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雅間內(nèi),吳三正帶著四五個兄弟喝著酒,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兄弟們,我早就說過,跟著我吳三有肉吃?!?p> “三哥,小弟敬你一杯,我們兄弟幾個在群狼已經(jīng)十幾年了,知道最近跟了您日子才好過起來,您真是我們兄弟的福星啊?!?p> 吳三春風得意,聚了聚他那雙斜著的的眼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兄弟們,不是我說啊,上個月我吳三還是個店小二,看看我現(xiàn)在,哈哈,感謝秋月大人,感謝勝哥!”
眾小弟一起舉杯:“喝喝喝?!?p> 一個瘦猴似的男人問道:“三哥,秋月大人我們都知道,您剛說的勝哥是誰呀?”
吳三瞇了瞇小眼,故作神秘道:“你跟你們說,你們千萬別往外說。勝哥是一位武修高手,他是我們怡紅院的幕后靠山。”
“真的嗎,我們怡紅院后門果然有高手后臺……二哥若然是秋月大人最信任的人,連這個都知道。”眾小弟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吳三滿意的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喝了一杯酒,伸出手往下壓了壓,小弟們頓時安靜了。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勝哥其實是秋月大人的小情人?!?p> 說完吳三又加了一句:“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這個秘密整個群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小弟們又議論紛起來……
吳三帶著小弟們喝的開心,殊不知隔壁包間有一背劍男子正安靜喝著酒,聽著他們說話。
“好了,喝的差不多了,三哥我要快活去了?!?p> 說完吳三帶著兩個小娘踉踉蹌蹌的來到一處包房,利索脫得精光,瘋狗一樣在其中一位小娘脖子上啃著……
吳三正在興頭上,忽然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誰呀,不知道爺正在辦正事嗎!”
話語未落,只見一背劍男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二位小娘失聲尖叫,雙手拿著衣服遮住胸前、身下的關鍵部位。
吳三先是一陣慌張,馬上鎮(zhèn)靜下來:“你他媽誰呀,知道我是誰不,也不出打聽打聽……”
背劍男子沒等他說完,便已先將兩個小娘打暈,拔出劍橫在他脖子上:“閉嘴,可以嗎?”
吳三見小命可能不保,立馬噤聲,見背劍男子不說話便顫聲說道:“大,大爺,有話好說,您要什么?錢,錢我有的,大爺您的消費我全包了?!?p> “我讓你閉嘴沒聽到嗎?”背劍男子把劍靠了靠吳三的脖子,吳三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條血線。
背劍男子見吳三終于閉嘴了,沉聲道:“曹德曹大人失蹤的事你知道嗎?”
吳三搖了搖頭,不敢說話。
“你剛說的勝哥是什么人?”
“小人不知道,小人剛剛是吹牛的,我只見過勝哥兩次,我跟他并不熟?!?p> 背劍男子還要再問,便聽見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往這邊聚集的聲音。他摸了摸下巴,這個吳三賊眉鼠眼,一看便知道在說謊,還是將他打暈帶回縣令府慢慢盤問為好。想到這,背劍男子便用劍鞘將吳三打暈,背在自己身上,跳窗而出,往縣令府方向奔去。
背劍男子正背著吳三在路上跑著,忽然見到前方樹頂上好似有光亮,定睛一看,只見一白衣少年正站在樹梢上,周身圍繞著一只只發(fā)光的蝴蝶,很是詭異。
背劍男子見樹上之人一直看著自己,便知他來者不善,便放下昏迷的吳三抽出背后的劍朗盛說道:“前面之人是敵是友?”
他話音剛落,便見樹上的白衣少年手持細長的刀從空中向自己劈來,背劍男子揮劍格擋。只聽當?shù)囊宦暎秳ο嘟?,背劍男子被一股大力直接壓的單腿跪在地上。但是背劍男子并沒有懼怕,對方只不過是經(jīng)過空中蓄勢才有這么大力的。
果然,當背劍男子運氣在身時,他便頂著白衣少年的壓力慢慢站了起來。接著背劍男子頻頻出劍,對方招式很多地方并不成熟,所以顯得對方應接不暇。對方應該練過刀法,但是好像并無對敵經(jīng)驗,自己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了,對方應該接不住自己二十招。就在他眼看就要將擊敗白衣少年時,只見白衣少年身上白光一閃,像是真氣,又好像不是,接著白衣少年便向鳥兒一樣從新飛回了樹梢上。背劍男子很是驚訝,白衣少年用的應該不是真氣,二是念力!
