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燭光看書的冰藍(lán)突然自言自語似的的冒出這么一句話,好像思考了很久,又好像是看書受到了什么啟發(fā)。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么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呢?
放下書,懶懶的喊了一聲傲雪,沒人應(yīng)。又喊一聲,還是沒人應(yīng)。
于是某女只好在紗帳內(nèi)環(huán)顧一圈。沒看見人,放心了。
她小心翼翼的撩開紗帳,生怕放進(jìn)來一個蚊子。
只是,她剛一出來,白嫩的小腳還沒碰到鞋子,就聽見一道不急不緩卻充滿壓迫力的男人聲音。這聲音本身很好聽,但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好聽。
“丞相府的二千金還真是與眾不同,果然比傳說中更加心狠手辣、放蕩愚蠢。竟然做這種敗壞世風(fēng)的事情!”
冰藍(lán)起初沒有在意,只是被突然響起的男人聲音驚了一下。但腳剛碰到鞋子,她猛然意識到,貌似這人說的是自己!
自己不就是丞相府的二千金嗎?
她怒!那男人說什么?心狠手辣?放蕩愚蠢?還敗壞世風(fēng)。
她干什么了就敗壞世風(fēng)!
冰藍(lán)突然抬起頭,冰冷含怒的目光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白衣飄逸的俊朗男子傲然站立的高墻之上。
雖然是晚上,看不太清容貌,但單憑那遺世獨立的氣質(zhì)就足以讓人心生好感,討厭不起來。
只是,在外形上的優(yōu)勢永遠(yuǎn)都影響不了墨冰藍(lán)。與美男的外形相比,她更在意那貨說了什么!
冰藍(lán)慢悠悠的穿上鞋子,再慢騰騰的站起身。
腰桿挺直、目光懶散且不屑地望著站在院墻上的某人,輕飄飄的說:“呦~還真碰上采花大盜了。小白,你不會想采我吧?我可是丞相的女兒。只要我一叫,立馬出現(xiàn)一大幫人,把你那身裝13的衣服趴下來暴打一頓!”
蕭景軒沒想到,這女人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居然會這么淡定。淡定也就算了!還這么囂張!
她是真眼瞎,還是假眼瞎!居然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
就算不認(rèn)識,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好歹要尖叫一聲吧!居然還嘚瑟悠哉的威脅自己!而且,語言還那么的……下流!
算了,可能是自己太帥了,對這種女人來說,自己的到來可能還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不過,這腦殘的女人居然說自己是采花大盜,還亂給自己起外號。小白?她怎么敢叫的出來的!
看來,她還真不是一點點的蠢!
想著,他縱身飛下,瀟灑的落在墨冰藍(lán)的面前。略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
冰藍(lán)看著突然飛向自己的男人,心里還真驚了一下。
這個世界的人居然會飛?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還是先想想怎么把這采花賊趕走再說吧!
“怎么?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冰藍(lán)故作鎮(zhèn)定。
蕭景軒被她的反問弄的很無語,忍不住嘲弄的笑了一下。本想一走了之,不再搭理這蠢女人,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這女人真以為自己是采花賊,會不會主動送上來讓自己非禮呢?
這么想著,反倒覺得有點意思!
于是他微微轉(zhuǎn)身,燦如繁星的眸子斜睨著冰藍(lán)如絲綢般細(xì)滑的手臂和鎖骨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采花大盜,居然還能面帶微笑??磥恚〗隳闩c采花大盜很熟啊。哦,對了!你穿這么少在院子里,莫不是就在等哪個采花的小賊吧?”
墨冰藍(lán)懶懶的瞥了他一眼,非常鄙視的回答:“你真蠢啊!我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就算偷情也得挑個好地方吧?怎么可能在自己小院里?!?p> 其實冰藍(lán)還想再加一句‘叫你小白還真沒叫錯’,但想想,估計這男的也聽不懂,所以也就不費口舌了。
蕭景軒啞然失笑,他還是真是頭一次碰見這種女人。
自己行為不檢也就算了,居然還往別人頭上扣帽子!剛才說自己是采花賊,現(xiàn)在又說自己蠢。待會兒是不是要說自己心狠手辣了啊?好把別人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想到這里,他慢慢后退兩步,仔細(xì)端詳著面前的女人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大家閨秀。”
“你沒看出來不代表不存在!好了,你有事說事,別耽誤我休息??茨氵@廢話的勁就知道不是什么大盜,最多就是個采花小賊!”
其實在說話的時間,冰藍(lán)已經(jīng)偷偷觀察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憑感覺來說,她認(rèn)為這男人肯定不是采花賊。
因為特別好色膚淺的男人看見美女的表情是很惡心的,而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連看她的目光都不自然,明顯有些拘謹(jǐn)和不好意思。
不帶偏見的說,他的目光還有些清澈,一看就不是個太壞的人,至少不會是個好色的人!
蕭景軒再次無語,明明自己是來找茬的,為什么在氣勢上有點被打壓的感覺呢!不行,還是步入正題吧!不然不白來了嘛!
想定,他慢慢轉(zhuǎn)身正面對著墨冰藍(lán),神情嚴(yán)肅說:“首先,我不是采花賊。其次,我想告訴你,像你這樣天天穿個肚兜在外面晃悠,早晚會碰見采花賊!”
說完,不等墨冰藍(lán)反應(yīng),他便直接飛身離開。
冰藍(lán)愣愣的看著突然飛走的白衣男人,只覺得好神奇!既然這個世界的人可以像武俠劇里面一樣飛,那自己不是也可以飛嗎?
想著想著,某女的笑容便浮上了嘴角,并且自動腦補自己飛梭在綠林間的唯美畫面。
想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某男臨走前說的話有問題!什么叫天天?他怎么知道自己天天穿個肚兜晃悠的?自己才來這個世界兩天好不好?哼!妄下定論的男人!不過那男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這世界的人可以飛,那自己穿這么少在外面確實有點危險。還是趕緊回屋吧!
離開小院的蕭景軒其實中途又折了回去,直到看見墨冰藍(lán)回房,他才滿意而又放心的回府。
當(dāng)然,至于自己為什么這么做,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就想這么做,好像有點不受理性控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