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佑搖了搖頭,開口道:“讓父親和偉伯擔心了,我沒什么事,只不過昨天比較擔心強叔的傷勢,所以修煉過頭而已?!?p> 云天佑沒有選擇對父親坦誠自己的遭遇,因為他害怕對方擔心,不讓他繼續(xù)修煉下去,畢竟短短月余時間就從開脈三等提升到了開脈七等,不!應該說是開脈八等!經(jīng)過昨天的昏迷之后云天佑再度突破,所以他心中有了一絲恐懼,不知道自己選擇繼續(xù)下去是對是錯。
可父親,云家以及云強遇到的種種變故,讓云天佑必須修煉下去!他已經(jīng)顧不得日后會為身體帶來怎樣毀滅性的打擊,只希望早日突破靈徒境,重振家族,拿回族牌,和宗系那人理論一番,為父親討一個公道。
而這一切都要依靠祠堂那日之后所帶來的改變,也成為云天佑心中獨有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分享,關心他的人一定不會讓他繼續(xù)修煉下去,恨他的人也肯定會在他崛起之前將其毀滅掉!所以云天佑把一切都放在了心底,不打算讓別人知曉。
“孩子,不要自責,云強和我一樣,生是云家的人,死是云家的魂,雖然我們兩人體內(nèi)沒有云家血脈,可是為了家族有所犧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我也相信,云家的兒郎無論怎樣終究會大放異彩,展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一面。”云宏偉突然開口說道,云天佑昨日的表現(xiàn)讓他很心安,至少這些年來云強的努力沒有白做。
不管云峰父子最終會有怎樣的結局,云宏偉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動搖,這也是最難能可貴的一點,與云家很多人相比,他可以拍著胸膛說一聲無愧于心!
吃了一些飯菜,云天佑身上的痛楚緩緩消失,他并沒有繼續(xù)修煉或者留在屋內(nèi),而是被云峰派遣出去打探消息,昨日云峰與云宏偉一直在忙碌他和云強,云家城臺比試的結果還不知怎樣,來到后山正門,云天佑看到了云天北正在原地踱來踱去。
昨天他帶著云峰與云宏偉前往城臺方向并沒有跟著回來,畢竟他是云家一員,城臺比試沒有結束,他就得守在那里,今天上午的時候便來到后山正門,可是心中有愧始終徘徊沒有進去。
“天北,你怎么在這里?”云天佑瞧見云天北后開口問道。
云天北連忙上前行禮,支支吾吾半天方才問道:“強叔他的傷勢怎么樣了?”
云天佑道:“已經(jīng)無礙了,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會痊愈,對了,城臺之事可是已經(jīng)解決?云家戰(zhàn)績?nèi)绾???p> “城臺比試已經(jīng)結束,云家慘敗,有兩位長老和十余名子弟受傷,從今日起,云家要讓出大半生意給劉家,并且公開對李家道歉,云天明也當眾被責罰?!痹铺毂闭f這些的時候,表情帶著一抹憤慨,曾幾何時云家哪里受到過如此待遇,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然,這份恨意大多數(shù)人都給了劉家,并沒有去想一切都是因為云葉沖動導致。
云天佑聽到這些同樣很氣憤,不過有心無力,如今云家已經(jīng)被云葉掌管,他們待在后山就等于不能再干涉云家任何事情,就好比昨日城臺比試,即便父親與云伯真的登臺,天知道云葉又會說出什么讓人顏面掃地的話。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云天佑方才道:“走吧,陪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強叔的事情不怪你,不需要太過自責,而且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礙,如果真覺得心中有愧,那就好好修煉,日后將劉家人打的滿地找牙?!?p> 云天佑說道這里笑了笑,心中的壓抑在昨天就已經(jīng)完全放空,所以他才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管云家日后如何,只要家族還在,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會通過努力讓其重新崛起!因為有這個信念和目標,所以他才會如此刻苦,也希望云天北以及眾多云家子弟像他一樣,勤奮修煉,終有一日名噪洪天府!
