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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冷妃

第四十一章 巔峰帝王

帝王冷妃 一季流殤 2110 2014-09-16 07:47:55

  長亭客棧與一般酒樓客棧并無特別不同之處,整體格局分前廳和后院,前廳是供客人用膳處,上下兩層,過了一處青草坪,后院則是一座三層樓的廂房,最上面一層便是最貴也最奢華的天字二號到十五號房,有錢的富豪或達(dá)官貴人才住得起,二層地字號十六間,最下面一層則是比較平民化的普通房,大多時候住的都是一些江湖浪客,或經(jīng)濟(jì)比較拮據(jù)的書生。

  而院子再往南,有一處獨立的小院,便是天字一號房的所在,它并不是一間普通的客房,而是一座被精妙陣法環(huán)繞的風(fēng)景幽靜雅致的院落,外人當(dāng)然無從得知,院子雖不見奢華富貴,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卻無不是極品,處處透著隱在的尊貴。

  天字一號房設(shè)正廳偏廳各一處,相連的廂房四間,盡管蒼昊有時一年也來不了一次,此處小院卻每日有固定的人精心照料打掃,環(huán)境清幽,空氣純凈,一花一木都彰顯著主人無與倫比的地位,和謝老板無與倫比的用心。

  時辰已近子夜,院內(nèi)卻仍舊燈火通明,被南風(fēng)早早帶來安置的兩女早已蘇醒過來,正伺候著蘇末沐浴,偌大的屏風(fēng)將顯得稍大的房間一分為二,頓時呈現(xiàn)出一種溫馨寧靜之美。

  水霧繚繞,氤氳迷蒙,淺淺熱氣升騰,淡淡花香彌漫,白皙嬌嫩的膚色在光暈水霧中若隱若現(xiàn),,蒙蒙朧朧,愈發(fā)顯得妖嬈動人,好一幅美人沐浴圖。

  蘇末兩只手臂搭在浴桶邊緣,身體慵懶地向后靠在邊上,任由梅韻雪憐兩女一個拿著絡(luò)紗細(xì)致地替她擦拭凈身,一個力道柔柔地按捏著她肩膀。莫怪男人好色,就是同為女子,性格冷情的蘇末,被這兩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精心伺候著,也覺身心說不出的舒暢,而舒暢之余,一陣?yán)б庖u來,不由微闔雙目,似要昏昏欲睡。

  “小姐?!泵讽嵢嵬竦纳ひ繇懺诙叄品比A塵世喧囂中難得的一抹寧靜,蘇末嘴角微揚(yáng),懶懶應(yīng)了一聲:“嗯?!?p>  因這一抹極淺的笑容,清冷的容顏瞬間柔和開來,少了幾分清貴,添了幾分柔媚的風(fēng)情,雖連續(xù)幾天伺候在馬車上,已不止一次見過如此風(fēng)情面貌的蘇末,梅韻仍是不由得怔了一怔,須臾,低低淺淺嘆了一聲:“小姐真美?!?p>  雪簾沒說話,卻是十分贊同地點頭。

  美之一字,已不足以形容蘇末的千分之一,容顏即便堪稱絕世無雙,也畢竟只是一副皮囊,蘇末的氣質(zhì)卻更勝于容貌,時而高貴出塵,時而清冷無雙,時而冷酷無情,時而慵懶魅惑,如此眾多看似矛盾卻又絲毫不覺突兀的性格面貌,在她身上呈現(xiàn)竟是無比自然協(xié)調(diào),那些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怕是一輩子也學(xué)不來。

  對于自身外貌條件,蘇末自是了解,聞言也沒多大反應(yīng),閉著眼,懶懶道:“剛才的事,怕么?”

  梅韻心靈剔透,冰雪聰明,聞其言便知她指的是什么,溫婉一笑:“小姐無需為奴婢們擔(dān)心,那等紈绔男子,奴婢還不放在心上。”

  “是啊,若連那種貨色的淫賊都懼了,奴婢們可沒資格來服侍小姐。”雪簾嘟了嘟嘴,神色間滿是嬌俏,隨即又笑道:“奴婢二人以往一直跟隨公子左右的,見過的比那厲害的不知多少,公子從來不放在眼里,那些敢隨意調(diào)戲我們的登徒子,公子都隨我們?nèi)ヌ幹茫词勾騻€斷手?jǐn)嗄_,公子也不會怪罪我們?!?p>  “如此說來,你們可是會點武功了?”

  梅韻柔聲道:“公子曾親自教導(dǎo)過一段時間,可奴婢天資有限,勉強(qiáng)能自保而已?!?p>  看來,月蕭對這兩人,的確是甚為看重。

  “不過后來,確是……”想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梅韻俏顏微白,神色間難掩懼色。

  蒼昊極少發(fā)怒,至少在梅韻見過的幾次里,從未見他顯過怒色,大多時候他都是一副慵懶含笑的表情,即使是這樣,月蕭墨離幾人也從不敢在他眼前放肆,今日一怒,莫說她們兩個小小女子,便是月蕭,南云南風(fēng),也是一瞬間跪下,噤聲不敢言語。

  蒼昊無形的威懾,蘇末當(dāng)時出門去,并沒有親眼見識到,卻是心知肚明,并且再熟悉不過,二十一世紀(jì)的蘇末,同樣是站在權(quán)力頂端的王者,不是身份帶來的懾服,而是無與倫比的實力造就出來的王者之風(fēng),教人臣服,并且根深蒂固地畏懼著。

  不同的是,蘇末的實力與地位是一次次自鬼門關(guān)前徘徊后與死神搏斗了無數(shù)次才換回來的,而蒼昊——

  那個人啊,似乎是個天生的帝王,縱然對他以往的事還知之不詳,卻總有一種預(yù)感,若說這世上還有所謂的天生的巔峰王者,說的便是他了。無需言語,只一個眼神淡淡,便叫世上最驕傲的男兒拋卻尊嚴(yán)傲骨,心甘情愿俯身下拜,無需追名逐利,卻將天下盡攬在手,什么帝王將相,只怕在他眼里,比不得他身上一件衣服能引得他關(guān)注。

  那個人啊,清冷淡然,慵懶魅惑,卻從骨子里展現(xiàn)出傲然睥睨,雖身處繁俗塵世,卻超然獨立于世外,擒著漫不經(jīng)心的淡笑,嘲看世間百態(tài)。蠶食天下,從他嘴里說出,竟似比吃飯喝水還要來得簡單,并且絲毫不曾上心。

  朱色唇瓣微勾,蘇末笑得慵魅恣意,為今生得遇如此風(fēng)華的一個男子,即便失去二十年用生命換來的一切,也,值了。

  是的,值了。

  值了,呵。

  丑時將近,水溫漸涼,這廂沐浴完,尚未就寢,那廂臨近大廳的內(nèi)室,同樣一個超大的浴桶擺放在屋子中央,桶里的水正冒著蒸蒸熱氣,兩名素衣男子恭立于床榻下首,蒼昊負(fù)手立于床邊,月蕭和南云候在身側(c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尚未蘇醒的謝長亭,蒼昊微一抬手,淡聲道:“除去他的衣服?!?p>  南云領(lǐng)命上前,動作熟練地褪了謝老板全身衣物,視線觸及謝老板頎長結(jié)實的身軀上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本無表情的面上突然神色一凝,不由抬頭看了自己主人一眼,卻見蒼昊的視線也正淡淡落在那些傷痕之上,如玉容顏看不出情緒如何,鳳眸微瞇,眼底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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