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會?”
天鳳臺主閣,斑蝥聽了墨盡的講述后,皺了皺眉。
“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墨盡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人確實(shí)很神秘,連老奴布置在蝤蛑身邊的棋子也無法摸清其底細(xì)?!?p> “千百會將會成為我們拿下地龍樂坊這個魔窟最大的攔路虎?!?p> “有這么嚴(yán)重嗎?”
坐在一旁聽斑蝥和墨盡說話的曾邑插話。
“母親,經(jīng)過我這段時間的摸底,可以確定地龍樂坊就是幽魔二的大本營,我們只要拿下它,幽魔二也就完蛋了。但要拿下地龍樂坊,千百會是繞不過去的坎,因?yàn)檫@個人掌控著地龍樂坊的核心機(jī)關(guān)。雖說千百會是地龍樂坊的總管,但平時卻很少露面,我至今還沒有見到過本人?!?p> “孩子,既然這個人很神秘,那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先把這個人晾起來,到時候他耐不住了自然會冒出來,再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以靜制動,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繼續(xù)按自己的計(jì)劃行事,讓他主動來會我?”
“然也,孩子,你的計(jì)劃我和老人家都覺得很好。”
“母親,卯祖父,對付幽魔二本人,我已安排幾顆棋子,過幾日我也會去和他見個面,直接和他來個短兵相接,問題應(yīng)該不大。只是天鳳道門這邊,特別是我們內(nèi)部這一塊,一定要嚴(yán)格保密,絕對不能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p> “小主,你放心,你的行動只有老奴和女主知情,連梅那里老奴也沒有透露?!?p> “卯祖父,天鳳道門內(nèi)部肯定有幽魔二和其他家族的棋子存在,你和梅姐還是要多加小心。”
“老奴明白,他們那邊也有我們天鳳道門的棋子?!?p> “那就好,我相信你和梅姐會想辦法盡快挖出那些埋在天鳳道門內(nèi)部的棋子,以免破壞我們的整個振興方略。”
“老人家,堡壘往往從內(nèi)部被攻破,內(nèi)鬼會讓我們前功盡棄!”
“女主,老奴會馬上和梅兒著手清除內(nèi)奸,你們盡可以放心。”
“母親,卯祖父,你們對訾家了解嗎?”
“訾家?”
曾邑和斑蝥同時愣了一下。
“對寶藏,訾家也蠢蠢欲動,我們應(yīng)該及早提防。”
“孩子,這訾蜑可是被你祖父教訓(xùn)過多次,他難道還不改邪歸正?”
曾邑離開鳳城十多年,對訾蜑?zāi)壳暗木硾r一無所知。
“訾蜑自從被姒爺教訓(xùn)后,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平時只在慈善場合露個面,深居簡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野心,更不敢對我們怎么樣,不存在威脅?!?p> 斑蝥不以為然。
“我可聽說這訾蜑一貫表里不一,還會妖術(shù)。”
“訾蜑?zāi)屈c(diǎn)妖術(shù)只能糊弄糊弄普通老百姓,根本擺不上臺面。”
無論墨盡這么說訾蜑的壞話,斑蝥總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墨盡心里反而越加清醒,姒而的提醒肯定不會錯,說明斑蝥心里有鬼,他在邑國鳳城需要更加提防斑蝥、訾蜑這兩個老家伙。
“訾蜑是個軟骨頭倒是事實(shí),當(dāng)初被你祖父教訓(xùn)后在邑國鳳城顏面掃地,還會主動登門賠禮道歉?!?p> 曾邑也并沒有把訾蜑放在心上。
“女主,你可能不知,這訾蜑的后人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兒孫要不是好賭就是酗酒,女兒訾貍更是個花癡,迷戀姒復(fù)瘋瘋癲癲后竟然跑到曾國蝶市讓鼉做了小,真是讓人不齒,貽笑大方。”
斑蝥一臉鄙夷之色。
“看來訾家氣數(shù)已盡!”
曾邑信以為真。
“哦,我有數(shù)了?!?p> 墨盡見斑蝥和曾邑堅(jiān)持己見,就沒有再多說,再談下去反而會彼此不愉快。目前,他還不能與斑蝥撕破臉。
“我自己會調(diào)查清楚那訾蜑!”
墨盡雖然還沒有見過訾蜑,但從曾邑和斑蝥的口中,可以初步判斷出這個訾蜑是個能屈能伸的笑面虎,這樣的人更需要格外小心,背后的陰謀詭計(jì)和小人伎倆往往可以直接置你于死地。
“母親,妹妹那里你溝通了嗎?”
墨盡轉(zhuǎn)移話題。
“這丫頭還是對我不冷不熱?!?p> 曾邑似乎很不高興。
“母親,你也要理解妹妹,畢竟她沒有親人的日子過了二十多年,更何況是在蝶市曾家莊院這樣的魔窟里生活?!?p> 墨盡勸曾邑
“我理解她?那誰來理解我?”
曾邑突然臉色大變。
“你既然是她的親生母親,你當(dāng)然得理解她。你自己不是說,當(dāng)初她可還是在襁褓中嗎?她什么也不懂,她有什么罪過?”
墨盡沒有想到曾邑會這個態(tài)度。
“你給我住嘴,她什么都不懂?難道要我去懂她?”
曾邑勃然大怒。
“當(dāng)然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去懂她,你不想懂她,那你生下她干嗎?生下了她還要讓她一個人寄人籬下十多年?如果不是我和她談戀愛,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去找尋她,一輩子不會認(rèn)她?”
墨盡覺得曾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曾乙。
“我本來就不想生下她這個孽種,是你祖父,你祖父這個老糊涂,硬說她也是一條命,既然是命就要留下。我真是后悔啊,太后悔了,悔不該當(dāng)初聽了那老糊涂的話,生下這個孽種。唉,她現(xiàn)在果然找我追討孽債來了!”
曾邑邊哭邊罵,完全沒有作為一位女主的端莊以及一個為人母親的尊嚴(yán),而是變回了那個任性刁蠻、自私無理的曾家公主。
“你怎么能把妹妹稱為孽種?祖父他一點(diǎn)也沒有說錯,是生命我們就得尊重,何況她是你的親生骨肉,我的親妹妹!”
墨盡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他心愛的女人,更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敬愛的祖父。
“小主,女主說的沒錯,肯定應(yīng)該是小的尊崇長輩,小女主她要主動向女主認(rèn)錯,求得女主的寬恕。”
斑蝥插話。
“你說什么?認(rèn)錯?求寬???我妹妹她做錯什么了?需要認(rèn)錯?需要求得寬???”
墨盡不顧一切責(zé)問斑蝥。
“小主,小女主她畢竟在蝶市曾家莊院長大,是鼉、鰛養(yǎng)育的她,難保她不隨那些禽獸,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斑蝥對墨盡的責(zé)問毫不在意。
“你,你,你罵誰?!”
墨盡聽斑蝥陰陽怪氣地說出這番話,氣得渾身顫抖。他怒目而視斑蝥,就要伸手搧他幾個巴掌。
“主人,冷靜?!?p> 小猴童不知什么時候匍匐在墨盡的衣領(lǐng)上。
“小主,老奴難道說錯什么嗎?女主純潔一生,怎么可以任那鼉、鰛之流玷污?”
斑蝥對墨盡的憤怒視而不見,而是以咄咄逼人的口氣責(zé)問墨盡。
“主人,不動聲色地離開這里,要快!”
小猴童輕聲提醒墨盡。
“母親,你自己好好想想,孩兒告退。”
墨盡沒有理會斑蝥,轉(zhuǎn)身大踏步走出天鳳臺主閣。