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深秋時節(jié)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時段。
秦烈已經開始在西院那片荒草叢中開始了練習龍鱗虎骨拳。
“飛龍在天、筆走龍蛇、龍騰虎躍、降龍伏虎、虎踞龍盤、直搗黃龍?!?p> 這六招就是整個龍鱗虎骨拳的精髓所在,一招一招蘊涵無窮的演化,此時的秦烈施展出來給人另一種眼花繚亂的享受的感覺,凌空如飛龍,臥地似伏虎。
打到最高境界,讓人一看就有一種龍虎風云的錯覺感來。
體內黃中李強大的藥力源源不斷的滋補著他全身,通過快速流動的血液不斷改善著秦烈的皮膚、肌肉、筋脈和骨質。
練習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他感覺到自己身體不但沒有任何的疲憊,反而更加的有精神。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亮了起來,秦烈戀戀不舍的停止了練習,此時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天天什么事不干,只來鍛煉自己身體的極限,但對于一個奴仆的他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他像往常一樣,喂牛馬、家禽,然后挑泔水灌溉草藥園,喂養(yǎng)朱鹮。現在他再也不用擔心朱鹮會飛跑,他跳躍起來的速度比朱鹮不知快了多少倍。
待把一切都忙完的時候,日上三竿。
秦烈背著那顆頭顱再次往正院走去,他挺胸抬頭,面對守門的侍衛(wèi)沒有任何的強迫感。
“凌立,這不是你昨天打殘的那小奴嗎?怎么現在跟沒事人一樣?”另一名侍衛(wèi)問道,現在的時間段剛好就是他們兩個守門,秦烈也故意挑的這個時間段。
“是啊,這狗奴才也真是個硬骨頭。”凌立獰笑一下,那陰狠的臉上泛起青光。
秦烈站穩(wěn)到兩個人面前,沉聲問道:“你說誰狗奴才?家主都不這么稱呼,你竟敢比家主還囂張?”
凌立沒想到這小子被自己差點打死,不但沒有絲毫的唯唯諾諾,反而氣定神閑的說出這番話來,這是準備找死的節(jié)奏嗎?
“狗奴才,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賤種!”凌立罵完還朝著秦烈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但是現在淬體六重天的秦烈怎么會容忍這侍衛(wèi)再次侮辱自己,就在他脫胎換骨之后,秦烈就暗暗發(fā)誓,從此以后要站著做人!
呼!
秦烈身形一動,大步一跨一下子就躥到了凌立的身前,雙拳快如閃電,在中途猛然變成虎爪形。
凌立只感覺到自己眼前一晃,秦烈的虎爪就已經到了近前。
“分筋錯骨!”
在他慌忙的拿拳頭要去抵抗的時候,虎爪已經扣住他的肩膀,淬體六重天,力道猶如一匹烈馬。
那虎爪一抓,凌立只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自己的胳膊上面就被抓掉了一塊血肉。
秦烈扣住他肩膀之后,左腿一抬,一腳踢上凌立的胸口。
?。?p> 凌立身形在慘叫聲中,飛了出去,重重跌倒在了地上,胸前肋骨盡斷,凌立淬體三重在淬體六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呼……呼……”凌立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秦烈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腳踩到了凌立的臉上,俯下身來,緩緩的說道:“記住下次不要在奴才前面加個狗字!奴才也是人,懂?!”
凌立被死死的踩住,只剩下半條命,看到秦烈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驚駭的無以復加,連連點頭。
秦烈松開腳,走到正院門口處,另一個侍衛(wèi)想不到短短一天不見,秦烈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實力如此強橫,他自忖根本不是對手。而且他沒想到秦烈如此的狠辣,一出手就差點要了凌立的命。
被秦烈一瞥,立馬渾身一個激靈,連連慌張說道:“懂得,懂得!”
秦烈慢慢邁過正院大門,心情豁然開朗,暗暗吐出一口長氣:“爽!”
“實力為尊,強橫的武力實在是太爽了,上位者原來是這種感覺?!?p> 秦烈深深的迷戀上了這種可以掌握別人生死,自己一個眼神就令對方膽寒的感覺來。
秦烈邊感慨邊走,很快就到了正廳門外,在這里他可不敢造次,立即收斂心神,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顫聲道:“小奴求見家主,有要事稟告。”
“進來?!闭龔d里面?zhèn)鱽砼峒诺穆曇?,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的不悅。
秦烈跪伏在地上心頭一跳,知道自己未經通傳貿然闖進這里,有點不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闖一下怎么甘心。
“來人,先罰二十鞭?!辈淮亓艺f話,裴寂那不容質疑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
話音剛落,外面立即涌進來一名侍衛(wèi),舉起金精鞭照著秦烈便抽了起來。
啪啪啪!
