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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第31章:

卿本佳人 彥夢溪 2797 2014-05-13 09:23:01

  接著鑼鼓響起,戲文再次拉開了序幕……

  結局真如徐安年所猜一般,麗娘與柳公子在追求自由幸福的愛情生活上,不屈不撓的斗爭,粉碎各方枷鎖,為情死,為情生,最后兩人終于得到世人的肯定,皇帝親自為他們主婚,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如公主與白馬王子一般。

  場上爆發(fā)了熱烈的掌聲,趙小姐竟淚眼朦朧,

  “若得有情郎,死也足矣。”

  徐安年悄悄的看向白子容,正遇他投來的目光,徐安年列嘴一笑,移到他的面前,小聲說道,

  “白兄,可否移步一談。”

  白子容移開目光,不理她,徐安年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白子容起身朝趙小姐說道,

  “清云,我讓昆侖送你回去?!?p>  原來趙小姐閨名清云,徐安年暗自想著,突然憶起,白子容那把撕碎的折扇,那句憂郁的詩,正是一位叫“云”的女子所題,莫非此云就是彼云?

  徐安年不由得多看趙清云兩眼,真正窈窕淑女,雙目含情的朝著白子容點點頭,徐安年覺得白子容不配她。

  趙清云又向徐安年施了禮,與丫環(huán)隨著昆侖離去,徐安年心里有些不忍,按理說應該白子容請自相送,唉,都怪自己半路殺出,誤了人家好事,或是白子容根本就不懂憐香惜玉,但是這位趙小姐也不惱怒,實為善解人意呀,不由得對她倍升好感。

  徐安年還在瞧著她的背影,婀娜多姿,舉止嫻雅真是比自己好上千倍,白子容輕咳一聲,大步朝外而去,徐安年回過神來緊跟其后。

  兩人上了馬車,來到謂河緹岸。

  明月當空,暖風怡人,白子容站在柳樹下,妖孽得讓空氣都停止的流動。

  徐安年微微失神,剛被美女折服,這會又被美男所引了。

  唉,罪過罪過。

  徐安年來到他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氣,

  “宋某上次有所得罪,還望白兄大人不計小人過,恕宋某言語不敬?!?p>  這話說得真是別扭呀。

  “咦?宋兄何罪之有?”

  裝吧,你個大爺?shù)摹?p>  徐安年故作喜悅,

  “原來白兄不曾罪怪于宋某,唉?!毙彀材觊L嘆一口氣,“我就說嘛,白兄心胸如海,怎能與小弟一般見識?!?p>  這關系真是越拉越近了,從朋友又變成兄弟。

  白子容譏笑一聲,她還真能順桿而上。

  白子容轉身看著她,

  “你今日尋我,言語如此恭敬,又殷勤的陪同看戲,究為何事?”

  既然他都開門見山了,徐安年也不裝糊涂。

  “不知,白兄昔日之言,可否算數(shù)?”

  “嗯?”

  “愚弟,愿以白兄馬首是瞻。”

  “哈哈…。?!卑鬃尤荽笮Τ雎?,

  徐安年陪著傻笑兩聲,

  只聽白子容笑道,

  “我只不過一介書生,怎佩讓大名鼎鼎的宋懷安馬首是瞻?”

  “可你還是馮尚書的學生,馮尚書乃皇上身邊的紅人?!?p>  “荷,你還真會‘附炎趨勢’?!?p>  徐安年不在乎白子容諷刺,為了父母豁出去了。

  “愚弟只是大梁士子,愿為大梁效力?!?p>  徐安年無意是聰明的,她明白,大梁朝庭數(shù)股勢力,她不說效力于皇上,只說效力于大梁,不管馮氏一黨是何態(tài)度,都不會開罪任何一方,此乃中庸之道。

  白子容自是明白她的用意,思索片刻后說道,

  “你可還記得,我曾問過秦榛何人?”

  “嗯?”徐安年一窒,秦榛?原來他在計較此人?可是不對呀?他為什么對秦榛如此感興趣,僅因我無意中說出。

  “你若不說出與秦榛的關系,我又怎能相信你是真心投于門下?”

