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只聽那東西“鏗鏘”一聲插入地表而后氣氛陡然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十幾秒鐘后莫正才從環(huán)顧四周的狀態(tài)之中停下來說著:“看來像是我們停留太長時間那人著急了。”
他話音落下其他人也跟著看了看四周寂靜的森林,尤其是吳律內(nèi)心覺得有些不滿道:“這也算是接客人的態(tài)度?”
可是他話一出口五個人又聽“嗖嗖”兩聲飛來兩根一模一樣的金屬筆直的扎入?yún)锹赡_邊的地面和臉龐附近的樹干之上,這干脆利落的兩下子讓他連忙收斂起了情緒,只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嘴角似乎還在不斷的嘀咕些什么。
而莫正見狀倒是心底更加沉穩(wěn)了起來,因為這忽然而至的兩下子儼然證明了這一路上他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最起碼他們知道在這森林里面確實有個人在安排著他們的行徑,這樣一來他們反倒不擔(dān)心在這森林里面會遇到什么麻煩的事情。
于是他們一行人便抓緊時間拾回了前進(jìn)的腳步,所以約莫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后他們就徹底的進(jìn)入了永夜森林的核心地帶。
當(dāng)然,最先映入幾個人眼簾的自然是那座傳說已久的古宅。說實話,這宅子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模樣的,但是時隔多年之后的今天它看起來陰森無比。頹敗的院墻,滿目狼藉的院落,覆蓋整座宅子的爬山虎,以及腐朽的門窗在昏暗的光線下被映襯的十分怪異。
而在這座宅子周圍的一小圈建筑之中這種感覺倒顯得的不是那么逼真。這可能是因為這宅子本身自帶的故事在他們的大腦里面不斷的營造某種氣氛所出現(xiàn)的意識差別。不過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周邊的森林里面時不時的就會傳出貓頭鷹的鳴叫聲,那聲音時起時落叫人心頭總感覺毛毛的。于是為了不讓這種氣氛過分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吳律主動打破沉寂道:“這地方好像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大啊。我以前聽新聞的時候還以為這里應(yīng)該是座小鎮(zhèn)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這里連個小區(qū)都算不上。”
而莫正也是出于差不多的心思便說著:“這是自然。因為以前這永夜森林是片大型的墳場,而坐落在森林最中間的這塊區(qū)域是一些守墓人的住所,所以肯定不會有太大的面積。否則活人比死人還多就不像話了。”
“墳場?”姚楊一聽這兩個字不由自主的開口,“可是你們不是說這圈內(nèi)的宅子曾經(jīng)是豪宅嗎?那建房的主人瘋了吧,他居然把豪宅建在墓地中心?這是圖它半夜鬼敲門啊?”
“這個當(dāng)然不是。其實所謂的豪宅只是戲稱。最初在這墓地中心計劃興建的其實是一座祭拜教堂,結(jié)果沒想到這教堂建成之后每年壓根也沒多少人來祭拜死去的親人或者朋友,所以就荒廢了。最終就變成了一些守墓人的特殊住所?!?p> “不會吧。都沒人來祭拜那還要墓地干嘛?所有去世的人都像獵場內(nèi)一樣就地焚燒了不好嗎?”
“誰說不是呢?利字當(dāng)頭的時代天理人情早就被人像尸體一樣掩埋了,誰會花時間看看亡故的人。很多人寧愿躺在床上睡個回籠覺或者沉溺游戲世界也不愿意回歸現(xiàn)實,這是‘時代特色’,從未有過的‘時代特色’。”
“那你們之前不是還說這周邊有什么流浪漢的嗎?當(dāng)時我腦子里還一直以為這里最起碼是個小村莊的?!?p> “想象與現(xiàn)實總是有出入的。不過流浪漢這里確實有。因為那座教堂偶爾會分發(fā)救濟(jì)的食物,所以一部分流浪漢是會聚集到這附近生存的?!?p> “可是流浪漢不是還潛入豪宅撈金了嗎?你還說豪宅里面住著一位富商呢?富商就住這墓地中心?”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么富商?!蹦f著解釋起來,“所謂的富商是以教堂救濟(jì)的名義欺騙大眾向教堂募捐的一伙騙子而已。他們明面上用一些簡單的口糧接濟(jì)窮人以此來粉飾妝容罷了。而背地里那群人搜腸刮肚的想方法想要侵吞來自全國的源源不斷的募捐款。這就是富商的真面目?!?p> “哦?。。 币盥犕旰鋈惑@呼道,“難怪他們花重金把那口石棺買下來做收藏,原來是侵吞募捐款的手段???”
“或許是吧。我也不敢斷言,不過當(dāng)年確實有人這么謠傳過。”
“那這貨人活該被沉海水尸害死!”姚楊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的,這伙化身為富商、管家、仆人等等角色的騙子最終都沒逃過那東西的厄運,這也算是天理昭張了?!?p> 莫正說罷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的狀態(tài),其他人可能是在感慨這件事情,而莫正卻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人站在宅子的二樓窗臺上優(yōu)哉游哉,也不知道他在那個地方觀察莫正一行人多久了,反正當(dāng)莫正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十分得以的笑了笑并沖他擺了擺手。
當(dāng)時莫正一下子就頓住了,直到一旁的閻文茵發(fā)現(xiàn)莫正凝視宅子的眼神不太對勁她才推搡了一下莫正,開口問了一嘴:“莫正?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閻文茵說著順著莫正的目光看去,只不過她卻只看到空蕩蕩的窗臺,于是她再次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哪有人說故事把自己說出神了的?”
而被推搡了兩下的莫正撿回意識回答:“我不是出神,我只是看到嚴(yán)康了?!?p> “嚴(yán)康?”閻文茵詫異的問道,“他居然也從獵場里面逃出來了?”
“應(yīng)該是的。他剛剛看我的眼神不是十分友善,感覺跟石古洞內(nèi)的那個嚴(yán)康一樣?!?p> “這么說背后搞鬼把我們引到這里來的人該不會就是他吧?”吳律插了一句。
“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話那他見到我們了為什么不下來當(dāng)面說話?”
莫正這一問令閻文茵再一次回歸剛才的情形,她又一次看了看那個窗臺,隨后緊跟著多觀察了一番整座宅子說:“你真的看到嚴(yán)康了?為什么我沒看到?”
“那是因為你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進(jìn)屋了?!?p> 莫正說完腦海里面忽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