是這種風(fēng)格來著???
人能變這么多的嗎?
正當(dāng)他愣神之際,電梯門打開了。
出來一男一女,男的不認(rèn)識,女的正是柳浮瑤。
這男的穿西裝沒打領(lǐng)帶,雖然長得一般,看起來有一種金牌銷售的感覺,但勝在氣質(zhì)還不錯。難道是柳浮瑤的秘書?她怎么還找男秘書啊,這不合適吧。
兩人越走越近,周鶴青下意識地用審視的眼光看過去,卻沒想到西裝銷售男似乎也是如此。
一身看不出牌子的地攤貨,邊角還有根線頭,牛仔褲甚至洗的發(fā)白,不帶表,運動鞋有點舊,看起來穿了好幾年。
說不定全身上下最貴的就是手機。
x絲,平平無奇的x絲。
金牌銷售給了他這么一個評價。
緊隨而來的就是疑惑。大家都知道,這位柳董就連大千集團(tuán)最大的合作商來了,她都沒親自下來迎接過,所以這x絲男到底是誰?
不會是什么公子哥喜歡玩扮豬吃老虎的把戲吧?看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不像裝出來的。
再說了,整個西江市有頭有臉的少爺們,不說熟悉,至少也是認(rèn)識的。他卻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況且沒聽說過哪個公子哥咖位大到要柳浮瑤親自下來接???
周鶴青不知道這位銷售對他的評價,只覺得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上流社會裝x氣息。
西裝革履,打了油光發(fā)亮的發(fā)膠,胸口的口袋還塞了一塊花花綠綠的口袋巾。
就連走路都要擺態(tài)。
燒包。
銷售男先一步走到周鶴青面前,擺出一個和煦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杜守勛。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指教?!?p> 又是名片?
周鶴青伸手與其相握,接下名片放進(jìn)兜里:“你好,周鶴青?!?p> 他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社交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沒有任何認(rèn)識的必要。
再說了,就他們倆見個面,你誰啊你,突然出現(xiàn),橫插一腳?
柳浮瑤的追求者?倒也不無可能,上學(xué)的時候他見得多了。這銷售看面相就像個舔狗。
一旁光彩奪目的柳董也蹙了蹙眉,但沒說什么,只是對他勾起唇角:“上去吧,到我辦公室說。”
對著旁邊一臉期待的杜守勛語氣就兀然轉(zhuǎn)變:“沒什么事情,就先回去?!?p> 兩只眼睛就那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杜守勛:?
發(fā)生什么事了?
然后就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話。
“那男的誰???追你的舔狗?穿得好像賣房子的,你們公司還有這個業(yè)務(wù)?”
“不太熟?!?p> “這樣嗎?那我看他怎么這么愛現(xiàn)???”
“不知道,可能閑得慌吧。”
此刻一個舔狗的心轟然破碎,都碎一地了。
他是喜歡柳浮瑤沒錯,這條件誰不喜歡啊?人靚條順身材好,多金年輕開公司。
但他也不差好吧?
雖說沒柳浮瑤那么夸張,年紀(jì)輕輕就做成了這么一番事業(yè),但家里也是有一些產(chǎn)業(yè)財力的,光論人脈也絲毫不遜于她。
這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光明正大的追求而已,跟舔狗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而且,這西裝,高定的。高級,私人,定制的!買得起么你?你特么連好點的成衣都穿不起吧?
怎么就舔狗了?他真想撇下臉好好問一問那x絲。
你特么憑啥說我舔狗?
或許對于一個高高在上的有錢人,最大的侮辱就是說他舔狗吧。
正憤憤不平,氣一腦袋火的杜守勛就看到了柳浮瑤對著那個x絲,笑靨如花。
從心底里盛開的花,透著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慢香,足以把任何人都熏得半醉。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很多很多人都沒見過。
缺覺少覺
下午還有一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