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走上前,腳掌踩在光頭男的臉上,將他半邊臉都踩在泥沙地里,道:“你是不是要教訓我?”
光頭男哪里還敢猖狂了,口齒不清的求饒道:“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p> “操,沒意思。”李逍遙罵了一句,轉(zhuǎn)身走了。
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肚子,狼狽不堪的走到邊上蹲著,遠遠的看著李逍遙躺在那里曬太陽,眼睛里閃著一絲不甘。
“一群垃圾,竟然被那小子一個人就搞定了,真他媽丟人?!币蝗喝俗叩焦忸^男幾個人邊上,一臉不屑道。
“疤子,你他媽少在這說風涼話,那小子能打,一人干掉老子四個人,老子心里服氣,你他媽-逼逼啰啰個屌?”光頭強站起來,一臉怒氣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臉上有一道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所以被人喊作疤子。
疤子不屑笑道:“垃圾就是垃圾,說再多也還是垃圾,你干不過他,不代表我也干不過。”
聽見這話,光頭強反而不生氣了,他抱著膀子,看了眼他身后的十幾個男人,道:“我倒是忘了,以多欺少這是你的強項?!?p> “別急,等我搞定那個小子,再回來收拾你?!卑套雍莺荻⒘怂谎郏D(zhuǎn)身向李逍遙走去。
疤子原本沒想趟這個渾水,李逍遙的身手他剛剛是看見的,干凈利索,出手狠辣,光頭強幾人幾乎都是被他一招放倒,但是警官剛剛對他說,讓他照顧一下新人,出去之后有重報,而所謂的新人,自然就是李逍遙了。
“強哥,你說那小子撐得住嗎?”一個小弟出聲問著一旁的光頭強。
光頭強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翹著腿,閉著眼午睡的李逍遙,微微搖頭,道:“不好說,那小子雖然能打,但是疤子有將近二十個人,個個都是能打的貨,我看那小子這次怕是要栽了?!?p> 疤子叼著香煙走到李逍遙面前,他沒有像光頭強那樣傻-逼逼的先打招呼再動手,而是直接對兩邊的人遞了個眼神,然后一群人立刻沖上去,張開雙手抱住李逍遙的腦袋和雙腿。
“睡個覺都睡不安穩(wěn)。”李逍遙的聲音慢慢響起,緊接著一腳踢出,正中那個沖上來的男人的腦袋,直接將他踢暈倒在地,同時一只手伸出,抓住準備抱他腦袋的男人的手,手掌一用力,就聽見咔咔的聲音,男人慘叫的聲音頓時響起。
“干他?!卑套友壑虚W過一絲意外,當機立斷一聲喝下,兩邊小弟潮水一般涌上去。
李逍遙單腳踏地,整個人瞬間站起來,抓住一個沖上來的男人,一拳掏在對方肚子上,這人幾乎身體都離了地,李逍遙順勢抓住他的腿,然后輕松的把他掄了起來,竟是當做人形兵器,掄向沖上來的眾人。
“啊啊!”男人大叫著,雙手胡亂揮舞,李逍遙手一松,他整個人就砸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狠狠搓了一段距離。
眾人沒想到李逍遙竟然如此生猛,直接抓人做兵器,一時間竟是都愣住了,疤子見狀不對,立刻大喊道:“都他媽愣著干嘛,他在能打,也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就不信他能打的過來。”
眾人一聽有道理,便又紛紛叫喊著沖上去,李逍遙微微搖頭,就這群家伙,如果把自己傷了,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接下來的情況,幾乎就沒什么意外了,李逍遙十分輕松的一拳一個,腳下微微一動,就躲開了對方的偷襲,然后反身一腳,將那些要偷襲的人踢得頓時失去戰(zhàn)斗力。
兩分多鐘,這些家伙就全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李逍遙走到疤子面前,蹲下身來,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罵道:“日啊,比老子抽的還好?!?p> 隨手抽出一顆香煙叼在嘴上,將剩下的裝進自己口袋,起身走了。
疤子等了半天,直到看見這個殺神走到邊上繼續(xù)睡覺,他心里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就這么放了我們?
疤子爬起來,揉著巨疼的肚子,一晃一晃的走到光頭強邊上,也不顧對方的嘲笑臉色,道:“這家伙真他媽能打,那拳頭硬的跟石頭似的,我肚子都快被打穿了?!?p> 光頭強道:“你他媽不是牛逼嗎?帶著十幾人還被人家一個人干趴下,真他媽丟人?!?p> 疤子哼了一聲,不和他糾結(jié)這個事情,道:“他肯定是個牛人,這頓揍挨的不冤枉,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
光頭強警惕的看著他,道:“說說看。”
……
紀律師來到三條巷的一家菜館里,等了半天,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煩時,一個個頭不高,長得極為壯實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一雙牛眼在餐館里掃了一眼,最后落在窗戶邊上西裝筆挺的紀律師身上。
“你是紀律師吧?”男人坐在紀律師對面,道:“我叫嚴大龍,你是在等我吧?”
