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狼?”
顧不染心中無奈,欲要開口,就見莫汐汐那一對美目,宛如修羅一般,死死鎖向他。
對于這樣的目光,顧不染并不在意,畢竟在接管了通天大能的記憶后,他的心態(tài),性格,都在悄然發(fā)生改變,這種目光自然對他起不了絲毫作用。
但莫汐汐的玉手卻突然泛起靈光,一股凜然的殺意彌漫,活生生的將他從泉水之中拽了起來。
“砰—”
只見,塵埃亂飛,慘叫連連,顧不染狼狽的摔在了潭岸上。
“你一介凡人,就算是被老色狼帶進來的小色狼,也不能進入我們花云宗的圣地?!?p> 莫汐汐沒有了之前的暖意,看著眼前這個被她當成師妹的男子,面帶冷色:“現在我很懷疑,你是其他宗門覬覦我們花云宗寶物,才特地派來潛伏的小色狼?!?p> “覬覦你們花云宗的寶物?”
站起身來,顧不染不爽的反駁:“你們花云宗現在連帝統宗門都不是有什么讓我好覬覦的,要說真覬覦,當然是你們花云宗這些女弟子了?!?p> “你——”
莫汐汐怒喝:“你一介凡人,還敢大言不慚,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愛偷窺的凡人。”
莫汐汐玉手一張,凜然的殺氣匯聚成靈力,在她的手中翻轉,形成了一道靈球,然后她對準顧不染,直接轟了出去。
見狀,顧不染暗道不妙,本能的想動用神魂,可是神魂剛欲施展,就被虛無縹緲的能量驅散。
但是此刻,莫汐汐施展的靈球已經快到他的跟前,無可奈何,他只得急忙朝一旁撲去,最后才使得這道靈球只是轟在了他的一旁。
顧不染暗喜,以他現在這副凡體,若是被這一道靈球轟在身上,就算不死,也要重傷癱瘓。
就在他暗喜成功避過了這一道靈球轟在他的身上時,落到一旁的靈球卻突然炸開,形成的氣波瞬間將他彈飛到了四周長滿苔蘚的山壁上。
整個身體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山壁上。
顧不染干咳了一聲,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喉頭從口中吐了出來。
這一砸,讓他這個凡體的肉身根本就吃不消。
“你大爺的?!?p> 顧不染看向莫汐汐不爽的怒罵一聲。
“你這個小色狼偷摸跟著老色狼進入我們花云宗圣地,我沒直接殺了你,你居然還敢罵我?!?p> 莫汐汐憤憤不平,很想一巴掌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少年,可是理智告訴她,她是個仁善的人。
“要不是見你是個女人,我非要罵死你?!鳖櫜蝗鞠喈敳凰?。
“哼!”
“不知好歹的凡人男子,快說你進入我們花云宗是要偷摸著干什么?”莫汐汐蛾眉蹙起,冷道。
“又不偷摸偷窺你,你管我干什么?”
對于這個女人,顧不染提不起一絲好語氣來。
“你在如此囂張一個試試?”
瞪起美目,莫汐汐身上有殺意浮現。
見狀,顧不染強硬的語氣還是萎靡了下來。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老實交代,從寬處理。”莫汐汐冷冷道。
顧不染捂住胸口,一時之間不知怎樣才好,在此處他施展不了一絲神魂,以他的凡體肉身,根本對抗不了這個女人。
他也想快速逃跑,可是凡人的兩條腿,又怎么可能跑的過修士的兩條腿。
“令牌——”
忽然,腦海閃過那個老頭塞給他的令牌,雖然這個老頭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可是如今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塊令牌上。
他急忙一瘸一拐踉蹌的朝自己的衣袍走去。
莫汐汐冷冷望去,想看這個少年要耍什么花招,卻見這個少年只是穿上衣袍,然后一只手朝衣內伸去。
見狀,她毫不猶豫的將殺招準備就緒。
顧不染把手伸出衣內,將那個老頭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
他現在很想祈禱這塊令牌有作用,不然以如今這副場景,他怕是逃不了這個女人的魔爪。
整整十萬年,他可不想剛出血森大峽谷,剛體驗穿越者的旅途,就被這個女人扼殺在搖籃中。
莫汐汐目光如炬,殺招剛欲施展,可望見顧不染手中的令牌后,頓時萎靡了下來。
“這…這是我們花云宗的帝令?!?p> 看到這塊令牌后,莫汐汐一臉的震驚,不敢再有半分的不敬,當即跪在了令牌前。
帝令現,宛若天尋女帝親臨!
