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你和幾位同門,仍沒等到范滔的出現(xiàn)。
你利用縮骨功改變身形,打算暗中打探一番玄心城。
你外出時,在一條偏僻小巷內(nèi),遇上了同樣想法的某位師弟,他被渴血刀刺穿在墻上,漸漸轉(zhuǎn)變?yōu)橐痪吒煽菔w。
“我能感覺到,我距離宗師,又進了一步?!?p> 傅家家族從尸體腹部抽出長刀。眸光瞄向你所在位置,淡淡出聲。
“最基礎(chǔ)的縮骨功……
不知可否告訴本家主,你為何要出來呢?
乖乖呆在宅邸的話,至少還能活過今天。
連凝罡境中也稱得上強者的外務(wù)堂堂主都派出來了,看來,玄心宗已是對這里上了不少心。
我必須,要加快些進度了。
也不知,這一城之百姓,可否換本家主登臨宗師?”
他話音未落,你迅速轉(zhuǎn)身,扭頭就跑,奔向玄心城外。
你沒有戰(zhàn)勝他的把握,你決定會玄心宗請宗師出手。
但令你沒想到的是,他的身形飄若鬼魅,瞬息間便堵在了你的前面。
視野間血光閃落,你將玄玉訣運轉(zhuǎn)至極限,勁力如山崩海嘯,四方墻體建筑應(yīng)聲倒塌。
傅家家主面色之上的鎮(zhèn)定快速隱去,流露出一抹驚訝。
“若是放在二十一日前,本家主確實沒有必勝于你的把握。
然而……”
只聽得他帶著淡淡自負之意的話語:
“然我已非我,就算多一偽字,神兵之威能豈是爾等所能想象?”
渴血刀刀身之上的血色愈發(fā)濃郁,傅家家主順勢斬出,笑得癲狂、嗜血:
“就讓你在臨死前見識一下吧!
吸干你的血以后,我一定會在通往宗師的道路上邁出一大步!”
血光閃落,你勉強側(cè)了側(cè)身,避開了致命部位,感受著體內(nèi)快速流失的血液,咬牙將雙掌印于對方胸膛。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精神恍惚間,你仿佛聽到了傅家家主驚懼的聲音。
“你……你為什么不反哺我,幫助我恢復(fù)傷勢,更進一步……
該死,你這柄魔刀,竟然想借此機會汲取我體內(nèi)之血?!
我可是你這柄刀的主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而你也徹底失去了意識?!?p> 【你因身體失血干枯而死,模擬結(jié)束,鎖血屬性+1】
“鎖血屬性?”
洛長歌神情微怔,查看起描述。
這是一個失血過多才會被觸發(fā)的被動屬性,能讓他在傷勢過重時,仍保有一定程度的戰(zhàn)斗力。
打量向斜插地面的長刀,他的戒備,更上一級。
這柄魔刀在使用者傷勢過重時,還有可能轉(zhuǎn)而噬主,未免也太危險了點。
“為了生命安全,看來只能……”
洛長歌念頭剛剛產(chǎn)生,斜插地面的長刀就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樣,輕輕嗡鳴一聲,刀身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此刻從外表上看,它充其量不過是一柄制作精美的寶刀罷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半分邪氣、魔意。
“這柄刀,就像是活著一樣?!”
洛長歌看向長刀,心中情不自禁得升起了幾分荒謬之感。
傳聞中,神兵有靈。
看來這柄偽神兵。也有些許異曲同工之妙。
表面上看去已無危險,但洛長歌仍未上前握住刀柄。
抓起地面上一只路過的肥碩旅鼠,在鼠鼠驚慌錯亂的“吱吱”聲中,他緩緩將旅鼠靠近了刀柄。
不知為何,鼠鼠觸摸到刀柄后,突兀安分了下來。
下一瞬,無數(shù)血絲字刀鐔處蔓延而出,包裹住旅鼠的同時,吞向洛長歌手臂。
“引誘不行,直接霸王硬上弓?”
碎玉勁透體而出,擊散血絲,洛長歌毫不猶豫的探出手掌,打算當場將這柄魔性十足的偽神兵毀去。
一柄偽神兵的確價值很高,對他來說也可以稱得上是不小的收益。但一切的前提建立在,此物對他沒有威脅性。
洛長歌絕不會放任一個危險源留在自己身邊。
免得哪天睡覺給這玩意吸干了血都不知道。
刀身接連承受了好幾記重拳,渴血刀試圖反擊,但它制造出刀血絲一觸即潰,根本沒有反抗余地。
當隱隱間顯出一道裂紋時,渴血刀刀身顫顫巍巍的閃爍起紅光,莫名透出一種討好、求饒的意味。
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洛長歌又梆梆給了幾拳,刀身血絲輕顫,試探性的戳了戳他的手掌,又指了指自己刀柄。
“嗯?”
最后加上一巴掌,洛長歌這才停下動作。
他冷笑著低頭打量,血絲小心翼翼牽引著自己的手握住刀柄,一股冰冷的觸感隨之傳來。
感知著情緒,發(fā)覺自始至終都沒有產(chǎn)生任何暴戾、嗜血等負面情緒,他這才放下時刻準備著再給上幾拳的左手。
握住刀身的時候,冥冥中他仿佛接觸到了一股二三歲小孩子般,稚嫩的意念。
大體可以翻譯為“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刀刀就要傻了?!?p> 此刻的渴血刀在洛長歌手中,很是乖巧,血絲甚至還在討好的按摩著他手上穴位。
一卷純粹的【瘋魔刀法】映入腦海,里面并未蘊含半點摻雜著影響情緒的瘋魔之意。
閱讀完完整的瘋魔刀法,洛長歌雙眸精光燦燦,流露出意猶未盡之色。
以他在玄心宗內(nèi)的身份地位,可沒法解除這等高等級的武學(xué)。
可以說,瘋魔刀法填補了他高級武學(xué)上的一小塊空缺。
“雖然這刀欺軟怕硬了些,但還挺懂事。”
洛長歌默默想著,隨手把刀拋開,獨自走向仰面朝天的安應(yīng)憐安師妹。
現(xiàn)在是乖了,萬一這刀等會又做什么幺蛾子,把安師妹搞死了,他到目前所做的一切等同于白費功夫。
他打算救下安師妹以后,好好向她咨詢一下有關(guān)玉佩的信息,看看玉佩和呼吸法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
掉落在地的渴血刀在荒野上趟了會,刀鐔下探出血絲,纏上被它吸成干尸的旅鼠。
旅鼠尸體逐漸重新鼓漲恢復(fù)正常,雙眸泛起血光,僵硬得站了起來。
在血絲的牽引下,來到刀身身旁,將渴血刀扛在了肩上。
隨后,它辨別了下方位,屁顛屁顛的跟上洛長歌,在荒野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