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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斬尸人

第九章 學習的過程總是枯燥的

南朝斬尸人 恭長先生 1770 2022-01-13 23:09:43

  “欲擒故縱,順便把人給救出來?!本圃惚抢项^詹溯陽身形一晃,帶著張克朗,再次回到陰冷潮濕的地牢?!拔液螘r要你結果了那兩只沼魁的性命,打草驚蛇,我問你,余下那只潛入墨州城內的你要如何處理?”

  他說完,伸直雙手伸了個懶腰,簡單堆砌墻角的茅草給自己鋪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下。

  我也不想下死手,實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再說了,處理?那是威武堂的事,跟我一個學子有什么關系。

  張克朗趴在鐵牢上,見牢門處負責看守的獄卒正翹著腿,睡得正香,這才稍稍放開聲音。

  “詹老頭兒,你還好意思提,那兩只怪物有多兇殘,你是沒瞧見,虎賁軍的武將厲害吧,可連他都不是沼魁的對手?!?p>  詹溯陽懶洋洋的翻身打了個哈欠?!盎①S軍中除了主將,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沒有腦子的蠢貨?!?p>  這老頭到底是誰,好大的口氣。張克朗道:“腦子,腦子能有拳頭好用?”

  索性也睡不著,詹溯陽嘴里叼著一根枯草,把從張克朗那兒討回來的酒囊舉過頭頂,搖頭晃腦道:“呵,那是自然,有了腦子,你就不會再怕拳頭。既然已經知道這酒能克沼魁,還不知變通,小子,你想過沒有,如果把他噴在墻上會怎么樣?!?p>  墻上?

  張克朗恍然大悟,后腦勺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對啊,墻是沼魁幻化成的,把酒噴在墻上,先不說沼魁會怎么樣,殮房的大門就會被自己找到,如此一來,逃出狹窄的殮房就是一件極為輕松的事情。

  張克朗雙手無力下垂,“完了,都完了?!眹@了口氣,他繼續(xù)說道:“沒能活捉沼魁,反而放火炸了殮房,在墨州城的大人物眼里,我依舊是背黑鍋的不二人選?!?p>  詹溯陽見他心情低落,嗤笑一聲:“噗,你到還不算傻,還知道自己是個替罪的,不過就這么認命,難道你能甘心?”

  當然不甘心!我還年輕,我還沒有娶親,我父母的大仇也尚未得報。張克朗有一肚子的抱怨無處訴說,冷哼一聲,算是沉默的反抗。

  月光清冷,鐵窗外,一道淺淺的樹影搖曳,斜映在張克朗身上,像極了此刻孤苦伶仃的自己。

  影子啊影子,連你也要取笑我嗎。等等,影子?我怎么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張克朗猛的坐起身子,一雙丹鳳眼恢復精光,盯著詹溯陽眼眸流轉:“老頭子,不如你帶我逃出去,大不了咱們一走了之,離開南朝還能保住一命。”

  “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人族勢微,拋開南朝之外,人族據點少得可憐,且不說我素來不干預府衙之事,就算真的帶你逃走,天明之前也會被那幫子堂役發(fā)現(xiàn),兩三個時辰想要離開南朝國界,那就不得不去到冥族領土,冥族跟人族是什么關系,我想你比我體會更深。”

  那是自然,這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張克朗說:“說是勢如水火都不為過,冥族素來仇視人族,有些冥族人甚至會以人族為食?!边@可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想來想去,既然已經走投無路,張克朗最終決定還是慷慨赴死,雙腳一瞪,在牢房里擺出來一個“太”字形。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p>  “小子,之前有勇氣跟沼魁同歸于盡,怎么現(xiàn)在反而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闭菜蓐枦]話找話,“索性無事,不如你給我講講,殮房爆炸是怎么一回事兒,云明那小道士的控火術似乎還沒有這種威力?!?p>  想知道,想知道你求我啊。張克朗暗自玩梗,輕輕嘆氣說道:“是濃度?!?p>  “濃度?”詹溯陽吐掉口中枯草,“什么意思?”活了幾十載,詹溯陽還是頭一回聽說“濃度”這詞兒,心里不禁琢磨,濃度這玩意兒好生厲害,足足把小道士控火術的威力提升了一倍不只。

  算了,反正也沒有多少時間可活,我就陪這老頭兒多聊會兒,順便推動一下這個落后時代的科技發(fā)展,說不定也能向特斯拉同志一樣,死后流芳。

  “那間封閉殮房就像是一個密閉的木桶,沼魁就好比在容器中裝填的火藥,當火藥劑量很少時,我們向木桶中投入火把會怎么樣?”

  “引燃火藥?”詹溯陽聲音不大,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確定。

  “沒錯,我把這種現(xiàn)象叫做燃燒,”緊接著張克朗模仿著前世物理老師的口吻繼續(xù)說道,“那如果是滿滿一桶火藥呢?”

  “爆炸......”酒糟鼻老頭故意把語調拉長。

  ......

  “諸位大人,情況就是這樣,云明真人也在現(xiàn)場可以為我作證。”

  威武堂前堂。

  換下一身短打的趙丹陽官威依舊,冷眼看著左右的守城軍將領以及打更人朗中。

  他已與王北光還有云明真人提前通過氣了,沼魁能夠混入墨州,與守城軍還有打更人脫不了干系,眼下正是試探他們的絕佳時機,只可惜王將軍一早趕會軍中復命,趙堂主的底氣略顯不足。

  “趙堂主,蔣府主眼下不在城內,此事理應上報城隍大人,由他定奪?!?p>  “不可,城隍大人前些日子中了冥族埋伏,如今還在修養(yǎng),此等小事我看就不必再勞煩他了。”

  打更人與守城軍各執(zhí)一詞,趙丹陽則是一個頭兩大個。

  之前王將軍是怎么教我的?守城軍要上報城隍,打更人并不同意,如此看來,打更人的嫌疑更大一些吧......不對不對,我記得云明真人說過,沼魁的目標是墨州高層,明知城隍大人在養(yǎng)傷,守城軍的人還要覲見,似乎他們的可疑之處更多些。

  ......

  “老頭兒,喂,詹老頭兒!”

  我的話就那么催眠嗎?還是說學習的過程總是令人感到枯燥。想到這里,張克朗對自己前世在課堂上睡覺的負罪感頓時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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