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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斬尸人

第三章 死狀蹊蹺

南朝斬尸人 恭長先生 2134 2022-01-07 23:39:17

  跑車?不對。

  火車?似乎也不是。

  張克朗只覺得自己眼前時暗時亮正在快速移動著,周身冰冰涼,身子也輕飄飄的。為了防止發(fā)生意外,自小安全意識極強(qiáng)的他,雙手環(huán)繞在酒糟鼻老頭的肩上緊緊摟著,姿勢多少有些曖昧。

  “把手松開?!?p>  “不松,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打死不松!”

  酒糟鼻老頭皺著眉頭,心想這小王八羔子也太膽小了,以這種姿勢箍著我很難施展開拳腳。不過礙于面子,他依然保持著世外高人的模樣。

  上輩子連過山車都不敢坐的張克朗此時的心已經(jīng)懸到了嗓子眼,為了分散注意力,他找了個話題跟酒糟鼻老頭交談起來,“大爺,還有多久到啊,咱們這是奔哪兒呢......”

  “這叫影匿之術(shù),學(xué)會了可以穿行在陰影之中,十步之內(nèi)的暗影皆為我用,不過此時內(nèi)城已經(jīng)宵禁,又有打更人守夜,速度沒法太快,差不多再過十息咱們就能到西郊司南閣?!?p>  法術(shù)?這應(yīng)該是法術(shù)吧!然而張克朗興奮了沒多久,一聽到司南閣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不是要抓冥族探子嗎,咱們?nèi)ニ灸祥w做什么?!?p>  不管動機(jī)如何,張克朗殺了三名妓子是不爭的事實(shí),想讓自己脫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然擺在他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要么一走了之畏罪潛逃,當(dāng)然依照南朝律法如此一來有可能會禍及姑母一家,要么揪出冥族探子還自己一個清白。

  好死不如賴活著,張克朗已經(jīng)默認(rèn)排除明日被問斬的選項(xiàng)。

  “拿人?!?p>  五息過后,張克朗只覺得自己眼皮一沉,再次睜眼時自己已經(jīng)后背朝上趴在地上,眼前是一條寬約三寸的布簾。

  我這是,跑人床底下來了?張克朗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被人捉奸的錯覺。

  房間內(nèi),兩條人影迎著月光在窗前晃動。

  “李公子,你別猴急嘛,許久未見,先讓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迸曒p柔,似是窗外畫眉淺唱。

  不足二十平的房間一側(cè)豎著一扇高約兩米,寬不足一米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之后隱約有兩個人影圍著浴桶繞圈。

  身穿肚兜薄紗的妓子在前,身后錦衣公子一邊脫著登云靴一邊用胳膊去攔眼前的美人兒,嘴里還不忘調(diào)笑幾句?!扒鄡海瑤滋觳灰?,我瞧你身段是更加豐腴了,嘖嘖,本公子喜歡,快來讓我抱抱。”

  “討厭,”叫做青兒的妓子小跑兩步之后假裝碰到浴桶上,半推半就的倒在李公子懷里,用埋怨的口吻小聲責(zé)怪道:“貼身的丫頭昨日還給我抱怨,說見到公子你進(jìn)了婉容姑娘的房間,現(xiàn)在嘴上說什么喜歡奴家,都是假的,奴家蒲柳之姿,怎能入得了公子法眼?!闭f著小嘴一撇,嚶嚶嚶的抽泣起來。

  婉容是司南閣新來的妓子之一,身材高挑長腿纖腰,五官不似南朝女子那樣?jì)尚?,鼻梁高挺反倒是有些像北疆人,加上年紀(jì)尚小,格外受那些經(jīng)常光顧司南閣的老爺們喜愛。

  那李公子想來也是賞花無數(shù)之人,不等青兒把話說完,摟著她上身前傾,連人帶肚兜一齊撲入水中。

  一時間屋子里春光無限。

  這段郎情妾意的悄悄話完完全全的被張克朗瞧在眼里,眼看著劇情即將進(jìn)入少兒不宜環(huán)節(jié),還在性頭上的他突然眼前一黑,耳邊傳來酒糟鼻老頭尷尬的管教聲,“你歲數(shù)還小,不該看的別亂看?!?p>  這感覺就好比前世看吻戲,中間突然加了廣告,仔細(xì)一瞧還是一百二十秒那種。這就很難受了,張克朗回過頭盯著酒糟鼻老頭朝屏風(fēng)的方向努了努嘴,“拿人?哪個?”