當然,云天佑的理想并非如此,第一域內(nèi)洪天府雖然占據(jù)三分之一的土地,可實力卻排在末尾,在它上面還有紫府,明王府,而第一域之上還有八域,每一域之間實力差距都要翻上幾倍,若是想在九域之中立足,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絕不是刻苦就能修煉出來的。
這些東西都是云天佑母親小時候給他講故事時所說的,也被他記在了心里,曾幾何時,他還豪言壯志的對著母親說自己有一天一定會橫掃九域,成為傳說中的天尊!現(xiàn)在想想只不過童言無忌罷了,別說九域,就算是第一域洪天府境內(nèi)最小的城池,云天佑也無力改變什么。
而關于云天佑的母親紫素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個不愿觸碰的話題,因為在他五歲那年,紫素便不辭而別,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沒人知道這一切因為什么。
云天佑只記得母親走后父親一蹶不振,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也哭鬧了許久,在長大之后他曾經(jīng)問過父親幾次,可是每當提起母親的事情,云峰都會變得特別不耐煩,然后把自己關在書房幾天才肯出來,久而久之云天佑也就不在提及,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對他來說仍舊是個謎團。
此時云天北似乎也被云天佑的語氣所感染,放松了些許,點頭說道:“現(xiàn)在外面對于云家沒有之前那般友善,我們一起出去也能有個伴?!?p> 對于他的話云天佑不是很理解,等走在街上時方才感同身受,清水城人氏對于云家族服自然知曉,紫色看上去還是比較容易吸引眼球的,在加上云家兩個字,想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
只不過走了一條街道而已,就有數(shù)人在云天佑和云天北身后指指點點,此番出來不單單要打探一些事情,云天佑還要為云強買幾味草藥,所以二人直接來到了清水城最大的藥鋪回春堂。
這回春堂內(nèi)原本人頭攢動,交談之聲絡繹不絕,可是當云天佑與云天北走進去的時候瞬間陷入了安靜,隨之便是眾人帶著復雜的目光和交頭接耳的議論。
云天佑目不斜視,并沒有被這些人所影響,直接和伙計說出自己想買的幾味草藥,便與云天北在一旁等候,就在這個時候,回春堂門外又走進幾人,為首的是一位少年,十八九歲,身著藍色長衫,模樣很是俊秀,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微笑,看誰都是客客氣氣,讓人如沐春風,舉手投足間也頗有世家之氣。
在其左側跟著一位少女,剛一走進回春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這位少女五官精致如畫,皮膚白皙似雪吹彈可破,一頭漆黑如瀑布般的長發(fā)垂于腰間,身形也是玲瓏有致,離其五米便能聞到一股香味,不濃烈,只是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清香,聞之沉醉。
兩人一路走來有說有笑,仿似人間眷侶羨煞旁人,不過這位少年在瞧見云天佑和云天北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突然凝固,就連少女也是秀眉微蹙,可仍舊美艷動人。
“云家人現(xiàn)在還有臉出來,真是有點意思!”那少年開口說道,語氣充滿嘲諷。
云天佑扭頭看了看他,并沒有說話,云天北則面有惱怒,剛要發(fā)作便被云天佑攔了下來,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揭過,而是繼續(xù)道:“人有臉樹有皮,昨日云家的表現(xiàn)可真是讓整個清水城大開眼界,原本高高在上的世家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有什么本事,原來只不過扯著宗系虎皮耀武揚威罷了。”
少年這番話讓回春堂內(nèi)不少人笑了出來,如果是以往且不說此人敢不敢這么說話,即便是說了也絕對不會有人附和,但是現(xiàn)在已然發(fā)生了改變,云家在清水城多年樹立起來的威信瞬間崩塌,敗的體無完膚,顏面無存。
“云家如何還用不著閣下評說,還請慎言?!痹铺煊拥换氐?,不喜不怒,至于云天北早已經(jīng)怒火中燒,不顧云天佑阻攔,指著那人便開口道:“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如此議論云家!”
少年冷哼一聲:“我是劉家人,我叫劉鵬飛,你若不服可以選擇城臺比試,若不敢,就和你的族人一樣,乖乖龜縮在云家的一畝三分地,莫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按理說即便劉家在城臺之比大獲全勝,可也沒有必要如此不留余地的對待云家,只不過劉鵬飛乃是身邊這位少女的未婚夫,而少女的身份就是李家族長之女李清雪。
云天明就是為了李清雪才讓父親前往李家提親,最終引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劉鵬飛自然不滿云家人的做法,在加上如今劉家風頭正勁,他可不會錯過這個打壓云家人的機會,出一出心頭惡氣!
“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云天北說著就要上前,云天佑則死死攔住他道:“天北!你現(xiàn)在還閑云家不夠亂嗎!
云天北瞪著劉鵬飛,臉上充滿了憤怒,不過最后冷哼一聲并沒有繼續(xù)與對方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