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藏同恍然大悟。
“血藤……”云雷在呼喝的同時,已經(jīng)飛身撲向丹房。
“丹房可有什么異樣?”還沒近前,云雷就怒吼侍衛(wèi)。
“沒有……”侍衛(wèi)惶恐回答,不明白他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的火。
云雷心中惴惴不安,直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當(dāng)他看到被打開的暗門那一刻,頓覺口中一甜,“噗”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來人……封鎖云家堡……”
……
云北推開藥廬的那一瞬,守在火爐旁的云驚風(fēng)眉頭就頓時一皺,猛地轉(zhuǎn)首看來。
“站??!”
“怎么了?”云北本能頓足。
云驚風(fēng)在空氣中猛地嗅了嗅,像是循著某種氣味一般,嗅到了云北身上。
“二爺爺,你搞什么?”云北有些想笑的后退一步。
“血腥味……你的身上怎么會有血腥味?”
云北想起自己曾捏過的那片布帛,心說不會這么邪門吧,摸一下他都能聞到血腥味?
云驚風(fēng)看向冷寂腳下,“鞋子……你的鞋子上有血跡……”
在云北腳尖的前端,有著一點點的紅褐色,估計是她踩中那布帛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你去了哪里?”
“沒哪里啊……”
還沒等云北想出一個合適的地名,外邊的夜空就陡然一亮,隨即傳來一個煙花爆炸的聲音。
“是云家堡,那邊出事了……”
云驚風(fēng)臉色微變,抓起外衣就沖了出去,沒走幾步卻又折了回來。
“將你的鞋子換掉,馬上離開這里,去桑落鎮(zhèn)找老魚,那里是冥家的地盤,云家的勢力伸不到……記住,三天后讓老魚打聽消息,若是不安全,絕對不可回來……”
云驚風(fēng)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云北,終究轉(zhuǎn)身飛快離去。
……
老魚,云北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在小時候見過的。
那個時候她還小,只記得云驚風(fēng)帶她在一家面館吃面,然后指著一個胖乎乎的老頭告訴她。
若是以后他出了事,就來找他,他叫老魚,是他的生死知交。
如今云驚風(fēng)讓她去找老魚,難道是他意識到自己要出事?
云驚風(fēng)臨走時的眼神,讓云北沒有任何猶豫,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就攔了一輛置辦酒水的馬車,直奔桑落鎮(zhèn)。
趕馬車的是一對姓鐵的兄妹,他們家開有一鐵鋪,平日里打些農(nóng)具糊口,這一次是送走了一批預(yù)定的農(nóng)具,回來時為別人順帶手捎帶回一車酒水,賺點運費。
馬車搖搖晃晃,酒香又撲鼻,云北沒多會就昏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人在扯她懷中的包裹,一個激靈,她驀地睜開眼睛,正對一雙杏仁眼眸。
鐵杏年約十六七歲,因為勞作的關(guān)系,她皮膚黝黑粗糙,可是五官卻有股子英氣。
就是因為覺得這女子英姿颯爽,心胸坦蕩,云北所以才搭了她的順風(fēng)車。
只是沒想到,她似乎有點看走眼了。
鐵杏正要取走云北懷中的包裹,壓根沒想到她會醒過來,一時間愣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馬車還在搖晃著行走,兩人就這樣僵持不動,不言不語。
許久,鐵杏蹦出倆字:“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