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碎玻璃都不能組織小舞跪在地上,抱著母親哭泣。
原來在小舞接水的那一會,母親用那把父親的長刀插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她最終還是結(jié)束了自己。
“媽,你等我,我去叫救護(hù)車?!?p> “別走,小舞,我聽老人說,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自己夠執(zhí)著,是可以把自己的靈魂封印在一個器物中的。”
“媽,你別說了?!?p> 小舞早已淚流滿面。
“小舞,對不起,媽媽是個身子不干凈的女人,媽媽雖然想結(jié)束自己,但是媽媽舍不得你?!?p> “媽媽。”
“我,今天,帶著滿腔的恨,我愿意封印在這刀中,不入輪回,啊?!?p> 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外面的突然就變得黑暗起來,屋子跟樓道里都充斥了陣陣的陰風(fēng)。
一聲巨雷響過,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
眼看著母親怒睜著雙眼停止了呼吸,小舞也暈倒在了家里。
后來還是鄰居報的警,因為非法擾民滋事,那個打人的家長被拘留10天。
后來因為群眾的壓力,男人一家搬走了。
可是小舞一家徹底沒人了。
父親消失了,母親死了,好在那把鋼刀本來要當(dāng)做兇器處理掉了,但是因為小舞不斷的哭訴,那是母親留給自己最后的遺物,在局里備了案后又交回到了小舞的手里。
小舞也被舅舅帶走收養(yǎng)了,唯一被她帶走的就是那把鋼刀。
有一天因為極度思念母親,她在半夜十二點,手握著鋼刀入睡,突然她能感覺到鋼刀上面不是涼的,是有者一個正常人的體溫。
從那一刻開始,她能感受到母親的存在,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有了看到魂魄的能力,更是從那一刻開始,她要替母親報仇,她要化身正義,她高考的志遠(yuǎn)不再是師范,而是警察。
為了學(xué)習(xí)破案,她廢寢忘食,實習(xí)期像個小尾巴一樣,給所有局里老人幫忙,打下手,買茶水,點外賣,也的確讓她成長為一名出色的戰(zhàn)士。
但是她要的遠(yuǎn)不是這樣的。
她在等機(jī)會,她也在不斷完善,她要出國去幫母親討回公道。
只是可惜,自己還沒有出去,今天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不但刀碎了,一直守護(hù)著自己的母親也要被吞噬了。
“不可以,不可以,回來?!?p> 撕心裂肺的喊叫下。
巨大的絕望讓她身體里面一股隱藏的力量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只見小舞對著黑色的大口說著好像是言靈一類的咒術(shù)。
“臨”
黑色巨口突然停止了動作。
“兵”
小舞自身靈氣猛地金光沖天,刺破濃霧。
“斗”
破碎的鋼刀猛地重新愈合,而且顏色變成了金色,刀身上刻滿了符咒圖形。
“者”
小舞的身體機(jī)能強(qiáng)化到最佳狀態(tài)。
“皆”
黑暗惡靈的內(nèi)心猛地被一陣恐懼侵襲。
“陣”
一陣大日如來咒在空中吟唱。
“列”
隨手一招,母親的靈魂就被她重新拉回到鋼刀之中。
“前”
小舞一晃身,這次是她威風(fēng)凜凜的來到黑色巨口前面。
“行”
天時地利人和最佳狀態(tài)。
一刀極慢的揮出,但是黑色大妖就是不無可避。
伴隨著一陣嚎叫,黑色霧氣退去,一個女子的靈魂殘魄喘息的倒在地上,剛剛被她吞噬的小女孩重新從她體內(nèi)分化出來。
“桃桃”
“媽媽”
“桃桃對不起,媽媽糊涂了。”
“不怪媽媽,是桃桃給媽媽添麻煩了?!?p> “乖孩子?!?p> 說完女人看向眼前的九天玄女一樣的美麗女子。
“多謝仙子把我的靈魂拯救出來,更感謝您能把桃桃還給我?!?p> 小舞臉上一陣哀愁。
左手對著女人的上空一指,兩道光芒就照射在這對苦命的母女身上。
“去吧,爭取下一世還做母女,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多謝仙子?!?p> “多謝仙女姐姐。”
小舞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在兩道光柱下,那對母女手拉著手消失了。
“那個,嗨,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厲害啊?!?p> 釋天剛差點就窒息而死,這會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有點讓他大吃一驚。
小舞沒有理他,而是摸了摸手中變樣的刀,對著刀身輕聲說“媽媽,對不起,不知道把你再次封印起來對不對,我只是想讓你有機(jī)會報仇?!?p> 刀上傳來一絲波動。
“嘿嘿,女兒終于能聽到媽媽說話了,我想你了,媽媽?!?p> 剛說完這句話,小舞就因為透支暈倒了。
還好釋天在邊上。
這是他第二次抱著小舞了,上一次是自己救了她,這一次換成她救了自己。
依然是接過鋼刀,抱著人。
“喂,老王頭,大啰嗦,你倆沒事吧,沒事就別裝了,起來走了。”
王老頭摸了摸腦袋,然后一把抓過鸚鵡。
“是不是你動了,奶奶的,這么隱蔽都被發(fā)現(xiàn)了。”
鸚鵡被夾著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咯咯咯咯的。像公雞打鳴。
雖然不知道小舞是因為什么突然爆發(fā)出這股力量,但是在釋天看來,這是極好的一件事,至少這力量不弱于自己,以后除魔路上算是真正的多了一個幫手,而不是打雜的。
鑒于小舞暈倒了,王老頭自告奮勇的開著車,來到一處酒店。
經(jīng)過一番巨烈的爭吵,由于經(jīng)費有限,最后釋天、王老頭、嘮叨鸚鵡睡在一間,小舞單獨睡在一間。
因為要不要給小舞寬衣解帶這事,來人一鳥在前臺吵得不可開交,王老頭說自己跟小舞一起生活很久,就像父親一樣,應(yīng)該由他來。
鸚鵡說自己是寵物,不分男女應(yīng)該由他來。
釋天雖然非常想,但是自己一個年輕男人更不合適。
最終在前臺小女孩準(zhǔn)備報警的時候,釋天一聲令下,讓前臺小姐姐代勞,房卡也交給小姐姐送小舞進(jìn)去。
事情才最終得以解決。
晚上老王頭居然破天荒的睡不著覺,特意拉著釋天出來找了個地攤,點了幾十根肉串,要了幾瓶啤酒,聊起了今天的情況。
聽著王老頭嘮嘮叨叨的分析著今天的案情,還有下一步的計劃,釋天毫無興趣,敷衍著吃點喝點就回去睡覺了。
“老王頭,一切都等小舞明天醒了做決斷吧。”
倆人起身回去。
老王頭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這樣也挺好,都強(qiáng)大了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