花云宗的帝令一共有三枚,其中的兩枚不是在當代宗主手中,就是在宗門寶庫。
可是如今,這塊帝令居然出現在了眼前這個少年手中。
之前的氣憤在這一刻全部悄然不見,縱然莫汐汐此時萬分氣憤,可是在帝令面前,她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敬。
“帝令?”
顧不染翻開令牌,果然是看到了一個帝字。
這個帝字沒有半分霸氣可言,更沒有傲睨萬物之勢。
對于帝令他自然知曉,在每一個時代中,只要有帝者出現,就會出現帝令。
帝令現,傲睨萬物,萬族朝拜,這不單單是帝令背后帝者強大,也是帝令本身的強大,因為每一位帝者在創(chuàng)造帝令的時候,都會釋放一縷帝勢在里面。
可他手中這塊,別說帝勢,是一絲氣勢都沒有。
這塊帝令更像是一塊扔在大街上都沒有人要的破銅爛鐵。
怪不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fā)現這塊令牌的奇特之處。
莫汐汐跪在地上,她看向顧不染,沒有了之前氣色,問道:“你是怎么擁有我們花云宗的帝令的?”
“你管我怎么擁有的帝令,你剛剛要揍我的氣勢呢?”
知曉這是帝令后,顧不染的底氣也足了。
“你——”
莫汐汐自然氣憤,可是對方有帝令,她不敢有半分不敬。
“繼續(xù)拿出剛剛囂張的氣勢啊,來打我啊,揍我啊。”
來到莫汐汐跟前,顧不染又跳又蹦,盡露一副欠揍的神情。
莫汐汐暗暗握住粉拳,很想滿足他,可她不敢露出不敬,只能說道:“你能不能讓我起來再說?”
帝令現,宛如天尋女帝親臨,沒有持令者的話,莫汐汐自然不敢起身。
顧不染拿著令牌,過了一會才道:“起來吧?!?p> 聞言,莫汐汐也不抗拒的站起身來,可她剛站起,圓臀就傳來了火熱熱的感覺。
“不錯,還挺軟乎?!?p> 抬起手來,不給莫汐汐反應的機會,顧不染又是朝她的圓臀上打了過去,力度絲毫不輕。
“你干什么?”
莫汐汐跳到一旁,怒瞪著他。
“怎么,剛剛你打了我那么多下,就不允許我還回去了?”
顧不染笑著搓起了手,還想朝莫汐汐的圓臀打去,可是這一次莫汐汐跳到一旁,讓顧不染撲了個空。
“你——”
莫汐汐奈何不了對方,只能離他遠點。
“那么軟乎的屁股,還不讓我多打一會?!?p> 顧不染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莫汐汐死死握住粉拳,就怕一個沒忍住,冒著大不敬給他錘死。
“快說,你是怎么擁有我們花云宗帝令的?”
語中盡是冷意,莫汐汐根本對顧不染提不起一點好語氣。
“那個老頭給的?!?p> 沒有掩飾,顧不染很隨意的說道。
“老色狼給的?他就這樣把我們花云宗的帝令給你了?”