  “失誤,嘿嘿,許久沒來司南閣,路線生疏了?!闭f著,酒糟鼻老頭單手按住張克朗肩膀,眨眼間離開了這間閨房。

  ......

  墨州城不似京都,在夜色籠罩中依然燈火輝煌。多年戰(zhàn)亂換來的是百姓民不聊生,哪還有心思過什么夜生活。剛過戌時,打更人的銅鑼一響,就連內(nèi)城也沒有幾盞油燈亮著。

  而這其中一盞,便來自于城南的威武堂。

  自三年前開始,這墨州城內(nèi)再未發(fā)生一起命案,負(fù)責(zé)城中百姓治安的威武堂打那時起便淪為了有名無實(shí)的擺設(shè),好些日子沒有辦案的堂主趙丹陽端坐在后堂之上,心情有些復(fù)雜。

  老堂役不動聲色的給趙堂主添上熱水,大氣都不敢喘。

  “老爺,茶涼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別耽誤我跟幾位大人議事?!北M管換下了一身官袍,可趙丹陽的一身官威還在,呵斥之下,老堂役頓時不再說話,捧著茶壺默默站回到趙堂主身后。

  正端著茶盞,抿了一口杯中熱茶的趙大人長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老堂役道:“還有事?”

  那老堂役跟了趙丹陽多年,知道他今日心煩,再一想到府上母老虎一樣的主母,硬著頭皮嘟噥說:“老爺,夫人剛剛又遣府上丫鬟來催了,還,還留下一句話......”

  話未說完,老堂役才意識到后堂還有另外兩人在,于是默默閉上了嘴巴。

  趙丹陽打眼看向一副老神在在看樣子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國字臉青袍中年,以及坐在他對面滿臉天真逗弄燭火的矮個子少年,嘴角抽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老堂役離開。

  “給夫人說,本官是墨州城治安長官,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犯人一刻未被問斬,我一刻心神不安,今晚本官便不回府過夜了?!?p>  “是......”

  “有趣,趙堂主你明明懼內(nèi),為何還要逞強(qiáng)說些違心話,莫不是說給我二人聽的。”

  待老堂役離開,那名身穿靛青色長衫,頭插木簪,腰間掛著一副棋盤的俊俏少年,左手撥弄著燭火,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好似不是與趙丹陽交談。

  要不是惹不起你師傅,信不信我這就大耳刮子抽你。趙丹陽喝了一小口茶水,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翱瓤?,云明真人說正事,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啊?!?p>  作為在場年齡最小,且社會經(jīng)驗(yàn)最為稀缺的一個,云明真人黃云明哪里懂得已婚男人,尤其是夫人比自己小上七八歲的已婚男人的苦惱,抬頭滿臉不屑的看著趙丹陽,“有什么好說的,三具尸首情況相似,全都是體內(nèi)元?dú)獗M失,這不是被人燒死的尸首應(yīng)有的狀態(tài),無論再看多少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她們死的蹊蹺?!?p>  趙堂主微微點(diǎn)頭做沉思狀,再次向一旁的國字臉確認(rèn),“王大人怎么看?”

  “云明真人說的沒錯,這三人尸首姿勢就像熟睡一樣,沒有被火燒之后的痛苦模樣?!睗撆_詞是他同意云明真人的看法,這三人不出意外,并不是被人活活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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