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真正有錢人
電話是鐘楊穎打來的,原來鐘楊穎到了酒吧沒見到夏云杰,便向其他人要來了夏云杰的電話號碼。
“是阿杰嗎?我是鐘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電話一接通,饒是鐘楊穎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大風(fēng)大浪的女人,這個時候也有點緊張和激動。
實在是那個噩夢太恐怖了,這近一個月來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都不知道如果再這樣持續(xù)下去,她還能堅持幾天?
“鐘姐?有事嗎?”夏云杰見是鐘楊穎打來的,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一時間倒沒想起符箓的事情。
“你給的那張符箓真的有用,我昨晚沒做噩夢了?!辩姉罘f聽夏云杰的聲音似乎很意外,激動的心情不禁冷靜了下來。莫非真的只是巧合?
“原來是這樣呀。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以后只要鐘姐放寬心自然就不會做噩夢了?!毕脑平苈勓赃@才想起鐘姐的事情。
“又在裝高人忽悠人了!”站在夏云杰邊上的杜海瓊見夏云杰開口就是什么“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調(diào)調(diào),哪還不知道他又在裝神弄鬼忽悠人,不由得暗自嗤鼻。不過嗤鼻歸嗤鼻,卻又不得不佩服他。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能做神棍做到出來散個步都有人打電話來請教,這絕對算是一種本事!
“是嗎?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謝謝你。聽說你今天休息,給我個機會請你喝杯咖啡表示一下謝意怎么樣?”夏云杰說得輕巧,但鐘楊穎卻總有些不信。若真是這么簡單,為什么之前那些所謂大師給的符箓就不起作用呢?自己對那些符箓的信心可比昨晚那張鬼畫符強多了。
“呵呵,我說了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鐘姐不必客氣。”夏云杰聽說鐘楊穎要請他喝咖啡,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婉拒道。
這可是一位對他有“狼子野心”的女人啊!
“怎么?喝杯咖啡的機會都不給鐘姐嗎?是不是鐘姐真的已經(jīng)人老珠黃到不堪入目了?”雖說到了鐘楊穎如今這個身份這個年紀(jì),早已經(jīng)不稀罕什么男女情情愛愛,但夏云杰的拒絕還是難免讓她感到有點幽然失落,甚至講話語氣中都難免透出一絲幽怨自憐。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夏云杰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否則這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不過也正是因為夏云杰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現(xiàn)在展露的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心聲。
“不,不會,怎么會呢!”夏云杰聞言慌忙道。
“那你就給我這個機會?!辩姉罘f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許是想證明自己還有幾分魅力,也或許還從來沒被人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過,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張符箓,所以鐘楊穎依舊堅持要請夏云杰喝咖啡。
“那好吧,你說個地點?!毕脑平鼙揪筒皇莻€懂得如何拒絕的人,聞言只好無奈地硬著頭皮答應(yīng)道。
“我還是在楠山路的BLUENIGHT酒吧等你吧,這樣你容易找?!辩姉罘f見夏云杰總算答應(yīng)下來,心里的幽然失落這才微微轉(zhuǎn)好。
“那好,我這就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到?!毕脑平苷f完掛了電話,然后轉(zhuǎn)向杜海瓊。
只見杜海瓊正沖他豎起大拇指,嘴角卻偏生洋溢著一抹嘲諷道:“大師,高,真的高,這大晚上的都有生意上門?!?p> 夏云杰看著杜海瓊一陣無語,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個女人解釋這件事,最后干脆也就不解釋,直接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不能陪你散步了?!?p> “去吧,不過小心別露餡讓人發(fā)現(xiàn)哦!”杜海瓊眨巴著眼睛,戲虐道。她對夏云杰剛才不肯給他算卦還耿耿于懷。
夏云杰聞言搖搖頭大步朝五號樓下面的自行車停車蓬走去,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改天姑奶奶去仙人橋算命!”見夏云杰搖搖頭就走,杜海瓊郁悶地沖他揮了揮拳頭。
只是揮過拳頭之后,卻又覺得索然無趣,說到底,她對算命不感興趣,對仙人橋的算命先生更不感興趣,她真正感興趣的是夏大師這個小神棍是怎么給人算命的!