莫汐汐略吃一驚,她們花云宗共有三塊令牌,其余兩塊都被收回了宗門,可是最后一塊令牌卻落在了伏老頭手中。
伏老頭在花云宗,更多的倚仗也是因為這塊令牌。
可是她怎么會想到,伏老頭居然愿意將這塊保命牌給這個少年。
“你有了這塊令牌,你是想要向我們花云宗提什么要求?”
帝令不僅僅是宛若天尋女帝親臨,更多的是可以向花云宗無條件提出一個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
莫汐汐雖然對這個少年很氣憤,可是祖命難違。
“哦?這塊令牌還能有這種作用?”
顧不染一喜,這個老頭雖然很會唬人,可是給他的這塊令牌,倒是有很大的作用
“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提什么過分的要求?!蹦琢怂谎邸?p> “過分?為什么不提過分的要求呢?我有帝令我任性啊。”顧不染咧嘴一笑。
“你——”
莫汐汐冷哼一聲:“就算你有帝令你也不能為所欲為?!?p> “我怎么不能為所欲為了?這可是你們花云宗親口說的,有了帝令就可以無條件提一個要求?!鳖櫜蝗举v賤的壞笑。
“你這個凡人就是不知好歹,我看你有帝令就是為了沖我們花云宗的帝階功法、靈寶而來的?!?p> 莫汐汐咬牙握拳,若是旁人拿到了帝令,必然是想要得到花云宗帝階功法、靈寶。
“帝階的功法、靈寶?”聽到這句話,顧不染冷冷一笑:“就以你們花云宗如今這個不入流的勢力,還能有帝階的功法、靈寶?”
莫汐汐俏臉一紅,她們花云宗的確是帝統宗門,不過早在三萬年前的一場重創(chuàng),這種稱號就已經不復存在。
“就算沒有帝階功法、靈寶,那你一個凡人,肯定會拿走我們花云宗最強大的寶物的。”莫汐汐咬住朱唇,心有不甘。
“你們花云宗的那些功法、靈寶還入不了我的眼?!鳖櫜蝗竞敛涣羟榈恼f道。
莫汐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凡人,大言不慚,盡放大話。”
“這不是大話,這是實話?!鳖櫜蝗竞芷降恼f道。
“快說吧,只要不是打我們花云宗功法、靈寶的主意,其他的我們花云宗都可以答應你。”莫汐汐略有些不耐煩了。
“你一個花云宗弟子,就能代表整個花云宗嗎?”
顧不染奇怪的看著她,這在莫汐汐眼中,就是一種不屑,她冷哼:“哼,我雖然不能代表整個花云宗,可是有一些要求我還是能滿足你的?!?p> “這樣也好?!?p> 顧不染點頭,旋即摸住下巴,一對眸子由上至下的打量著莫汐汐,像是在欣賞。
莫汐汐被對方這一看,很不自在:“看什么看?!?p> “我看你長的還不錯,雖然胸是小了點,不過屁股還挺軟乎,剛好能勉強當我的暖床丫鬟吧?!鳖櫜蝗舅坪跤行┖茈y為情的說道。
“你說什么?”
聞言,莫汐汐美目怒睜,勉強當他的暖床丫鬟?
若非對方手中有帝令,她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怎么,我都不計前嫌的要你當我的暖床丫鬟了,你難道還不樂意?”顧不染捏住下巴,莞爾一笑。
“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
莫汐汐怒瞪著他,在努力控制著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看來你們花云宗還真沒有什么信譽,還說什么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現在我都提了一個,你們居然還想反悔?!鳖櫜蝗緮偸忠粐@。
“哼!當你暖床丫鬟這種事你讓我怎么答應你?”莫汐汐冷哼一聲。
“反正這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擁有帝令,就能無條件提出一個要求。”顧不染攤手道。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能答應你?!?p> “不,我就要讓你當我的暖床丫鬟?!?p> 看向莫汐汐隨時能鎖人性命的目光,顧不染淡若清風,一臉平淡,絲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