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的臭味,白曉嗅到一股腐臭味,思緒瞬間被拉回世治,他想起了那條下水道,想起了那個夢里渺無邊際的黑。
在伸手不見五指道洞里,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悲涼,不過他是一個非常理智,非常機(jī)警的人。想到自己和成伯一道進(jìn)入常寧家的別墅,想到遇上了兩只怨靈,他清醒過來,立即伸手去摸荷包里的手機(jī)。
“你說的沒錯,這一切都只怨我自己,如果我堅強(qiáng)一點,就不會換來如今的結(jié)果,不過我心有不甘,答應(yīng)我,你出去之后要為我申冤”,那只糾纏常寧的怨靈說話了,她的怨氣明顯在減少,語氣里透著無助和失落。
我該幫她嗎?但這對常寧的打擊似乎有點大了,真理與人情該如何選擇?白曉笑著,他忘記了曾經(jīng)堅守的一切。
“我知道你很難選擇,但務(wù)必請幫我”,聲音落下后,我白曉前方出現(xiàn)一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它將漆黑的空間照亮。白曉眼前是一個暗室,暗室里擺滿了死尸。
抬頭看去,暗室頂,是一排排女尸,她們身體都缺少了一部分,全都張大嘴巴。這些尸體絕對不是一兩天掛上去的,不然城市頻繁有人失蹤,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是這些尸體沒有一點腐爛跡象,而暗室的溫度卻不低,這足以說明,尸體被人特殊處理過。
“偉大真主,歡迎來到我的宮殿,我代表整個魔族的偉大復(fù)興之路感謝你,”白曉眼前出現(xiàn)一個壯漢,這壯漢比白曉要高一些,大概半個頭這樣。壯漢戴了一個面具,白曉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想看我的臉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月圓之夜,我會給你看一切,”壯漢一語說破破白曉的想法,白曉呵呵一笑,道:“鄭先生,你好啊。”
“嗯,哈哈,”壯漢聽后,先是一愣,莫約十秒,他哈哈大笑道:“沒錯鄭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么稱呼我了,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大魔王,看來只有真主你懂我,千百年來都是這樣。”
“畜生,你害人不淺,今日總算讓我找到了,”不知何時,成伯也來到了暗室中,他手指魔王,開口就是一句問候。
聽到成伯聲音,白曉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下了,心里也有一下底氣。成伯沒來之前。白曉覺得很慶幸,他總算見到了魔王真身,他敢確定,魔王不會對自己下死手,但絕對敢確定魔王會不會在他的身上做手腳。
“死老鬼,你為何總是咄咄逼人,不過那也沒關(guān)系了,今日我便讓你葬身在此,我強(qiáng)大的魔族戰(zhàn)士,去吧,殺了你們的敵人,”魔王雙手作爪,口里道念出一些咒語。
暗室頂?shù)呐胪蝗挥辛松艘话泐D時從上面掉下來,她們口里呼喝,一起走向成伯,這場景,讓白曉想起了美國的僵尸大片。
“三味真火”
這時,成美麗從遠(yuǎn)方飛來,雙手捏拿住一團(tuán)火焰。她攻向魔王,與魔王斗到一起,二十個來回居然不分勝敗。
“美女,你還真有能耐,居然能在這么長時間之內(nèi),和我斗得不相上下,我是越來越喜歡你的,這樣吧,做我的王后得了”,魔王哈哈大笑,說完之后,快速出手鎖成美麗。
“放你娘的屁,今日我要燒死你這個混蛋,流星火雨,”成美麗破口大罵,甩開魔王,雙手結(jié)印,頓時空中落下許多火焰。
“啊啊啊啊”
火焰澆在魔王身上,他抱著頭在地上打滾,過了一會,他不再有氣息,那些女尸也瞬間倒在了地上。
“哈哈,沒死,燒不死我,看你們這次還有什么招,”魔王從地上彈起來,此刻他被燒得面目全非,身上還散發(fā)出烤熟了味道,但嘴卻特別硬,他快速移動,一手捏住成美麗的脖子:“我之前給你敬酒,你嫌棄,現(xiàn)在我就讓你吃罰酒”。
“呵呵,邪惡永遠(yuǎn)斗不過正義,”成美麗說完,手中突然多了一道符咒,她將符咒打入魔王體內(nèi)。
“煉獄真火,”
轟,
魔王的身體瞬間爆裂,被熊熊烈火澆灼,燃燒成為灰燼。
魔王真有這么不堪一擊嗎?此刻一個不好念頭涌上白曉心頭。
“他不是魔王,這只是初次交鋒,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相信他以后不會在那么輕易現(xiàn)身了”,成伯嘆了口氣道。
“或許我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只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需要證實,好了,我得先去找我的朋友了,保重,”,白曉說完,拱手便要和二人道別。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幫你把他們送走了,”成美麗道。
白曉離開魔王宮殿,立刻接到常寧的打來的電話,電話里他很焦急,“白曉,你沒事吧,聽成姑娘說,你為了救我闖入了某個結(jié)界,剛才我打你的電話,你一直不在服務(wù)區(qū)?!?p> 白曉笑著告訴常寧,自己并無大礙,常寧聽后笑著說:“我有一個故事,一直埋藏在心里,從來都沒有和人說過,正好今晚很想喝酒,我定個酒桌,你現(xiàn)在趕過來怎么樣?”