轉(zhuǎn)眼間,夏云杰已經(jīng)走得沒了影,杜海瓊一個人走了幾步也沒了散步的興趣,正準(zhǔn)備掉頭回家,卻輪到她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她在航空公司里的好姐妹沈麗緹打來的。
“喂,人家明天都要走了,你怎么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呀!還是不是好姐妹的,枉費人家..咳咳天天念叨你?!倍藕-偛铧c說漏了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過真對不起海瓊,本來我準(zhǔn)備明天早上從老家直接回徳雅小區(qū),但剛剛接到通知,明天我要飛金辰,所以只能直接去機場了?!彪娫捓锷螓惥煶錆M歉意地說道。
“混蛋江航,還讓不讓人活的。算了,麗緹,改天等姐在珠島城站穩(wěn)腳步,你來投奔姐好了。”杜海瓊聽說沈麗緹明天有航班,不能來送自己,不禁直咬牙。
江航,沿江省航空公司的簡稱。
“咯咯,好呀,那你盡快釣個珠島城富豪?!鄙螓惥熞姸藕-傉f得有趣,不禁笑道。
“一入豪門深似海,我說麗緹為了你自己,你倒是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杜海瓊繼續(xù)咬牙道。
“切,得了吧,釣不到就釣不到,還一入豪門深似海,多少人排隊等著嫁入豪門呢!”沈麗緹故意不屑道。
“小瞧人是不?憑姑奶奶的姿色身材,只要勾勾小指頭,別說珠島城富豪,就算小超人都要馬上拜倒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杜海瓊馬上道。
“……”
夏云杰車子還沒騎到BLUENIGHT酒吧,便看到鐘姐正從一輛停在酒吧馬路邊的賓利車后車窗里探出腦袋沖他揮手。
夏云杰見鐘姐竟然坐著賓利車來等他,不禁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不是汽車發(fā)燒友,但也知道在國內(nèi)隨便一輛賓利都要賣好幾百萬。
這鐘姐究竟是誰呀?竟然這么有錢?吃驚過后,夏云杰心里不禁暗暗好奇,不過很快他就暗暗笑著甩開了這個無聊的好奇心。
鐘姐很有錢又如何?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把自行車停在BLUENIGHT酒吧門口,夏云杰走到賓利車前。
“跟我坐一起吧!”鐘姐推開后車門說道。
反正都已經(jīng)來了,夏云杰倒也無所謂坐哪里,彎腰坐進了后車位,只是鐘楊穎那位保鏢兼司機吳英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
吳英跟鐘楊穎已經(jīng)有八年之久,雖說因為生意上的需要,沒少見鐘楊穎跟一些男士來往,但卻從來沒見過她邀請一位這么年輕,還是騎單車的男子跟她一起坐車的。不過跟了鐘楊穎八年,吳英知道她的脾性,不該問的話,不該說的話,她絕不會多半句,所以心中雖是有些詫異,吳英卻對夏云杰視若無睹。
“去索列咖啡?!毕脑平茏宪嚭?,鐘楊穎說道。
“是?!眳怯⒕従弳榆囎油髁锌Х鹊觊_去。
車子開動,鼻尖嗅到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道,眼中看到豐潤白皙的雙腿交織坐在賓利車里仿若換了一個人的鐘姐,腦子里想起她對自己的“狼子野心”,夏云杰不禁感到有些拘謹,雙腿并攏著,整個人盡量挨近窗戶邊,生怕不經(jīng)意間會跟鐘姐有身體上的碰觸。
“喂,我有那么嚇人嗎?至于這樣躲著我嗎?”鐘楊穎見夏云杰看到自己坐著賓利車子過來,不僅眼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正常男人所該有的炙熱甚至震驚,反倒刻意地跟自己保持一段“遠遠”的距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咳咳,不會怎么會呢?”夏云杰頗為尷尬地笑笑,但人卻依舊緊挨著車門坐著。
看著夏云杰那靦腆尷尬的笑容,鐘楊穎突然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是個碰巧,真的就像他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在夏云杰的身上,鐘楊穎實在看不到一點得道高人的形象,說他是鄰家大男孩還差不多。
“你呀,真不知道你這樣性格的人怎么會混進酒吧工作?!辈贿^不管怎么說,鐘楊穎心里還是挺感激夏云杰的,所以此時少了層神秘感的夏云杰在鐘楊穎眼里反倒顯得更親切一些,講話也就更隨意一些,有點像大姐姐一樣了。
“呵呵,文憑低,現(xiàn)在工作又難找,所以也就暫時只能在酒吧混著先。”談起工作,夏云杰倒是自如了許多。
“怎么樣?要不要鐘姐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保證工作輕松,薪水……”鐘楊穎聞言心中一動,真心真意地說道。
她是超勝集團的老總,要解決一個人的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用,不用?!辈贿^鐘楊穎這個提議卻是把夏云杰給嚇得差點要叫女司機吳英停車了,連連擺手道。
鐘楊穎見夏云杰嚇得連連擺手,突然意識過來他誤會了自己,不禁又羞又惱地伸手點了下他腦袋瓜,嗔罵道:“胡思亂想什么,這次是正經(jīng)工……呸,呸,什么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看你把我給攪的。你以為鐘姐我真沒人要呀,我還不是被惡鬼給搞得夜不能寐,才病急亂投醫(yī)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