就在他剛想明白之際,一只星蝶環(huán)繞著一柄飛劍便直射他而來,速度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然后背劍男子感覺脖子處感覺一陣涼意,好像好什么東西插進脖子里,接著自己好像喘不上氣,最后意識一沉,便沒有然后了。
賀勝從樹上飛下,白衣上出現(xiàn)了很多血跡。接著賀勝取回飛劍煙雨,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上面的血不能浪費,正好可以喂養(yǎng)煙雨。先將煙雨在背劍男子身上擦干凈,再將它放在手帕上,不一會兒便吸飽了。
賀勝搜了搜背劍男子的尸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好東西,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他背著的那把劍了。所以他收了劍,換了身青色衣衫,也沒管躺在地上的吳三,慢悠悠地向怡紅院走去。
走在路上,賀勝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個二品武修就這樣被自己殺了,要是自己見到他便直接使用飛劍煙雨給他一劍,他應該不是自己一招制敵。本來以為自己練刀這么多天,已經(jīng)是個高手了,對付一個二品武修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剛剛的對招讓自己明白,自己還差得遠,書上說的沒錯,實踐出真知,只有真正的廝殺,才能讓刀法進步。還有一點,靈修近戰(zhàn)不如武修,自己三品靈修近戰(zhàn)竟被二品武修差點殺了。如果對上更高品階的武修,自己還是發(fā)揮靠速度和遠程飛劍的優(yōu)勢對敵才好……
到了怡紅院,怡紅院還是一片鶯鶯燕燕、歡聲笑語的景象。賀勝叫人準備了一個雅間,點了一桌酒菜正吃著,秋月急匆匆的開門進來了。
賀勝抬頭看了看,喝了一杯酒才笑道:“秋月姐,怎么愁容滿面的,你年紀已經(jīng)這么大了,再這樣憂愁,小心長白頭發(fā)。”
秋月白了他一眼,說道:“吳三被人抓走了,可能是那個新縣令干得。”
賀勝早已經(jīng)知曉,一臉輕松道:“我知道?,F(xiàn)在有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秋月卻有點著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情逸致調(diào)戲老娘,我做你娘都綽綽有余了?!?p> 賀勝見她確實急了,便將自己剛剛殺了那幾個人的事情說了。
秋月聽完愁容盡消,心想這樣城里應該沒有威脅了,便笑盈盈的出門去讓人添個酒杯,然后和賀勝一起喝了起來。
賀勝見這老女人臉色說變就變笑著搖了搖頭:“你手下大將吳三還在路上光著身子躺著呢?你還不快點派人去把他接回來,順便把那邊的幾具尸體處理一下?!?p> “沒事,讓他多躺一會,這個吳三機靈是機靈,但是缺點也明顯,一有空就待在怡紅院,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這過。”
賀勝看她喝的開心,有點不好意思打斷她:“剛才說的是好事,還有一件壞事沒說呢?”
秋月一臉不相信:“能有什么壞事,對我們有威脅的人不都死完了嗎?”
“沒有,曹德的兒子范文軒一個月后會過來?!?p> “來就來唄,老娘可不怕他,他又不知道他爹什么死的?!?p> “我在進縣令府的時候報的是怡紅院的名,本來是不想在那動手的,可是沒忍住,他要是過來,一問便知?!?p> 秋月手里的筷子都嚇掉了:“不是吧你,他們那邊有多少人知道這事?!?p> 賀勝攤了攤手:“全知道了,早做打算吧,就算我殺了這個范文軒,他那外公可能又會來,真是殺了大了,來了小的,殺了小的,還會來更大的,沒完沒了了。其實自從殺了曹德,我們的麻煩就一直都在。這惠遠城估計你是待不下去了,早做打算吧,我先走了。”
秋月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看著賀勝離去的背影,一臉生無可戀。接著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握緊雙拳,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大決定般一拍桌子,對外大喊了一聲:“來人,把灰狼和紅狼叫過來?!?p> 很快,兩個彪頭大漢來到了怡紅院。
秋月?lián)Q了一身勁裝,更顯傲人身材,看到二人來了,一臉肅容看著他們,沉聲說道:“紅狼,灰狼,我有一件大事要辦,馬上集中所有人手,一定要快?!?p> 紅狼、灰狼不明所以,還是立馬組織人手,很快便來了一百多人,人人手中帶刀。
秋月看著眼前的一百多號人,心想新任縣令剛死,府里的人肯定還沒有離去,希望還來得及。接著秋月醞釀了一下情緒,義憤填膺地說道:“最近我的人在城外發(fā)現(xiàn)了一座金礦,本來是留給我們幫內(nèi)成員發(fā)財用的,只要得到這筆錢,每個幫內(nèi)群眾最少分的兩枚金幣。只可惜新任縣令知道了消息,要搶奪我們的金礦,各位群狼的弟兄大聲告訴我,你們能答應嗎?”
群狼先是聽秋月說發(fā)現(xiàn)了金礦且要分錢給他們,一個個大喜過望,接著聽到新來的縣令要搶他們的金礦,一個個滿臉怒容齊聲吼道:“不答應!”
秋月看到大家都被煽動起來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我背后已經(jīng)有高手將新任縣令以及他身邊的高手都殺了,現(xiàn)在只有縣令府的護衛(wèi)知道消息,今晚,我們一起出動,把它們?nèi)繗⒘?,確保消息不會外露?!?p> “現(xiàn)在,大家聽我安排,所有人先換上夜行衣,灰狼帶幾個人扮打扮成酒水的先給他們下點藥,其他人跟著我伺機而動,到時候所有縣令府的人一個不留……”
看著此時惡狠狠的激情說話的秋月,灰狼和紅狼一陣寒顫,心想這女人夠狠的,以后決不能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