“酒里的故事很愁,茶里的故事苦澀,常寧,我記得,以前總是我順著你,但今天不一樣,我想這個故事會的位置,我來找,等我找到之后,我把位置給你,你到那里去找我,”酒可以說是白曉的好伙伴,但常寧的酒品不行,每次喝完,都又哭又鬧,白曉心里有些害怕。以前,白曉總是圍著常寧這個好朋友轉(zhuǎn),常寧去哪里,都會帶上他。
常寧愛喝喝咖啡,白曉卻不喜歡咖啡的味道,白曉喜歡茶。這一點常寧是知道的,但常寧每次都會嘲笑白曉土包子,用不了洋貨,然后就會拽著白曉去咖啡廳,逼白曉喝一杯咖啡。這一次,白曉想要主動權(quán),所以直接提了茶館,常寧不得不妥協(xié),點頭答應(yīng)了白曉。
白曉找到了茶樓,吩咐茶樓前臺,自己需要店里最好的茶藝師給自己泡茶,然后選擇了一間古典的包間。服務(wù)員將白曉領(lǐng)到包間,單手做了一個請,然后退出了包間。
白曉拿起茶單,要了一些茶點和一壺龍井,茶藝師進(jìn)來之后,白曉笑著點點頭將茶單遞上,茶藝師吩咐服務(wù)員上茶點去了。
茶藝師在泡茶,輕音樂響起之后,白曉給常寧發(fā)了一個位置,閉上眼睛,開始享受。莫約五分鐘,茶藝師將開水倒進(jìn)茶壺中,茶葉被開水澆灌,一壺濃濃的茶香飄出,浸入白曉鼻中,白曉覺得非常放松。
莫約半小時,常寧推門而入,看見白曉閉上眼睛,以為白曉在小憩,并沒有急著打擾白曉,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見白曉睜開眼睛,訕訕一笑道:“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喜歡茶了,聞著清香,喝著甘甜,呼吸之間神清氣爽,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p> 白曉微微一笑,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若不是我太了解你,還真以為你是一個茶藝師呢!
這里沒有酒喝,會不會影響你的發(fā)揮?”
“我堂堂常家少爺,要說故事,還得需要酒來壯膽嗎?白公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常寧說完,見白曉靜靜的看著自己,先是一愣,道:“沒去歐洲之前,我愛上了一個女孩,他是內(nèi)陸來的農(nóng)村女孩子,父親知道后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
那時候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而且非常叛逆,所以不聽父親的話,離家出走和女孩住在了一起。我們約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父親知道后,要把我送到歐洲。
我當(dāng)然不愿意了,于是和女孩私奔,約定時間那一晚,我就喝了一杯水,可不知道咋了,平時晚睡的我覺得特別困,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等我醒來之后,人已經(jīng)到了歐洲,不久之后,我收到了女孩死去的消息,曾一度很傷心,整夜買醉,還好遇到了你,白曉,如果不是你的開導(dǎo),我可能永遠(yuǎn)都走不出來?!?p> 常寧的脖子上有個傷疤,這事白曉早就知道了,只是沒太關(guān)注,在昏暗的包房里,這個傷疤看起來格外顯眼,白曉笑著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是怎么會事?”
常寧摸了摸脖子,道:“這是手術(shù)導(dǎo)致的,以前我這里有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痣,影響顏值,所以就切掉了,手術(shù)時麻醉出現(xiàn)了問題,動了一下,就留下了這個疤,后來想象挺有意義的,所以就沒有弄掉?!?p> 白曉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過去,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神符(護(hù)身符),笑著說道:“是啊,人就該留下一些印記,免得會忘記一些事。
常寧,在歐洲,你就經(jīng)常提起伯父,我對伯父仰慕已久,不知道什么時候替我引薦引薦?”
常寧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也明白,這是白曉在給自己家一個機(jī)會,笑著說道:“老爹一直都很忙,而且喜歡攀附權(quán)貴,之前我并未向他說過,我認(rèn)識紛陵白氏的少爺。
既然你提了老爹能見到紛陵白曉的少爺,也算是我們家的福分,老爹回家之后,我會約他,到時候給你電話。”
常寧說完,想了想,道:“白曉,我知道,你身上的本事,絕對不止催眠術(shù)那么簡單。
我也知道,你恨我搶走譚雅,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在譚雅身上看見了曉琴的影子,所以白曉,請你原諒我。幫幫我,我知道你有辦法讓我見到曉琴,
現(xiàn)在我有個不情之請,白曉,你讓我見見曉琴,只要能夠見到她,我可以馬上把譚雅還給你?!?p> “常寧,我希望你認(rèn)清現(xiàn)實,人事不能復(fù)生,也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了譚雅對你的愛,你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還有,我只會幻術(shù),不會通靈,死者已去,好好生活,相信她會在下面祝福你與譚雅的,我也會祝福你們的,”白曉說完,站起來拍拍常寧的肩膀,走出了包房。
愛情,有時候就是那么可笑,但白曉不會嘲笑常寧,因為自己對楊溪的愛,也即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