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便是有警察過來,手里拎著警棍,在每個門上用勁的敲打,警棍與鐵門碰撞而發(fā)出的“砰砰”聲,瞬間就把李逍遙從睡夢中吵醒了。
“疤子,你這也快出去了吧?”光頭強啃著手里的饅頭,坐在疤子對面,問道。
“快了,明后天吧,哎呀你說我這腦袋,都忘了是哪天進來的了。”疤子咧嘴哈哈大笑,突然間,他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雙眼陡然間睜得跟牛眼似的。
“光頭強,臥槽!”疤子罵了一句,光頭強眼眉一挑,道:“大清早的你罵誰了?”
“不是不是,你看,那不是李老大嗎?”疤子伸手指向光頭強身后,一臉的驚訝。
光頭強一聽老大,連忙轉(zhuǎn)頭去看,那個貌似李逍遙的男人可不就是李老大么,他還有些不信,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這他媽沒錯,就是老大。
然后兩人就端著稀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李逍遙身邊,一臉的賤笑樣,道:“老大,早啊?!?p> 李逍遙抬頭看了眼兩人,道:“又進來了?”
“這不還沒出去嗎?!惫忸^強笑道。
“李老大,你怎么又進來了?”疤子沒忍住,問道。
李逍遙頭也不抬,道:“不小心殺了個人?!?p> 兩人聞言,瞬間石化,看向李逍遙的眼睛里充滿了震驚,殺人?還他媽-的不小心殺了個人,草,這要是小心一下,那得死多少???
吃完早飯,一群人到操場上曬太陽,期間架不住光頭強兩人問東問西,李逍遙就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兩人聽完后,心里松了一口氣。
“老大,現(xiàn)在這警察啊,還只是初步的懷疑,他們沒有證據(jù)。”疤子道。
“對,他們沒證據(jù)。”光頭強在一旁附和道。
“我這都不是大事,倒是你們,什么時候出去?”李逍遙叼著根狗尾巴草,靠在墻上,問道。
“明后天吧。”兩人道。
“李逍遙,出來一下?!币幻煺驹陂T口,沖著操場大喊。
李逍遙起身,對兩人擺了擺手,一臉懶散的朝著警察走去。
“你說老大這次會不會栽在這里啊?”望著李逍遙的背影,疤子有些擔(dān)心道。
“不會,老大是什么人啊,他絕對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惫忸^強一臉肯定。
跟著警察除了操場,來到一個房間,房間不大,只有一張鐵桌子和幾張凳子,除了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窗戶,其他地方都和小黑屋沒區(qū)別。
“玥玥,你找我?”李逍遙大搖大擺的坐在凳子上,望著對面一男一女中的云玥。
“李逍遙,我們現(xiàn)在要提審你,放老實一點?!痹偏h說道。
旁邊男警官碰了碰她,然后看向李逍遙,微微一笑,道:“我姓謝,你可以喊我謝警官?!?p> “有事說事,沒事我還要去曬太陽了?!崩铄羞b正眼都沒看這個中年男人,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李逍遙,法醫(yī)的鑒定已經(jīng)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馬偉是被暴力毆打致死,太陽穴的一拳是致命傷,巨大的力量透過太陽穴,將他腦顱震裂,從而死亡。”謝警官拿出一疊資料推了過去,繼續(xù)道:“請問,昨天下午五點四十到七點鐘,你在哪里?”
李逍遙想也沒想道:“我忘了。”
“昨天的事情這么快就忘了?李逍遙,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你如果不配合,那就一輩子別想出去。”云玥拍桌子沖他吼道。
李逍遙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道:“我這人記性不好,怎么?忘性大也犯法?”
謝警官道:“李逍遙,你抵賴也沒用,我們已經(jīng)從馬偉的身上提取到你的指紋,希望你可以配合,如果不配合,也沒關(guān)系,如今物證齊全,馬偉的繼母也可以證明馬偉死前所說的話,說句難聽的話,就這些,足夠叛你死刑了?!?p> 李逍遙表面不動聲色,一臉不屑道:“你說判就判?。磕闶欠ü??”
