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diǎn),白曉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著裝,立即返回一月行酒店。
到了酒店,白曉開門進(jìn)入屋中,他輕輕打開臥室的門,看見方潔還在熟睡,搖了搖頭,將門關(guān)上,從酒柜上取下一瓶酒,倒上一杯,拖起那個專用椅子來到窗戶口,做起了以往常做的事,俯瞰城市喝悶酒。
他喝完一杯酒,便聽到臥室傳來一聲大叫,不自覺地笑了笑,不知怎么回事,這次笑得很開心,甚至有些沒心沒肺。他放好酒杯,走到臥室,只見方潔雙手抱頭,靠在床頭。
方潔聽到白曉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看了白曉許久,大罵道:“你這混蛋,乘人之危,我要?dú)⒘四??!?p> 方潔氣勢洶洶地沖向白曉,白曉只好躲避,口里不停地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方潔很快就抓住了白曉,將白曉按在床上,道:“說,昨晚你對我做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脫了你的衣服,脫了你的……”
白曉想逗逗方潔,沒想到方潔越來越用力,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只好求饒道:“你一個人喝悶酒,趕上我看見了,所以將扶回了我住的酒店。占了我的床,害我睡外面不說,還打我,說什么,我這也算什么英雄救美嘛?!?p> “你真沒對我做什么?”方潔松開白曉,小聲地問道。
“沒有”
“你發(fā)誓”
“若我對方潔大美女,方潔大警官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天...”
“好了,相信你了,”方潔走出房間,開始翻箱倒柜。
白曉跟著出去,見方潔正在拿那瓶自己放著都不敢動的酒,立馬過去,將酒搶了過來道:“這酒太烈,你不能喝?!?p> “真是小氣,”方潔說著,又拿了一瓶,打開蓋子往口里灌。那酒入口之后,方潔將酒瓶扔在地上,一口吐了出來,道:“你這里放的都是什么東西啊,那么辣?!?p> “方警官有心事,”我試探道。
“我的同事失蹤了,在這之前我們找到了匪徒的窩點(diǎn),準(zhǔn)備找當(dāng)?shù)鼐絽f(xié)助,我們分工合作。
他一個人去蹲點(diǎn),我?guī)巳ブг臅r候,窩點(diǎn)空無一人,他也不見了。
到昨天也沒回來,我打他電話怎么也打不通,”方潔發(fā)呆了一會兒,說道。
“這么說是工作遇上了瓶頸嘍,”白曉道。
方潔點(diǎn)點(diǎn)頭,道:“一個月前,紛陵發(fā)生了特大案件,一伙匪徒入室殺人,將女主人砍成六段,我們追蹤匪徒來到這里,希望逮捕到他們。
然后在我們跟蹤犯罪嫌疑人時,遇上了你,奇怪的是他開的車和你的一模一樣,甚至是牌照都很相似,所以我們跟錯了。
三天前,他再一次出現(xiàn),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然后跟蹤到了他們的窩點(diǎn),準(zhǔn)備對他們進(jìn)行一網(wǎng)打盡,可是……。”
“你錯了,他們是故意讓你們發(fā)現(xiàn)的,目的是將你們引來這里,最后讓你們在這里消失,讓案件復(fù)雜化,驚動兩市高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目標(biāo)最少是市長一級的,”白曉認(rèn)真分析了方潔的話,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個犧牲品,所以提醒道。
主導(dǎo)者是誰,白曉并不關(guān)心,不過他卻很關(guān)心眼前這個女孩,現(xiàn)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讓方潔相信自己說的話。
“我終于明白了,謝謝你,要不是你的突然闖入,我真的還蒙在鼓里,”方潔嘟囔著嘴說道。
方潔看起來很平靜,但白曉知道,這個女孩一定會做傻事。可白曉不好開口出言勸阻,那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抱住方潔,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可親吻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為他被方潔揍得像散架了一般,全身疼。
白曉口里討?zhàn)?,但是方潔并未停手,無奈之下,他只得大喊道:“想要抓到真兇嗎?想的話,和我去見一個人?!?p> 方潔終于收手,口里不停地叫罵,約莫一分鐘,他消氣了,白了白曉一眼,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白曉拍了拍額頭,道:“憑我在歐洲破了警方都頭疼的大案,憑你在T市,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
我在調(diào)查一個案子,現(xiàn)在我懷疑這個案子的主導(dǎo)者與你的案子的主導(dǎo)者是同一人。我要去見他,可如果他暴露之后,我一定打不過他,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p> “好吧,我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方潔愣了白曉一眼,接著問道:“你是怎么將兩個案子聯(lián)系一起的?”