紀年上下打量一番這個男人,聽見嚴大龍這個名字,微微點頭,道:“我是紀年,李先生安排你和我去見一下徐民和。”
嚴大龍拿出香煙,拋了一根給他,紀年接過一看,一百六的和天下,心里有些驚訝。
“見那老家伙干嘛?是不是把他綁起來?”嚴大龍問道。
紀年嘴角抽了抽,看見嚴大龍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他微微咳嗽一聲,道:“不是綁人,是和他談一談有關(guān)李先生的案子?!?p> “哦,那就走吧?!眹来簖堈f完起身就走,紀年心里輕嘆一聲,跟了上去。
出門后,紀年就看見嚴大龍按了一下手里的車鑰匙,街對面的一輛寶馬X7閃了閃,嚴大龍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回頭見紀年還待在原地,沖他喊道:“紀律師,傻站著干啥?過來啊?!?p> “哦!”紀年反應過來,連忙小跑過去,坐穩(wěn)之后,拿出手機,聯(lián)系徐民和。
電話打了幾次才打通,徐民和得知紀年是李逍遙的律師,直接就說不見,有什么話上大理寺再說,紀年不慌不忙的說:“或許等我們見了面之后,你再考慮要不要上大理寺,我這里有一段視頻,想必你會很感興趣。”
掛了電話,紀年道:“市區(qū)的咖啡?!?p> 嚴大龍開車比較猛,沒等紀年做好準備,車子已經(jīng)躥了出去,嚇得紀年死死抓住車把手。
藍灣咖啡靠這里很近,開車十分鐘就到了,停好車子,兩人徑直走入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子,要了兩杯咖啡,靜等徐民和。
五分鐘后,徐民和也來了,他一眼就看見與咖啡店環(huán)境格格不入,穿著西裝的紀年,走上來,臉色不是很好看,道:“你就是那個律師?”
“我姓紀,你可以稱呼我紀律師?!奔o年微笑道,嚴大龍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徐民和,如果不是李逍遙電話里吩咐他不要動手,他早在見到徐民和的時候,就沖上去給他一頓暴揍了。
“給我一杯黑咖啡,謝謝?!毙烀窈鸵艘槐Х龋诩o律師對面,道:“有什么話就說吧,我時間有限?!?p> 紀年從真皮公文包里取出平板電腦,手指在上面劃了幾下,遞上去,道:“這個視頻,你看一下?!?p> 徐民和微微皺眉,但還是接了過來,屏幕上的畫面是靜止的,上面明顯是某個酒店的房間。
徐民和快進看視頻,很快,徐青和任夢婷就進入了畫面,接著,徐青在酒店里所做的一切都慢慢呈現(xiàn)出來,包括他在被子里下藥的細節(jié)。徐民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深吸一口氣,放下平板電腦,看向紀年,道:“你想怎么樣?”
紀年微微一笑,徐民和的反應早已在他預料之中,但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嚴大龍的聲音突然響起。
“五百萬,這視頻就送給你了?!?p> 徐民和臉上浮現(xiàn)出憤怒之色,連紀年也感到有些錯愕,但他很快就猜到,這大概就是李逍遙讓嚴大龍陪他一塊過來的目的吧,所以他很識趣的閉上嘴巴不說話。
“哼,你胃口倒是大?!毙烀窈团ψ屪约浩届o,臉色陰沉的盯著嚴大龍。
“別雞-巴啰嗦的,五百萬,三天之內(nèi)結(jié)清,不然就等著上大理寺,有這個視頻在,你兒子被判個四五年妥妥的?!眹来簖埥z毫不懼的和他對視,一雙牛眼之中閃爍著怒色,他早就想揍這老家伙了,如果待會他嘴里敢說半個不字,他一定會不管后果的胖揍他一頓。
徐民和沉默不語,心里卻在迅速的盤算著,嚴大龍說的沒錯,只要這個視頻送上去,再加上任家的勢力,即便他徐民和有些人脈,但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不會有太大出入。
想到這里,徐民和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自己這個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被人打了就算了,竟然還他媽留下了把柄,害的老子現(xiàn)在被人要挾。
“做人留一線,一百萬,我就當請李逍遙喝個茶吧?!毙烀窈吐曇舻恼f道。
嚴大龍站起來,道:“紀律師,走,去護衛(wèi)局?!?p> 徐民和有些急了:“兩百萬!”
“給任叔叔打個電話,讓他一塊陪著。”嚴大龍說著就拿手機。
“五百萬,這事我認了?!毙烀窈鸵а狼旋X道。
嚴大龍這才回過身坐下,罵道:“你就他媽犯賤,五百萬還在這里討價還價。”
徐民和被罵的雖然心里窩火,但卻不好發(fā)作,只能一聲怒哼以示心中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