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清朝 17（3）
經(jīng)過了一番思考，我有了新的的計劃，雷履泰肯定不會只準備了目前的一步，一定還有別的招數(shù)。而我在沒有了他的幫助后，本來的計劃出現(xiàn)了很大的破綻，為了彌補這個破綻，必須尋找新的伙伴、同盟者。
于是我作出了一個讓我那饞嘴的師傅高興的決定，去吃如意雞。
當(dāng)我告訴老頭今天晚上的活動安排后，費老神仙立刻決定午飯免了。省得到時候因為肚子太飽，品嘗不到妙處。
不由的諷刺兩句，老頭，別報太大的希望，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p> 費老頭準備晚上大吃一頓，老張卻在心疼王大富正花出去的銀子，建議既然知道了敵人的陰謀，還是暫停咱們的護盤計劃，讓王大富回來準備晚上赴宴吧！
當(dāng)場就否決了他的意見，要是我不作出一副緊張、上當(dāng)?shù)臉幼?，連一兩銀子都不投下去，這場戲還怎么演啊！傻瓜都知道我發(fā)現(xiàn)不對頭了。老張，現(xiàn)在我們花錢是作誘餌，誘餌你總懂了吧！放長線吊大魚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暫時讓老王當(dāng)一回誘餌。我們赴宴的事情也不要讓別人知道，就我們?nèi)齻€人好了。免得人多口雜，泄漏消息。＊
入夜時分，華燈初上，雖然不是流光異彩，霓虹閃亮，但是那具有古典意味的紅紅的燈籠，白墻黑瓦，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在燈光的映襯下別有一番風(fēng)味。北京一百多年升平，現(xiàn)在更是連城門都不用關(guān)了，路上的行人頗多，不時的還有打扮入時的女子經(jīng)過，讓人根本不能相信這是在清朝的乾隆晚期。
我一邊把車窗的簾子掀起一角，觀看街上的風(fēng)情，一邊不停的發(fā)出感慨，道：“師傅，你看，那兒，八寶樓還在開業(yè)呢，一會要是那個如意雞不合胃口，咱們拔腿就走，徒弟請您吃八寶鴨子”
結(jié)果老頭根本不理我，就是在那里憧憬他的小雞呢。
又驚訝的問老張，“張正心，你沒帶錯路吧，這里的胡同怎么這么窄，差一點馬車就過不去了?！?p> “我可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女子是那么的開放，這么晚了，還能在大街上走呢！”
“這胡同雖然窄了一點，不過倒是挺亮的，兩邊的門口還掛著紅紅的燈籠，這真是一個好辦法，沒有想到這里的人還挺有公德的嗎！知道自己的胡同窄，害怕行人摔跤，主動的給人照亮，紅燈籠也不錯，咦！你看那家還掛了一串呢！”
第一次晚上出來，本小王爺不免好奇，不停的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老張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苦著臉告訴我，“爺，您搞錯了，人家根本不是什么公德好，這里是八大胡同，也就是北京的妓院、窯子，人家掛紅燈籠是表示正在開業(yè)呢！官府規(guī)定不是逢節(jié)慶，只有窯子掛紅燈籠，平常人家走路照亮都不用紅燈籠那！至于您看到的女子，根本就是妓女，好人家的女子這個時候沒有家人的陪伴誰會在大街上閑逛！”
我驚訝，一臉的疑問，聽老張的語氣，好像不是走錯了路，他對這里還很熟悉，那就是刻意安排的了，鮑淑芳也是有身份的人，當(dāng)然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難道這位鮑老爺人老心不老，依然喜歡沾花惹草？或者他認為本小王爺真的是一位風(fēng)liu王爺，對這青樓女子有興趣，特意安排的？
看我一臉的疑問，老張連忙解釋，他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他一聯(lián)系，人家好像早都準備好了，讓晚上準時到這里來。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幽深曲折，最后，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停了車。烏黑的大門，獸頭飛檐，青石板鋪就的臺階在燈籠的映照下顯的很干凈，要不是門口掛的紅燈籠清楚的表明這也是一家妓院，還以為是那個殷實的小康之家呢。