白曉顯然有些無奈,替方潔解答道:“他們在紛陵殺人,為什么要來這里,避難嗎?
T市遠(yuǎn)比紛陵發(fā)達(dá),天網(wǎng)布控完全超越了紛陵,這樣做無疑自投羅網(wǎng)。
而且,哪個避難者會給警方留下線索,讓警方來抓自己的。你自己想想吧,犯罪嫌疑人可是利用一輛車便可擺脫你們跟蹤的人。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你們消失,這樣案子才會引起兩市的關(guān)注,高層才會更加重視,這樣他們只需要混入記者團(tuán)隊,便可以威脅任何人。
而我在查的案子,也是如此,所以我懷疑,兩個案子的兇手,一定被同一個人指揮著?!?p> “哎,你的這顆水晶石怎么那么眼熟,”不知何時,方潔盯上了白曉桌上的通靈石,她拿起通靈石,反復(fù)的看了幾眼,越加喜歡這塊石頭,笑著說道:“這樣吧,我挺喜歡它的,把它送給我怎樣?”
這顆通靈石是與血淚紅衣的肢解錄像一起寄過來的,得到這塊石頭之后,白曉一直深受困擾,到今天他仍然不知道通靈石是好是壞,所以擔(dān)心通靈石會給方潔帶來災(zāi)難,所以果斷拒絕了方潔的要求,可是方潔說了一聲小氣,便將我通靈石捋走了。
八月十五即將到來,城市里生活的每一個人都在制備禮物,準(zhǔn)備去愉快地度過這個中秋佳節(jié),但白曉卻開心不起來,因為即將圓月,白曉卻沒有抓到魔王。比起其他人,白曉反而覺得有些恐慌,不過他也決定在中秋佳節(jié)這一天,賭上一賭。
他到百貨大樓買了一盒包裝精致的月餅,又買了兩瓶好酒,就這樣愉快地度過了八月十四。
八月十五,早晨,白曉打算到常寧家拜會一下,他剛下樓,便看見方潔在和酒店服務(wù)員爭吵,于是便過去詢問怎么回事,方潔見了白曉,趕忙向白曉靠了過來,道:“這酒店的服務(wù)人員真是不通情達(dá)理,我就說見你,他們偏偏不讓我進(jìn)去?!?p> “這是我要求的,他們不過是在做本職工作,所以請方警官你原諒,”白曉嘆了口氣,無奈地道。這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是白曉有些擔(dān)心家里的人會來找自己,所以就提了個過分的要求。
方潔將水晶石塞到白曉手里,道:“你這東西太邪門了,我不要了?!?p> “怎么了?”我問道。
“自從拿到它,我就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比如說昨天我夢到自己會遇上猥瑣男,然后今天就真的遇上了,”方潔道。
等等,這一切都是一個局,魔王是假的,有人故意這么做。可以預(yù)見未來是通靈石在作怪,此刻白曉心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樣。通靈石應(yīng)該是可以預(yù)見未來的某種靈物,至于魔王他本身或許存在,只不過那一世之后他就過得很平淡了。
一定是某個人想要得到什么,就捏造了一個事實(shí),至于成伯說的,只不過是祖上傳下來的而已。真主也是假的,他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我堅信一點(diǎn),我是那個可以打開地獄之門的人,讓我找到魔王,放出魔兵。還好我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家伙,要不然一定會鑄造滔天大禍,白曉心里想著,不由得暗自慶幸。
綜合前面的種種事跡,白曉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的陰謀,他也知道了陰謀的主導(dǎo)者是誰,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讓人相信他說的話。
“之前我說過,和我去見一個人,我們今天就去,不過這之前,我們得做一個周密的計劃,”白曉說著,一把拉起方潔,往酒店外走去。
白曉的車早已經(jīng)拿回來了,只是一直都停在酒店,上車之后,白曉道:“時間緊急,咱們只能即插即用,希望你待會不要露餡。
等會我們要去見我的朋友,他老爹有可能是兩個案子的主事者,我會把你包裝成紛陵白家過來的人,你有沒有信心?”
方潔道:“白家分兩股勢力,一股是家族勢力,都姓白,一股是外族勢力,我的叔叔方幸正是外族勢力的一把手,你放一萬個心,哪怕你白大公子也不一定有我了解白家?!?p> “你還真是我的救星,”白曉說著,一腳油門將車駛出酒店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