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百族,主營地。
夜半篝火暖,青州微涼,寒風(fēng)蕭瑟夜夢長。
和東夷族長老們交談過后,待眾長老離開,段無情一行人開始不滿起來。
雖然東夷族族人們此時正在載歌載舞,還有人送上美酒,款待眾人,但是卻因為沒有見到東夷族長,除了段無情與慕容清外,其他人包括天恨四煞中的流水落花,有意書生,還有合歡派的花弄影以及黃泉宗的屠道都臉帶不滿之色。
作為修行之人,卻要去等一個凡人的族長,眾人多少有些不快。
好在,沒過多久便有人來通知段無情等人,道:“族長回來了,正在沐浴,請大家稍待!”
什么,讓我們等她沐???一行人冷著臉打發(fā)了那傳訊之人,甚至屠道與流水先生還冷哼了一聲,似乎要發(fā)作,還好段無情與慕容清分別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制止兩人。
制止了流水與屠道之后,段無情與慕容清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與苦笑。
無奈的是,這個新上任的東夷族族長,很明顯是個不分輕重的少女,苦笑的是,對方不分輕重,偏偏自己卻又不好發(fā)作!
雖然是東夷百族的族長,但是在段無情等人看來,漫說是東夷百族,就是中原天下,所有的凡人加起來,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縱然如此,但是白欣回到東夷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來見段無情等人,反而是跑去沐浴,在段無情等人看來,這是有些無禮了。
就連段無情也在考慮,自己這次東夷之行是不是多余了。
很明顯,現(xiàn)任的東夷族族長不過是一個不明世事的少女罷了,就算擁有白虎之力,又能如何?
想到傳說中的白虎精血,以及白虎之力,段無情還是安靜地等了下去。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就在眾人心里不滿的情緒開始躁動的時候,一個少女清麗的嗓音響起來了。
“諸位仙師遠(yuǎn)道而來,白欣有失遠(yuǎn)迎,還望仙師們不要怪罪才是!”
一開口,白欣就向眾人表示了歉意,也讓段無情一行心高氣傲的人心里的不滿稍稍平靜了些。
不待眾人說話,白欣又道:“白欣剛剛狩獵歸來,恐著裝不得體,不敢貿(mào)然來見諸位仙師,只得沐浴一番,若是諸位仙師等久了,心里不滿,還望見諒!”
又是一番解釋,眾人聞言,都沉默不語,只有流水先生道:“既然族長如此有誠意,何不現(xiàn)身來見?”
“白欣乃山中野人,也罷,既然仙師要求,白欣這就現(xiàn)身!”
白欣說罷,款款從后堂之中走了出來。
說是少女,也從東夷族長老處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白欣確實(shí)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女,但是,見到白欣之后,眾人心里不敬暗暗稱奇起來。
只見廳堂之上,借著微弱的燈光,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眾人之中,只有屠道身材最為高大魁梧,其次是流水先生,但是朝少女看去,很明顯,少女的身材不在流水先生之下。
十五歲的少女,身材居然和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相仿,那就不叫高大魁梧,應(yīng)該說是另類才是。
再看白欣的容貌,五官端正,膚色健康,典型的青州女子。
高大的身材,端正的容貌,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女漢子!
此時,蓬萊近島。
夜色涼如水,在寒風(fēng)呼嘯的海島上,慕容雨的心也和這海島上的氣候一樣,涼!
白天和趙凌燕的對話猶在耳邊,特別是智廣和尚的一句:“尊伯父親自來了,還有合歡派的妙歡仙子,天恨四煞……”
想到這里,慕容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們來干什么?
阻止小風(fēng)得到靈藥么?
為什么?他們怎么知道小風(fēng)病重的,或者說,席小風(fēng)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仙霞派弟子,縱然正邪不兩立,也犯不著為了一個籍籍無名的仙霞派弟子,而驚動了如此多的魔道好手!
那么,到底是為什么呢?
慕容雨坐在海島的礁石上,想了許久,終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少女突然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離開了海邊。
“碰……”房門被重重地推開,房間里正在打坐的智廣法師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
“喂,和尚!”
“呵呵,原來是慕容施主,深夜來訪,不知道有何見教?”
“少咬文嚼字的,我問你,我伯父師叔他們前來蓬萊,是不是為了我?”
“嗯?”
“我想了許久,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是為了阻止小風(fēng)尋藥,或許,他們來蓬萊是為了我!”
“怎么說?”智廣聞言,睜開了眼睛。
“或許他們是以為我被小風(fēng)和趙凌燕劫持了,呵呵……”
“以慕容施主在魔道的地位,確實(shí)也可以這樣分析!”智廣法師點(diǎn)點(diǎn)頭,也覺得慕容雨的判斷是有可能的,但是,就算是這樣,慕容雨回去了,只怕魔道人也不會輕易罷休,所以智廣法師依舊一副平靜的樣子。
見智廣法師如此淡定,慕容雨便道:“是不是我回去了,他們就會離開?”
智廣法師笑了笑,道:“只怕難!”
“哦!”慕容雨似乎不甘心,又問了一句:“為什么?”
“人心吶,比如說,這蓬萊仙府,雖然他們曾經(jīng)來過,最終無功而返,但是,為了避免此消彼長,或者是對仙府不死心,無論如何,你伯父他們是不會允許仙霞派染指仙府的!”
智廣的話說得句句在理,慕容雨想了想,最后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
看著被慕容雨關(guān)上的房門,智廣法師搖了搖頭,然后又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但是,房門又被推開了。
智廣法師又皺了皺眉頭,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之后,便笑道:“施主去而復(fù)返,莫非還有什么疑問?”
慕容雨道:“喂,和尚,我和你商量件事……”
淡雅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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