謝警官不再說話,起身走出了房間,云玥走過李逍遙身邊的時候,道:“李逍遙,如果你自首,法官會從輕發(fā)落的,加上你昨天晚上見義勇為的事情,如果認罪態(tài)度好,可以爭取判個無期。”
李逍遙露出一抹笑容,這腦殘女人看來還不是很壞,他笑笑道:“玥玥,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嗯,我喜歡。”
云玥輕哼一聲,道:“你的律師來了,在外面等你?!闭f完便是走了出去。
李逍遙一出門就看見了紀(jì)年,感情這次來的律師和上次是一個人。
“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奔o(jì)律師微笑道。
“帶煙了嗎?”李逍遙問道,紀(jì)律師從包里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煙丟給他,李逍遙叼了一根在嘴上,點燃后向后仰靠著,嘴里吐出一口青煙。
“李先生,這個案子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按照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啊,情況對你是大大的不利啊?!奔o(jì)律師面帶憂慮,滔滔不絕說道。
說了十幾分鐘后,他看著李逍遙,忽然挑了挑眉,李逍遙眉頭微蹙,道:“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男人沒興趣?!?p> 紀(jì)律師有些尷尬,道:“李先生,你還記得上次那個案子吧?當(dāng)時你發(fā)我郵箱的那個視頻,我看過之后,就有把握了,我就想問問你,這次,還有沒有視頻什么的?”
聽見這話,李逍遙直翻白眼,差點沒忍住上去拍死他,當(dāng)律師當(dāng)成這個樣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沒有?!崩铄羞b沒好氣的道。
“咳咳?!奔o(jì)律師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道:“那馬偉出事的那段時間,你在哪里?”
這才有點職業(yè)律師的樣子嘛,李逍遙想了想,還是將揍馬偉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紀(jì)律師兩個眉毛都糾在了一起,就這樣的情況,說句不客氣的話,上了法庭,判李逍遙一個死刑是綽綽有余。
視頻視頻,要是有視頻就好了,紀(jì)律師在心里碎碎念著,突然間,他腦袋靈光一閃,猛地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倒是把李逍遙嚇了一跳。
“臥槽,你干嘛?”李逍遙瞪著眼。
紀(jì)律師兩眼放光,問道:“當(dāng)時你開的那輛車在哪?”
李逍遙納悶道:“紀(jì)律師,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是人命官司,不是車子被撞要求索賠?”
紀(jì)律師一臉得意,伸手摸了摸油光發(fā)亮的頭發(fā),自信道:“李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行車記錄儀?”
聽見這話,李逍遙眼睛一亮,旋即對紀(jì)律師豎著大拇指,夸道:“不愧是紀(jì)律師,這邪門歪道的事情根本一般人想不到啊,夢婷找你真是找對人了?!?p> 紀(jì)律師臉龐抽了抽,李逍遙把嚴大龍的電話給了他,然后借他的手機給嚴大龍打了個電話,吩咐嚴大龍,只要是嚴律師的要求,不管是什么,都必須滿足,說完,紀(jì)律師才離開。
護衛(wèi)局對李逍遙來說,就跟自家后院似的,混的是風(fēng)生水起,瀟灑自如,比在外面過得還要舒坦。
紀(jì)律師離開護衛(wèi)局后,立刻就找到了嚴大龍,提取了車子的行車記錄儀,看完之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和李逍遙所說的沒有區(qū)別。
這個視頻,足以證明李逍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在正當(dāng)防衛(wèi)的過程中,馬偉也沒有被打死,活的好好的,至于之后馬偉的死亡,李逍遙即便要承擔(dān)責(zé)任,但也絕對不會有太大的事。
下午的時候,紀(jì)律師又來了,和李逍遙說了行車記錄儀上的東西可以當(dāng)做證據(jù),并且可以把刑責(zé)降到最低。
但是,馬偉的父親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死了,這個案子他是不會放棄的,并且已經(jīng)放出話來,一定要將李逍遙法辦。
李逍遙一直覺得馬偉的死有蹊蹺,除非這小子是天生有病,舊病復(fù)發(fā)死亡,否則就自己揍得那幾下,絕無可能致他死亡。
和紀(jì)律師告別后,李逍遙走進食堂,找到光頭強兩人。
“你們兩個出去之后,幫我辦些事情?!?p> “老大你一句話,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惫忸^強拍著胸脯保證。
“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崩铄羞b摸摸下巴,眼神深邃。
第二天,光頭強就被放了,疤子也是在下午的時候被放了出去,雖然兩人走了,但是李逍遙勇猛的事跡卻是早已經(jīng)被兩人傳遍了整個護衛(wèi)局,所以一些因為打架鬧事進來的員工們,心甘情愿的充當(dāng)李逍遙的小弟,給他伺候的跟爺似的。
疤子和光頭強一出護衛(wèi)局,立刻就奔向三條巷公司,按照李逍遙的吩咐,去尋找一個叫閆肅的男人。
閆肅事先也接到李逍遙的電話,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先帶兩人去置辦了一身衣裳,又帶著兩人泡澡吃飯,一條龍服務(wù)全活。
兩人知道事情的緊急程度,晚上泡完澡后,就和閆肅辭別,去干李逍遙交代的事情了。
李逍遙躺在上鋪,突然想到,自己在L市拖延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那個金辰市,還有自己的親人在,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不管再有什么事情,他都要暫時的放下來,去一趟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