根本沒有想象之中的喧鬧和脂粉之氣，連迎客的也是一個收拾整齊的老人家，舉止大方，行為禮貌，倒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頗為詫異，還以為走錯了地方，迎客的老頭已經(jīng)笑道，“各位，里面請，鮑老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進到后院才顯得有些氣氛，由東廊進入廂房。里頭早已預(yù)備停當(dāng)，十幾支蠟燭照得通明雪亮，小小廂房，中間地下鋪著猩猩紅氈，放著小方桌，四碟子小菜擺在角上，碧綠黢青的腌黃瓜，糖拌紅菜椒絲，香菇豆瓣醬，珍珠豆芽兒，中間一個柏花白玉攢盤，拼著丹鳳朝陽的花樣兒，蹄筋垛云，金華火腿，揚州硝肉兌翅兒，ju花芯水蘿卜雕鳳，胡蘿卜“太陽”，玲瓏剔透，在燈下晶瑩閃爍，艷色不可方物、費老頭是識貨的人，一見這擺置，便喜得眉開眼笑，一屁股坐在了矮幾上，說道：“好！青紅皂白，四維分明，好顏色，好花樣兒，難為這做菜的費心，快上一壇子好酒，我可是真餓了！”
老頭的話讓我頗沒面子，知道的是您老人家自己中午沒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當(dāng)徒弟的虐待師傅呢。
正要批評費老頭，一女子端了一棗紅色的托盤，裊裊亭亭的走了進來，烏黑的頭發(fā)，著裝頗為清雅，盤中四個熱菜，卻是清醬燒豆腐、爆青芹、炒雙冬、糖醋菜心，一色全素，入鍋即出，鮮香撲鼻而來。在燭光的映襯下，一只雪白的小手輕輕的扶著托盤，紅盤玉手，分外的誘人。嬌笑道:“三位怠慢，鮑老爺還在下廚，各位請先入席，小女子先替鮑老爺給三位賠罪！”
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交際花，今天的客人可是夠奇怪的，一個老道士，一個老太監(jiān)，一個英俊的少年公子。當(dāng)然了，要是每個人單獨的出現(xiàn)，那還算是正常，誰也沒有規(guī)定道士、太監(jiān)不能逛青樓吧。不過今天這二位堂而皇之的和我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這位姐姐仍然能夠安之若素，談笑風(fēng)聲，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還真有點名妓的風(fēng)范。
這時候膀大腰圓的鮑淑芳老先生，擎著一個碩大的托盤，手提一酒壺，雪白的胡子上照例沾著油煙，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聲音更是洪亮，道：“佳肴豈能沒有美酒相配，費老仙師來嘗嘗這30年的三鍋汾酒！”
今天我算是見識了鮑淑芳的手段了，不大的功夫，他就和在座的每個人熟悉起來，尤其和費老頭打的火熱。這不，他正把我?guī)煾嫡f的一愣一愣的！
鮑淑芳道：“人人都知道酒是陳的香，往往就認為越陳越好，其實這是大錯特錯！世間美酒如佳人，釀造時間短的往往如豆蔻少女，雖然清亮，賣像佳，不過也因為青澀，過于沖烈，不夠綿甜。而年月過長的酒漿，又似中年的婦人，雖然香氣迷人，風(fēng)韻別致，不過青春不再，少了新酒的甘烈，各有長短，都算不得最佳。只有這窖藏年月合適的美酒才如這雙十年華的絕代佳人，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豐，恰到好處。”我可憐的師傅，不過是貪嘴，談到酒文化立刻被人家的歪理給唬住了，這不正在虛心的向鮑淑芳請教呢！
鮑淑芳，美美的喝了一杯，搖頭晃腦道：“其實這也是某家一家之言，不過我喝酒喝的多了，什么黃酒，白酒，大曲，特曲，五糧液、竹葉青，什么都嘗嘗。也喝出了一點心得。素來美酒就有‘北汾南紹’之說，天下美酒以此二酒為尊。我認為紹興酒以二十年窖藏為佳，這二十年的黃酒，酒香悠遠，入口綿甜，口感最好。而汾酒要三十年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是因為北方的氣候比南方寒冷，發(fā)酵的時間也更長，且白酒剛烈，需要更多的時間熟化?！?p> 又殷勤的勸我?guī)煾点恍】?，仔細品嘗，解釋，“這就是我專門收藏的汾酒，今天，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年，特意拿來獻寶，仙師您仔細回味一下，是不是烈、甘、醇、香四品皆有！真真美妙？”