  “???”這什么跟什么。

  徐安年一頭霧水,觀查著白子容的臉色,見他目光如炬,臉色嚴峻,看樣子今日不說出個原由,他是不會放過于她。

  “秦榛,秦榛乃小弟同窗……后各奔前程,再無聯(lián)系?!?p>  “同窗?秦榛可是武舉人。”

  什么?徐安年一臉驚鄂,像個呆瓜。

  白子容冷眼瞧著她,看來畢方的消息無誤,秦榛乃薊州人氏,因薊州接近邊關,流匪猖狂,少年時,他的師傅師兄妹死于匪徒之手,秦榛因此報考武舉,中了桂冠,被皇上看中,封為金吾衛(wèi)指揮使,雖然流匪被秦榛帶兵所剿,但其首領逃脫,查明此人逃到南海,與倭寇勾結在一起,神出鬼沒,秦榛曾數(shù)次上表要求清剿倭寇,也曾帶兵出戰(zhàn),卻仍未除去寇患,因此得到朝臣的彈劾,說他好大喜功,還傳言他與倭寇勾結,故意戰(zhàn)敗,若不是皇上欣賞他,他險些被罷黜入獄。

  剿倭一事,也暫不議。不管怎么說,他終是皇上身邊信任之人。

  宋懷安口中的秦榛可否就是此人?如果是,就不難猜出她為何女裝男扮上京趕考,她的身份應該就是秦榛的師妹,況且,她也有武傍身。

  她入朝堂的目的,是為了助秦榛清除?;?,真是情意切切。

  不管是為父尋仇,還是為朝除害,倒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不過,白子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而徐安年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年代也有一位秦榛,她不敢奢望此秦榛就是彼秦榛,不過倒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你是說秦榛是武舉人?”

  白子容挑挑眉,她難道不知道?

  隨后只聽徐安年哈哈大笑,

  “秦榛與我同窗數(shù)年,不過,據(jù)我所知,他喜文厭武,怎么會成武舉人,此人非彼人也。”

  白子容暗自冷笑,如此,你女裝男扮又是為何?你夢中所呼又是為何?

  她不說,他也不再相逼,反正,他己了解她的心思,若她真能為己所用,那么秦榛,擁有皇宮禁衛(wèi)軍的兵權,也將為己所用。

  可是,可是,心里為何不悅?

  白子容“刷”的一下收攏折扇,大步朝馬車而去。

  徐安年愣了一下,雖然知道此人變臉比變天快,但還是不能適應,她緊緊的跟著他,

  “不知白兄是否引見馮尚書?……”

  白子容突然停下腳步,徐安年撞上他的背,只覺鼻子麻痛。

  “你若會試入名,我自會引見,馮尚書不喜無用之才?!?p>  白子容一掠衣擺上了馬車。

  徐安年決定懶皮到底,她也跟著跳了進來。

  “荒郊野外的,還請白兄送小弟一程?!?p>  白子容沒有理她,閉眼假寐。

  他這是答應了,徐安年松了口氣。

  白子容回到府邸,昆侖來復命,己送趙小姐回府,不過,在趙府外看見了大皇子的馬車,白子容臉色一暗。

  “大哥那邊最近可有動靜?”

  昆侖回答道,

  “大皇子與山東杜明,浙江嚴琦,山西江照風等數(shù)位士子走得很近,曾兩次邀請入府交談。”

  “山東杜明師從名儒沈放,沈放與徐贄當年號稱南北詞圣,浙江嚴琦聽聞曾拜惠明大師為師,山西江照風其父為山西巡撫,掌握一方兵權,呵呵,大哥的動靜可真不小,再加上一個沈士楨,他可真是兵強馬壯?!?p>  “主子,大皇子雖有強將,主子麾下也無弱兵,宋懷安如今己歸順了主子,宋懷安雖不足為奇,不過秦榛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再者曾將軍也……”

  “住口!”白子容厲言,

  畢方趕緊低頭不語,一旁的昆侖這次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什么人不提,偏偏提曾格,難道他忘了,此人是主子的忌諱。

  果然,白子容又說道,

  “自去領二十大板。”

  畢方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罰他了,也不求饒,乖乖的拱了拱手,暗然退去。

  半夜,當畢方拖著受傷的身子回到房間,昆侖等人己經(jīng)侯他多時。

  “怎么?都來看我笑話?!?p>  幾人當真笑了起來。

  昆侖遞來一個藥瓶,畢方不接,

  “你幫我上藥?”

  昆侖把藥瓶甩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麒麟抿嘴笑道,

  “畢公子,你今兒沒死,己是大幸了?!?p>  青龍酷酷的點點頭,

  “真是奇怪,以往主子聽到曾格的名字,定賞五十大板,這次為何降了三十?”

  “莫是主子真的忘了她?”

  眾人都知“她”是指誰。

  “整個趙家除了清云小姐,都是一群混蛋?!?p>  “哼,此女水性揚花,忘了算便宜了她。”畢方咬牙道,也不知是因為屁股上的疼痛,還是因為心中壓了數(shù)年的無名火。

  麒麟搖搖頭,“主子癡情數(shù)年,若能放下,也是一件好事?!?p>  眾人皆不語,心中升出幾番感嘆。

  白子容憎恨曾格皆因她,滿朝文武誰不知。

彥夢溪

下午6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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