這侍衛(wèi)修為不淺,每一鞭子落下來都在秦烈身上顯示出一道深深的溝痕,鉆心刺骨般的疼痛。
秦烈一聲不吭,咬牙忍受了下來。
沒一會,二十鞭就已經抽完了,秦烈被抽的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去把正院的那兩個廢物,每人領五十鞭子去。好了,你可以說了?!迸峒懦林樒届o的說道。
“是!”那名侍衛(wèi)領命去了。
“回稟家主,我昨天在大離山中無意發(fā)現了一具尸體,特來獻給家主?!鼻亓掖舐曊f道,說完便把那個頭顱拿下來放在了身前。
“嗯?”裴寂原本漫不經心的一瞥,待看到那頭顱的時候,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久久凝視,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裴寂兩步走到頭顱前面,秦烈聽他腳步聲判斷裴寂此刻內心深處定然極度震驚。
“況天左!你是怎么發(fā)現的?如實說來!”裴寂激動的說道,拿起頭顱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是,小人前日去大離山中的采集九葉苜蓿,那九葉苜蓿喜陰濕,小人經常去大離山北坡斷崖之下的一處潭水邊采集九葉苜蓿,昨日小人再去的時候,那潭水忽然爆發(fā)出十丈高浪花,里面一人一蟒在戰(zhàn)斗,那人雙臂盡失,最終他們同歸于盡了?!鼻亓以缇拖牒昧嗽趺淳庍@個謊話,此刻說起來描繪的倒是繪聲繪色。
“……”
秦烈說完悄悄抬頭害怕的望了一眼裴寂,發(fā)現他臉上陰晴不定,久久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龍鱗虎骨拳已經練到淬體第六重天了,偷練了多久了?竟然能夠打傷凌立?!焙鋈婚T外響起了一個聲音,秦烈聽那聲音的波瀾不驚的語調知道裴炎來了。
裴炎肯定是剛才來內院的時候,看到了那凌立的傷勢,或者是有人去專門告狀了。
“哦?炎兒,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奴才淬體第六重天了?”裴寂聽到裴炎如此說,從沉思了驚醒,震驚的問道。
裴寂凝視著秦烈,忽然眼中精芒爆射,似乎發(fā)現了什么,大聲問道:“你的傷口為何愈合如此之快?”
剛才秦烈的全身還是血肉模糊,可是才幾句話功夫,秦烈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只留下一點點淡淡的疤痕。
聽裴寂這么一說,秦烈也猛然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傷了,他暗叫:壞了,這黃中李發(fā)揮藥性如此之快,太神奇了。
心思微轉,秦烈立即慌忙磕頭如搗蒜一般,顫聲道:“小人死罪,小人死罪,我那日在潭邊發(fā)現這一人一蟒的尸體之后,在這人尸體之上發(fā)現了一枚黑色丹藥,小人知道這種巨蟒一般都會有蟒膽,所以小人就在蟒蛇的腹中掏取了蛇膽。昨日小人來獻人頭被侍衛(wèi)凌立打傷,小人本想將丹藥一起獻上,討點賞賜,怎奈凌立將小奴打成重傷,無奈之下小人不愿就此死去,就斗膽吞吃了丹藥,這丹藥經過一晚上不僅把我身上傷勢全部治好,好像還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p> “那你的龍鱗虎骨拳是怎么回事?”裴炎接著問道。
“回長公子,小人有一個天賦就是過目不忘,昨日凌立打傷小人的時候,小人記下了他的招式,今天,今天不過是模仿罷了,沒想到威力竟如此之大?!鼻亓艺f完再次磕起頭來。
聽完秦烈的解釋,裴炎眼中光芒閃動,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秦烈說的是真真假了。
“沒想到況天左這魔門余孽竟然沒有死,難怪找了那么多日都沒有找到,想來是藏身在潭底了,身上還有如此功效的丹藥,這應該是天級丹藥了吧?”裴寂問道,他知道這丹藥分為:靈級、人級、地級、天級。
大周皇帝御賜的金烏丸就是地級丹藥,但這已經能夠助他們裴家再出一個淬體九重強者了。
“不,這是玄級丹藥,能夠活死人,肉白骨。這小奴也算福澤深厚,竟然能夠無意之間得到魔門的玄級丹藥。一舉沖破淬體六重天?!迸嵫渍f這話的時候,眼波連連,不住的打量秦烈,現在秦烈經過黃中李改造過后的身體可以算得上根骨奇佳,是一等一的奇才。
“罷了,裴烈你且起來,獻上這魔門逆賊的人頭,你也算大功一件,至于私吞丹藥,也算無心之舉,就赦免你罷?!迸峒鸥锌宦曊f道。
秦烈聽完之后大喜過望立即大聲說道:“小人多謝家主隆恩。”
“我裴家家紀嚴明,有過必罰,有功必賞,裴烈,回去收拾一下,七日之后隨我一起回烈焰城,參加烈焰城鎮(zhèn)戍營烏翎衛(wèi)遴選吧。”裴炎平靜的說道。
這話在秦烈的耳中無異于天大的驚喜,這意味著他可以加入大周皇朝的烏翎衛(wèi)了,就意味著他可以修習更加高級的道法,以后修為高低就看他自己了,此刻他忽然有一種命運終于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覺了。
“長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鼻亓壹拥臏I流滿面。
“記住你的一切都是裴家賞賜的,以后定要效忠于長公子,知道嗎?下去吧!”裴寂跟著沉聲說道。
“是!”秦烈退出了正廳。
望著秦烈的身影,裴寂問道:“炎兒,你的決定為父尊重,只不過……”
“父親,這幾****大體查看了一下家族里子弟的根骨,能夠遴選入鎮(zhèn)戍營不多,這奴才經過況天左的靈丹洗練,根骨上佳,日后必定會有所成就,孩兒在樞密院中有點勢單力薄,萬一他能夠突破洞虛境,進入樞密院!這樣我們裴家的地位也會更加鞏固?!?p> 裴炎說道,他也是沒有辦法,只有盡力培植自己的勢力才能在樞密院中站穩(wěn)腳跟。
良久之后,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機,驟然冷冷的說道:“倘若這奴才有二心,我必除之?!?p> ?。吹竭@里感覺還不錯的話,求收藏,求推薦票哈!你們的支持,書才能走的更遠?。?p>
白開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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