說的費老頭也跟著搖頭晃腦，一副陶醉的樣子，好像這三十年的汾酒確實比60年的好很多一樣。
看著這一幕，我惡毒的想，這個鮑淑芳真能說哦，簡直可以把死的說活了，黑的忽悠白了。不去搞傳銷真是浪費。什么三十年的汾酒比六十年的好，肯定是你只有三十年的酒，找不到六十年的吧?。?p> 這不他沒話找話，殷勤的勸本小王爺吃他的如意雞。他吹牛道：“如意雞好?。∮昧虾头椒季?。選土產(chǎn)的童子雞作主料。（未打鳴的公雞和未下蛋的母雞稱為重子雞，我怎么聽著不大順耳，好像諷刺本小王爺太純潔呢？）宰殺后，掏空內(nèi)臟，清洗干凈，陰晾成半干，再填塞配料，配料有十多種山珍補品，香菇，口蘑，玉蘭片，野生蜂蜜等等，用木炭火熏烤而成。其特點是又香、又嫩、又酥，鮮美可口，營養(yǎng)豐富......。小王爺您不多吃點？請啊，請??！”
這一回算是知道老狐貍是什么德行了。整整說了一晚上了，人家愣是沒有冷場。您讓我吃雞，可是盤子里也得有啊！早都被費老頭啃光了！鮑淑芳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就等著我求他幫忙呢！今天一進胡同的門，我就知道不好。以前因為鮑均的緣故，小瞧了這個老狐貍，以為本小王爺出馬還有辦不了的事情，可是鮑老頭一上來就安排了這么一個隱秘的地點，擺明了是給聰明人看，這是要商談害人的陰謀詭計呢！可不是親朋好友之間的聚會。
然后又作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樣子，只是風(fēng)花雪月，美酒佳肴的閑談，只字不提生意上的事情，一副穩(wěn)坐釣魚船，愿者上鉤的架勢。和我比誰的耐性更好！
其實，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和策略，無非就是爭取更好的條件，更大的利益，所以拿一把，要我主動的求他。本小王爺是什么人那，那能如你所愿，也作出一副談笑風(fēng)聲的樣子，俺們一老一小不動聲色的比起了耐心！
當(dāng)然這是聰明人的心照不宣，愚笨如老張是不能體會的，所以他早就不停的給我使眼色，提醒我，爺！今天咱們是來尋找外援的，您不會是看人家那個朝云小姐漂亮，看花了眼吧？
這不，他又是一頓擠眉弄眼，拽我的袖子，踩我的腳趾，提醒。
這一切早就落在了老狐貍的眼里，他一副意味深長、了然于胸的表情，嘴邊偶然掠過一絲微笑，表示同情我，雖然小王爺你夠聰明，鎮(zhèn)定的功夫也不錯，可是你的仆人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了，他可是早早的就出賣了你，年輕人！趕快認輸吧！
氣的我狠狠踹了老張一腳，以示懲罰。
一晚上的功夫我也想通了，輸給鮑淑芳也沒有什么丟人的，人家胡子都白了，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
正式的認輸，誠心的作出恭敬的樣子，道：“鮑老先生好手段呢！我?guī)煾岛臀叶己芨兄x您的招待，晚輩這里有禮了！”
費老頭根本沒有聽出我話里的意思，連忙表示同意，贊揚鮑老頭的酒好、菜更好，呵呵，我?guī)煾颠€惦記著再來噌幾頓呢！
我可是滿心的不服氣，要不是突發(fā)事件－雷履泰背叛了我，就不是我來求鮑淑芳這種情景了。
既然都是聰明人，就單刀直入了。我道：“其實晚輩這次的來意，想必老先生已經(jīng)了然于胸了！”
鮑淑芳微笑，表示同意。
又道：“這次晚輩就是來請求老先生的幫助得，希望和老先生聯(lián)手，作一筆大生意！”然后，又作了一臉誠意狀，說：“其實，來之前，晚輩還想了一大堆的說辭來游說，甚至還想利用您和山西幫的不和，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可是一見到前輩的風(fēng)范，我就佩服不已，所以晚輩斗膽，就開門見山了，前輩性情中人，必定不會讓晚輩失望！‘
我的謙恭讓師傅和老張十分的驚訝，奇怪？剛才來之前還夸口讓鮑淑芳求咱們王府的，怎么三杯酒一喝，就全變了味，主動的求鮑淑芳了？
鮑淑芳大獲全勝，自然得意的點頭，表示愿意和我合作。
也不能讓他太輕松了!
