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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簡論

第三十七章 詩詞鑒賞:人生到處知何似

詩詞簡論 月墨傾風(fēng) 2355 2022-01-26 04:41:56

    嗨,大家好,最近呢,本人一直忙于工作,而到晚上呢,不是玩游戲就是倒頭大睡,真的真的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跟大家一起解讀詩詞了。

  其實以前呢,每月三次的,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群友對這種,并不甚喜歡,我也就改為一月一次,甚至干脆不講,還請勿怪。

  說實話,我呢,才疏學(xué)淺,群內(nèi)大神很多,本來無論如何也是輪不到我來講的,但昨天呢,應(yīng)群內(nèi)好友邀請,于是我厚著臉皮,決定還是每月講一次吧,堅持下去,不為別的,只為我們共同的愛好。

  當然,我所說所講除了來源于網(wǎng)絡(luò)搜集以及書籍整理外,也包含了自己的看法以及觀點,所以若有不足之處,還請大家多多指正。

  好了,話不多說,還請繼續(xù)往下看。

  和子由澠池懷舊

  宋代:蘇軾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fù)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公元1055年冬天(嘉祐六年),蘇洵帶著蘇軾、蘇轍三人出川科舉,一年后他們經(jīng)過澠池縣(今河南澠池縣)的某個僧舍。

  于是年輕的兄弟兩,就這里題詩,隨后不久在京城參加科舉,蘇洵三父子全部考中,而十九歲的蘇轍被任命為澠池縣主薄,未到任即中進士。

  之后5年,也就是1061年,蘇轍在汴京任試秘書省校書郎,而蘇軾任鳳翔判官。就在蘇轍送蘇軾去鳳翔任上時,剛經(jīng)歷過官場又逢母親去世,所以他們格外珍惜這一分別格外。

  古時不比如今,想見面了可以坐飛車火車之類的,實在不行還可以打電話,接視頻什么的,而在那個交通并不便利的年代,離別,就意味著長久的思念與分開。

  所以,年輕的蘇轍在送別哥哥蘇軾后,他揮毫寫下一首《懷澠池寄子瞻兄》

  懷澠池寄子瞻兄

  宋代:蘇轍

  相攜話別鄭原上,共道長途怕雪泥。

  歸騎還尋大梁陌,行人已度古崤西。

  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

  遙想獨游佳味少,無方騅馬但鳴嘶。

  這首詩的意思就是:我與你攜手在鄭原野上話別,并且都擔(dān)憂著前路漫漫,充滿坎坷。

  在回來時,我不得不又一次騎著馬在大梁的小路上巡視環(huán)游,而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翻過崤西古道了吧。

  記得當時,我們共同澠池縣同聚題詩還是那個叫奉閑的僧人接待我們的呢,可惜,如今除了你,還有誰記得我曾在澠池為過官呢?

  對了,哥哥你一個人一定旅途寂寞吧,唉,不過我卻什么辦法都沒有,騅馬走累了可以嘶鳴,而人呢?

  說起來人這一生啊,真的有太多身不由己,就像棋盤上的棋子,只能任由擺布!

  蘇軾讀到弟弟這首詩后回了這首著名的《和子由澠池懷舊》。

  詩的意思是:我們的人生其實就是在不斷的奔走,就如同野鳥在雪地里留下的爪印,等鳥飛走了,雪便漫了上來,誰還看得到曾經(jīng)留下的爪???

  你看,之前在澠池接待我們的僧人奉閑已經(jīng)去世,骨灰安放到新造的那座小塔里面去了,以前題詩的墻壁也已經(jīng)損壞看不見之前的詩了。

  可你還記得當時我們進京城趕考時的路途艱辛嗎?當時人困馬乏,連那頭跛腳的驢都受不了。

  人生百年,路途中會經(jīng)歷各種挫折失敗和成功喜悅,回過頭來,又有多少人會記得之前的事呢?

  可面對前路,縱然有迷茫和各種不確定,我們還得負重前行,而繼續(xù)向前的動力不正是我們此前經(jīng)歷的種種嗎?

  雖然痕跡已不再,但經(jīng)歷過了就是財富。前路漫漫,心里再多迷茫,還是要努力走下去?。?p>  這首詩中有一句“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相信很多喜歡詩詞的朋友都很熟悉。

  此詩是年輕時蘇軾所寫,雖然寫這首詩時,蘇軾才剛?cè)牍賵?,尚未?jīng)歷反對王安石變法、烏臺詩案、黨爭等大起大落,但那種看破人生真諦,負重前行的人生態(tài)度實在讓人佩服。

  因為他不止一次的經(jīng)過這里,曾寫有:“曾為縣吏民知否?舊宿僧房壁共題。”一句。

  他覺得,這些經(jīng)歷真是充滿了偶然。如果說與澠池沒有緣份,為何總是與它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

  如果說與澠池有緣份,為何又無法駐足時間稍長些?

  這就是蘇轍詩中的感慨。

  而這些感慨,蘇軾更進一步對人生發(fā)表了一段議論。

  這就是詩的前四句。

  在蘇軾看來,不僅具體的生活行無定蹤,整個人生也充滿了不可知,就像鴻雁在飛行過程中,偶爾駐足雪上留下印跡,離開時,雪落無蹤,留下的痕跡又都不復(fù)存在。

  那么,在冥冥中到底有沒有一種力量在支配著這種行為呢?

  如果說,人生是由無數(shù)個坐標點所組成的,那么,這些坐標點有沒有規(guī)律可循?

  年輕的蘇軾對人生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和感嘆。

  但是,人生有著不可知性,并不意味著人生是盲目的,過去的雖已消逝,但并不意味著它不曾存在。

  就拿崤山道上,騎著蹇驢,在艱難崎嶇的山路上顛簸的經(jīng)歷來說,豈不就是一種歷練,一種經(jīng)驗,一種人生的財富?

  所以,人生雖然無常,但不應(yīng)該放棄努力,事物雖多具有偶然性,但不應(yīng)該放棄對必然性的尋求。

  事實上,若不經(jīng)過一番艱難困苦,又怎能考取進士,實現(xiàn)抱負呢?

  這就是蘇軾:既深究人生底蘊,又充滿樂觀向上,他的整個人生觀在此得到了縮微的展示。

  佛家有個經(jīng)典的問答。僧人道:“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沉影之心,是不是得了禪意?”

  禪師則說:“蘆花兩岸雪,江水一天秋。”

  據(jù)清人查慎行《蘇詩補注》記載,這首詩中的雪泥,鴻爪時就引用至此。

  蘇軾以雪泥、鴻爪作喻,比一般敘事文字直敘人生飄泊不定、匆匆無常要形象、蘊藉得多。

  后來,因蘇軾的比喻非常生動、深刻,在宋代即被人稱道,并被作為詩人長于譬喻的例證之一。而雪泥鴻爪這個成語也就一直流傳至今了。

  也許會有人說,你現(xiàn)在才多大啊,都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就在這里大談人生,豈不是笑話。

  并非如此,俗話說,子非魚焉知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不是我,你又怎知我經(jīng)歷的種種呢,所以不要以你所看到的表面,去輕易評價一個人。

  當然,其實我跟大多數(shù)人一樣,人生二字只是逃避的借口。

  因為當面對生活的無可奈何時,有時就會感嘆“唉,這就是人生吶”,隨后一笑了之。

  既向往美好,又被生活所累,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我。

  不過我想,當蘇軾經(jīng)歷過烏臺詩案后,那時候如果蘇軾再回過頭來讀這首“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應(yīng)該頗有感慨吧!

  好了,今天的講解到這里結(jié)束了,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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