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王因此停留,與齊師接連不斷交戰(zhàn),未能攻下城陽。
即使聽聞漢王向東,已經(jīng)攻擊齊,想就攻破齊而后攻擊漢,漢王以故得以率領(lǐng)諸侯士兵大概五十六萬人討伐楚。
到外黃,彭越帶領(lǐng)其士兵三萬余人歸順漢。漢王說:“彭將軍收復(fù)魏國土地得十馀城,想要急立魏國后嗣?,F(xiàn)在西魏王魏豹,千真萬確是魏國后嗣。”
乃官拜彭越為魏國相國,讓擅自率領(lǐng)其士兵攻克平定大梁土地。
漢王于是進(jìn)入彭城,收其貨寶、美人,日日設(shè)酒宴辦盛會。項王聽聞之,讓諸位將軍攻擊齊,而親自以精兵三萬人向南,從魯出胡陵至蕭。
清晨,攻擊漢軍而向東至彭城,日中,大破漢軍。漢軍都逃走,相隨進(jìn)入穀水、泗水,死者十馀萬人。漢軍都向南逃跑山上,楚軍又追擊至靈壁東睢水邊;漢軍退卻,被楚軍所排擠,士兵十馀萬人都進(jìn)入睢水,睢水為之不流淌。
包圍漢王于三匝。恰逢大風(fēng)從西北起,風(fēng)則折木,引起房屋倒塌,沙土飛揚石頭滾動,窈冥晝晦,對面相逢楚軍,軍隊一陣大亂而潰散,而漢王乃得與數(shù)十騎兵逃跑。
想要經(jīng)過沛縣收集家室,而楚也讓人往沛縣捉拿漢王家室,家室都逃跑,不與漢王相見。漢王道路上相逢孝惠劉盈、魯元公主,一同坐馬車以前行。
楚騎兵追之,漢王心里著急,推墮二子于車下。滕公夏侯嬰為太仆,常常下車收載二子。如此者三次,滕公說:“現(xiàn)在即使危急關(guān)頭,不可以使車子快遞行進(jìn),為什么拋棄二子!”故緩慢前行。
漢王勃然大怒,想要斬殺滕公者十余次;滕公最終保護(hù),二子得以脫險。
審食其跟隨太公、呂后走小路尋找漢王,不曾相遇,反而遇到楚軍。與楚軍歸還,項王經(jīng)常把他們安置軍中為人質(zhì)。
此時,呂后兄長周呂侯呂澤為漢率領(lǐng)士兵,駐扎于下邑。漢王走小路順從投靠周呂侯,漸漸收集其被擊潰的士兵。諸侯都背叛漢,再與楚友善。塞王司馬欣、翟王董翳逃跑投降楚。
田橫進(jìn)攻田假,田假逃走楚,楚殺之。田橫于是平定三齊之土地。
漢王詢問群臣說:“我想要捐棄函谷關(guān)以東土地,等作為捐棄封賞,誰可以與我共同建功立業(yè)者?”
張良說:“九江王英布,楚國驍將,與項王有嫌隙;彭越與齊國在大梁土地背叛楚;此兩人可急使用。而漢王之大將,唯獨韓信可以委任以大事業(yè),獨當(dāng)一面。即想要捐棄之,捐之此三人,則楚可以攻破也!”
當(dāng)初,項王攻擊楚,征兵九江,九江王英布稱病不在,派遣將軍率領(lǐng)數(shù)千人前行支援。漢軍攻破楚彭城,英布又稱病不輔助楚。楚王項羽從此怨恨英布,屢次三番讓使者譴責(zé),召喚英布,英布越加恐懼,不敢前往。
項王方才北方憂愁齊國、趙國,西方憂慮漢,所與者唯獨九江王;又重視英布才能,想要親信重用九江王,因為這個緣故沒有攻擊九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