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公歷315年,風(fēng)之的外交危機(jī)解除后,阿豫在王都的聲望一時間超過了二王子。然而,勝利只是一時的,那位王子的回?fù)羰侄问侵苯佣土业?。有紅梅·洛法帶領(lǐng)著烈火軍團(tuán)輾轉(zhuǎn)地方,王后坐鎮(zhèn)王都重心,還有種種的明槍暗箭,阿豫的前面困難重重。
不久,國王又給他一個考驗,倒不如說是二王子的手段來得更加隱蔽。
阿豫立下此等大功,國王想提前將封地賜給他。只是他這個頗有功績的五殿下,他的封地居然不是風(fēng)之原有版圖上的任何地方,而是那個千瘡百孔的古斯塔,如果是方星又還好一些,至少還能訓(xùn)練出一只強(qiáng)悍的獸人騎兵武裝部隊來!
古斯塔?
那兒只有一群固執(zhí)驕傲又愚蠢至極的精靈!
我聽說這件事時,心里氣憤之極,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氣得大罵那個陰險的卡姆王子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米芳顯然和我的觀點一致:“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人!”
“就、就是!”我也忍不住表示贊同。
“剛才是誰在同意?”“是莊莊!她能說話了!”“上神保佑,莊莊真能說話了!”
五個人七嘴八舌地大叫,興奮莫名,比我自己能醒還要開心!啊哈,我能說話啦,哈哈,我真的能說話啦。
“優(yōu),我們在做夢?” “啪!” “優(yōu),你干嘛打我?” “還做夢嗎?”
“太好了,莊莊醒了,她真的醒了?!?p> “大師!大師!”阿豫的聲音又響又急,狂喜了吧。
我試著動手指,忽地全身神經(jīng)一收,再一放松,每個毛孔像有尖針在刺,又有股酸麻的感覺,直把我痛暈過去,不醒人世,我終于不用受那疼痛的折磨。
等我醒過來,才知道真正受罪的時刻才剛剛開始。
我躺著的那三年,不能動不能看不能說,只要靜靜泡在藥湯里,從精神上忍受疼痛就可以?,F(xiàn)在,能動能說后,如何能保證自己一動不動,甚至只要我想一想,神經(jīng)末梢就會下意識的動起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常常,我就這么忽然地痛昏過去。
這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
伊特禮斯老師很明白我受的罪,但他也束手無策,只能用言語安慰我:忍過這段時間就好。
很久很久以后,我的神經(jīng)才緩慢地接受了那時時刻刻難以言喻的徹骨之痛!
我沒讓伊特禮斯老師告訴阿豫、普列他們這件事,他們要操心的事已經(jīng)夠多的了。他們現(xiàn)在處于關(guān)鍵時刻,應(yīng)該專心對付來自王朝的各種陰謀,而非把不必要的擔(dān)心放在我身上。
他們不知道我開口說一句話會有多么的痛,每每痛昏過去,我總告訴他們這是自然的,以后會好起來的。
實際上,這是我撒過的最大的謊言。
伊特禮斯老師告訴我,我能清醒恢復(fù)意識,并不是他解除了地獄之火,而是我泡的藥湯與喝的藥水,能夠塑造我的肉身與內(nèi)在,讓我習(xí)慣那股灼燒感和疼痛感。當(dāng)我知道這一事實后,只能感嘆,往后發(fā)誓不怕上刀山下油鍋!
老師連連冷笑:“想當(dāng)英雄?告訴你,我只要輕輕碰碰你,你就會吐血不止!還上刀山下油鍋?!以后你能熬過來就算你命大!”
暈,這一定不是真的!
如果說渾身的灼燒是我不能承受之痛,那么,每天三頓必喝的那三碗大補(bǔ)湯就是我不能忍受之苦。
以前沒醒時,渾身的火燒感蓋過所有的感覺,根本不知道每天喝的藥有多苦,清醒以后,味蕾神經(jīng)漸漸復(fù)蘇,伊特禮斯調(diào)的藥,那個難喝啊,只有一個字!慘!
除了味道恐怖難聞,還有能把死人都嚇得活回來的苦味!
我品嘗過一口后,死活不愿意喝第二口,那是人能吃的藥嗎?不要我病沒好,我先苦死了。
老師伊特禮斯嘿嘿冷笑兩聲,說不喝可以,問我是想吐血變成干尸還是燒成肉酥雞再死?
KO,這兩種死法我都不要!
我可憐兮兮地問他什么時候才是個頭?。?p> 嘿,他居然說等我能堅持十天半個月不覺得胸悶火燒時,就成。暈,我少喝一口,耳朵就像火在燒,口鼻冒血,全身如烈火焚烤,我敢不喝嘛我?
我、我跟達(dá)菲斯勢不兩立!
“就你?讓你活上兩百年也動不了人家一根指頭!乖乖等著那五個小子給你報仇吧!”伊特禮斯某天聽到我在干嚎時,不冷不熱地嘲笑道,眉毛也不抬一下。
什么意思,好像我真那么沒用一樣!我是想用眼睛瞪老師的,但想到它已失去功用,只能在晚上見點光,白天就是想當(dāng)個擺設(shè)也不成,還得用厚厚的布蒙上,省得日光灼傷我脆弱的視覺神經(jīng)。
這樣想想,還是用面部表情的好。
不過,痛?。?p> 這一天,優(yōu)和亞斯一起來看我。
我已有十多天沒看到阿豫、普列和米芳三個人了,想問但又怕壞他們的事,于是,轉(zhuǎn)而問那刺激我開口說話的超級不要臉的事如何解決了?
“解決的方法?只要我們做的比他更不要臉不就結(jié)了,玩弄權(quán)術(shù)嘛,怎么能要臉呢?”優(yōu)輕笑道,他是理性的卻也是魔性的,更是妄為的最佳代言人:“他怎么弄亂古斯塔的,我們就怎么給他整回去不就結(jié)了?哼哼,看誰玩得過誰!”
“優(yōu),你的意思是把那件招禍的東西還給古斯塔?”這招真不是一個毒字可以形容的!他和米芳兩個人,果然是惡毒二人組??!
“還有比這件事更能讓那家伙丟臉面的事嗎?權(quán)術(shù)嘛,玩的就是心跳!”
我大大嘆氣:“唉,優(yōu),你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絕不是罵人的話,是夸獎優(yōu)的話。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聽,優(yōu)還得意洋洋呢,“不過,莊莊,你何不聽聽亞斯怎么料理那些偷東西的人的?”
我還真的很好奇,沒道理和米芳優(yōu)同個陰險級別卻又虛偽到骨子里的亞斯會不出手。
“沒什么,我不過找到了一種極為奇特的植物,相信阿豫他們行事,一定優(yōu)雅到無與倫比!”亞斯平靜地解釋道,但我能聽出那背后隱藏的獰笑,也許還回蕩著來自地獄的鐘聲呢。
惡寒!亞斯口中的奇妙,想想都頭皮發(fā)麻。
“它能夠在一夕之間將沙漠變成樂園,然后、開始、慢慢地、侵蝕、所有的一切生物,最后,只要一滴藥水,普通之極的藥水,就能回復(fù)一切,那將是多么神奇的奇跡!奇妙之極,漂亮之極,而且,”亞斯整整身上的衣領(lǐng),丟一個‘好好學(xué)著吧’的表情給我,“利落之極,完全沒有后顧之憂?!?p> 用這種東西去做生意,才是真正不要臉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