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易寒下意識的接過瓶子,“這是什么?”
“好東西,你吃了就知道?!?p>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我不吃?!?p> 漆穎咯咯一笑,隨意擺弄了下手中的長劍,“你不想找你的愛人了么,你說若是你就這么死了,你會不會很不甘心?你的愛人會不會很傷心呢?”說著慢慢走近瀟易寒,像哄小孩子一般說道:“乖,我再給你選一次的機(jī)會,吃還是不吃呢?”
瀟易寒瞬間就想到了沐語,他不能死在這里,但是眼前之人太過可怕,對的方每一步都好像是精心布置,每一句話都擊在了他的要害之處。然他不得不屈從。
可要是吃了這不明不白的東西,若是將來自己和那杭正元一樣又該怎么辦?瀟易寒陷入掙扎。
罷了,眼下只得暫時屈從了。
打開藥瓶,只覺得一陣藥香撲鼻而來,里面大約裝著五六顆藥丸,瀟易寒仰頭將瓶中藥丸一股腦的倒在自己口中,“砰!”的一聲將瓶子摔在地上。碎落一地。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漆穎似乎早就料到了瀟易寒的屈服,卻又裝作驚訝的樣子,“呀,你咋全吃了呢,這還陽丹是大補(bǔ)之物,吃一顆便能迅速治療外傷。但要是一下子是吃多了,虛不受補(bǔ)。你可要……”
瀟易寒只覺得一股強(qiáng)烈而暴躁熱流從從小腹升起,使他驚訝的是,這股熱流竟然逐漸融入四肢百骸,迅速的修復(fù)著破損的身體。居然是真的是療傷的丹藥,當(dāng)下知道漆穎沒有騙自己,又聽得漆穎如此說,心中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吃多了會怎么樣?”
“哎,倒也沒什么大事,只要你睡個兩三天,等藥性散發(fā)出去了好了。”
一陣眩暈感從腦中襲來,瀟易寒“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漆穎走到瀟易寒身邊慢慢蹲了下去,在他俊俏的臉龐上輕輕摸了一把,自言自語的道:“失憶?若真是這樣也不錯,不過有些事,你注定逃不掉……”
三天后,紫衣少女矗立在山崖前眺望遠(yuǎn)方,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小鳥從遠(yuǎn)處飛了過來,在空中盤旋幾圈后的停在了她的肩頭。
漆穎露出了一個笑容,親昵的摸了摸它的頭,“紫兒,辛苦你了,主人怎么說的?”
“吱吱吱吱?!痹迫附袉玖似饋?,在漆穎的肩頭歡快的跳來跳去,好像在比劃著什么。
漆穎顯然聽懂了云雀的話,“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懊嫔焕?,問道:“那主人怎么說?要?dú)⒘怂???p> “唧唧唧”云雀又掙扎著叫了起來,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主人沒說不許殺了那個女人吧?!逼岱f眼中寒芒一閃而逝?!熬谷桓液臀易谥鲹屇腥?,我倒是對那個女人很好奇呢……”
瀟易寒只覺自己昏迷了很久才醒來,睜開眼的時候大地已被月色所籠罩。木柴在篝火中發(fā)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漆穎盤腿坐在對面,雙目緊閉??礃幼涌赡芩?。
瀟易寒試著運(yùn)功調(diào)息,發(fā)現(xiàn)體外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體內(nèi)玄氣雖然沒有突破的跡象,但也有所增長,抵得上他修煉一個多月的苦工。瀟易寒輕輕的站起身來,盡量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他的這些動作自然逃不過漆穎的感知,“你醒了?”漆穎的聲音其實(shí)蠻好聽的,不過此時的瀟易寒卻無暇欣賞。
瀟易寒沒有理會對方,站起身來便想要離去。
漆穎見他不理會自己,淡淡的哀怨道:“瀟公子真是可薄情呢,奴家剛剛就你了一命,你剛剛醒過來什么都不說一聲就要走了?”
瀟易寒停下腳步,“你到底想怎么樣?”
漆穎輕移蓮步,忽而出現(xiàn)在瀟易寒面前,正色道:“奴家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而已?!?p> 瀟易寒皺眉,僅憑這一手,自己決計不可能從她手中逃脫,“交易?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若是想用我的命換大燕寶藏,我勸你還是早點(diǎn)放棄這個念頭的好?!?p> 漆穎臉色一黯,幽幽的道:“瀟公子你當(dāng)奴家是什么人了,奴家又怎會比逼你做你不愿的事情。”
這女人實(shí)在太難纏了,瀟易寒從內(nèi)心升起一股無力感。
漆穎話鋒一轉(zhuǎn),“我想說的是你小情人的事情。”
瀟易寒聽得小情人這三個字,心里一怔,目露殺機(jī),微微瞇起雙眼,沐語一直是他心里的逆鱗,“你到底是誰?那你想做什么?”若是對方?jīng)]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一定會出手。即使死在這里。
漆穎滿含笑意的看著眼前之人,看著瀟易寒著急的樣子,他似乎覺得挺有趣,“吶,我?guī)湍銑Z回你的小情人,相對的,事成之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瀟易寒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不然也不敢對你作出承諾?!逼岱f美目連閃,再次給予瀟易寒壓力,“你可要想清楚了,對方可是掩月宗的地仙臧浩哦,你師父早已出家不問世事,就算他出手勝負(fù)也不過五五之?dāng)?shù)……”說到這里,漆穎停了下來,她相信自己拋出的價碼足以讓對方動心。
瀟易寒心里微微一動,對方居然能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地仙臧浩,顯然事先已經(jīng)對他做過調(diào)查,可是自己來著青屏山本就是一時沖動,她又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再者,從肖沁這件事情上看出,對方做事絕的條理清晰,不可能做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她究竟所圖為何?肖沁的死對他觸動極大,他不敢如此輕易的答應(yīng)對方。
思忖一番后。瀟易寒開口問道:“你想要從我手中得到什么?”
漆穎顯然不會如此輕易的說出她的條件,“咯咯咯,瀟公子可真是沒有情趣呢,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早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p> “我有一個條件”
漆穎示意他說下去。
“你不可對我使用媚術(shù)或者控心術(shù)之類的邪法。”
“行!我答應(yīng)你。”漆穎答應(yīng)的非常爽快。
瀟易寒還想說些什么,漆穎卻搶先一步說道:“別婆婆媽媽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為了那人什么事都能做嗎?怎么先在還要想那么久,男人真是口不對心的動物。”
這句話顯然擊中了瀟易寒的內(nèi)心,他想起了當(dāng)時分別時沐語所說的那句話,“我必不負(fù)你?!睕]有提任何要求,只的,只是對自己一生的承諾。
此刻瀟易寒心里不再有一絲顧慮,若能和沐浴在一起,即使負(fù)盡天下人又何妨?下定決心,收起手中長劍,一字一句堅(jiān)定的道:“只要你能幫我找回語兒,什么事情我都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