我說：“不過小子還是有一點不放心那，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剛剛被素來信譽卓著的山西人背叛，鮑老先生又拿什么來保證我不會再次吃虧呢？！”
這一點小伎倆怎么能難道老狐貍，他一臉嚴肅的開始講故事！
說：“我的家鄉(xiāng)有一座慈孝里坊，是為了旌表我鮑家的先祖－宋末處士鮑佘巖、鮑壽遜父子而建的。據(jù)史書記載，元代歙縣守將李達率部叛亂，燒殺擄掠。先祖父子被亂軍所獲，并要二人殺一，讓他們決定誰死誰生。沒有想到父子二人爭相赴死，以求他生，感天動地，連亂軍也不忍下刀。朝廷為旌表他們，賜建此坊。清本朝乾隆爺曾為鮑氏宗祠題聯(lián)曰：“慈孝天下無雙里，錦秀江南第一鄉(xiāng)！”
還有明朝永樂皇帝也賜詩，曰：“父遭盜縛迫兇危，生死存亡在一時……鮑家父母全仁孝，留取聲名照古今?！?p> 我鮑淑芳一生光明磊落，做過的承諾從沒有不算數(shù)的！我也不想立什么誓言，只是承諾小王爺－必不相背，不知王爺以為鮑某是否可信？”
最后，老狐貍也只是給了我一個承諾。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約束力，我還是十分放心的，無論從利益，還是投資的角度來講，打擊山西幫對身為徽商領(lǐng)袖的鮑淑芳來說都沒有什么壞處。我們利益一致，起碼在這一件事情上他不會暗算我。
看著遠去的馬車，那個叫朝云的女子奇怪的問：“老爺，您不是打算連睿王府一起算計的嗎？怎么改變主意了？還給了長齡一個承諾，您可是向來說話算話的！”＊
鮑淑芳微微一笑：“朝云，今天你也看到了這位小王爺，說說對他有什么樣的印象？”
朝云見他的恩人有意考試，細細思索一番道：“還是頗為聰明的，一看我們的布置就明白了老爺要傳達的意思，表現(xiàn)的也算鎮(zhèn)定，在看到大事已去的情況下能夠當(dāng)機立斷，小小年紀也算是一個人物！”
鮑淑芳見自己著意培養(yǎng)的‘奇兵’眼光敏銳，頭腦清楚，滿意的點點頭，道：“朝云大有進步，我十分欣慰那，不枉我的一片心血。這一次的計劃你可能不大了解，我給你說明一下。其實這次的股票漲跌根本就是我一手策劃的！‘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雷履泰這個人我知道，晉商里的后起之秀，堅毅沉穩(wěn)，有大將之風(fēng)。加以時日必成我們的心腹之患！不過他也有弱點，剛剛當(dāng)上掌柜，急切的想作出成績，上進之心人皆有之，他還年輕，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我就買通了他的心腹，獻上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讓他可以一夕成名，一夜暴富！名利的誘惑讓他拋棄了一直以來安身立命的根本－“信”，也就掉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這次事情完結(jié)，不管成功與否，他都不能再在錢莊這一行里立足了！一個沒有信用的人誰會相信他！”
又道：“這幾年晉商確實人才輩出，大有超越我們徽商的趨勢，不但這個雷履泰不錯，他們錢莊的二掌柜－毛蔭軒也是一個人才。所以我就買通了張正心的結(jié)拜兄弟，詐作毛蔭軒是因為嫉妒，所以泄漏秘密，來一個一石頭二鳥之計，順便把他也收拾了?！?p> 朝云奇道；“雷履泰這幾年在京城闖出了不小的名號，可是那個姓毛的可是無名之輩，為什么老爺子對他這么重視？”
鮑淑芳一臉的凝重道：“朝云，你剛剛接觸家族的產(chǎn)業(yè)，還不太了解我們的對手，其實毛蔭軒早就很有名氣了，傳說他還是一個十七、八歲小伙計的時候，去平遙采購胡麻油，但去晚了一步，油沒有采購到。他也沒有回來，只是把當(dāng)?shù)鼐幍挠秃t全部買了，買油簍到分油的過程還有幾個月，到了分油的時候，誰家也沒有帶油簍，他們的油誰都帶不走，最后油簍只好都從毛蔭軒那兒買了。而他就向買他油簍的人換取了油，結(jié)果他采購的比別人的數(shù)量還大。朝云你想，他當(dāng)時不過十七、八歲，一個小小的伙計，就有這份機變，聰明和膽識，加以時日，那還得了！”
朝云也明白過來了，道：“其實您是利用了毛蔭軒和雷履泰的瑜亮情節(jié)，人為的制造他們的矛盾，等到東窗事發(fā)，雷履泰肯定對背叛他的毛蔭軒恨之入骨，而毛蔭軒其實并沒有出賣他，也不會服氣，到時候兩個人反目，而他們的名聲都臭了，一個背信棄義，一個買主求榮，到時候都身敗名裂，一下子就去了兩個對手，確實高明！”不由的暗自驚心，也真是夠狠辣！
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她連忙差開話題，道：“老爺，您的計劃天衣無縫，為什么不干脆連那個小王爺也一塊收拾了！依照我們的財力，就是他們一起上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鮑淑芳緩緩的搖頭，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有這樣的打算，畢竟自己賺錢總比兩個人分好?？墒墙裉煳乙灰娺@個長齡頗為精明，就有點遲疑，畢竟這什么菜票是他一手創(chuàng)造的，我們從來沒有作過，貪心太大，小心會噎到的！”
朝云還頗為不服氣，辯解道：“其實股票雖然新奇，不過也不是沒有相似的例子，前年我們在江南炒作米價，不就是和它類似嗎？就是逢低吸納，逢高拋出，沒有什么神秘的，關(guān)鍵看操作人的手段！我就不相信，以我們的經(jīng)驗和本事，會輸給那個小鬼！”
鮑淑芳緩緩的搖頭，教育道：“朝云，萬萬不可大意，我們經(jīng)商的有句話叫“不熟不作”，對你不是很熟悉的東西，千萬要慎重，寧可少賺一點，也勝過冒太大的風(fēng)險火中取栗。剛才我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要是這小王爺意氣用事，眼看輸了，真的耍賴到底，讓股票變成一堆廢紙，就是不賠銀子出來，那我們怎么辦？難道還能告上官府？”
朝云清清楚楚的明了鮑淑芳的意思，長齡畢竟是一位小王爺，以他的地位，要是真的不要臉面，硬是耍賴，誰也拿他沒轍。朝廷才不會為了區(qū)區(qū)錢財?shù)氖虑榈米镱Ｍ醺?，再說了睿王府又和今天的皇太子，明天的皇帝嘉慶交好，誰會為了一個商人去摸老虎的屁股？
鮑淑芳嘴上說的頭頭是道，言之有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我作對，說要對付我根本就是迷惑朝云呢，老狐貍對誰也沒有完全的信任。
再加上我今天的表現(xiàn)，更加堅定了他最早的判斷，認為我是一個人才，早晚會飛黃騰達的，沒有必要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這一次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樂得送我一個人情。已經(jīng)整垮了兩個敵人了，大家發(fā)財，何樂而不為呢？
我可不知道他的小算盤，只是單純的認為這個老狐貍是想從我這里爭取更多的利益，要是我知道這一切麻煩都是他惹出來的，早就用師傅的寶劍把他大卸八塊了，那里還能跟我?guī)煾荡蹬＃f什么三十年的酒比六十年的酒更好！
蒙在鼓里的我得到了鮑淑芳無條件的支持，正準備一顯身手，教訓(xùn)雷履泰呢，根本不知道我們哥倆都是人家棋盤上的棋子。被老狐貍一個人玩得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